【综影同人】加里安今天也很心塞 作者:奈晚歌

    时两人已经交换了位置。瑟兰迪尔压在他的近卫身上，动作不知早已超过了友谊的底线少倍。而依旧没从酒精中缓过神大总管也不知是迎合还是挣扎，仰面陷在柔软的垫子中，琥珀色眼眸里满是不知深浅的迷茫和沉沦。

    霜白的月光从窗口落下，照着精灵铺散在身下的银发上，似乎隐隐有浅淡的光芒拂过，和几缕垂下的金色发丝纠缠在起。扬起下巴无声喘了喘，加里安偏头看着屋外枝头安卧的轮明月，不知为何，瞳孔里突然就那样开始泛起丝丝朦胧的微澜。

    那时，他们都已在彼此的温柔中陷落太久，深秋的晚风从大敞的衣领吹过，给铺天盖地的灼热留下几许清明。然而，就在瑟兰迪尔眼神慢慢变得深邃，逐渐燃起足够将他们都焚成灰烬的大火时，本来安静任凭他动作的加里安却突然出了声，不由得让精灵王停下所有动作，抬头看去。

    “瑟兰迪尔。”

    开口就是从未有过的哽咽，瑟兰迪尔震惊看着透明的泪水从精灵眼底奔涌而出，就像夏日突如其来的暴雨那样没有尽头，连本来想要做什么都忘记了。

    “瑟兰迪尔……”

    或许在酒精的作用下人都会比平时脆弱，加里安这辈子从来没有哭得这么毫无遮掩这么狼狈不堪过。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在哀求，他透过满眼泪光凝视着精灵王湛蓝如晴空的眼眸，切倔强伪装统统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唯有卑微至极的疲惫和祈求，点点逐渐烙印在瑟兰迪尔眼底。

    “我不是她。”

    这么哽咽着开口，加里安摇了摇头。似乎终于放弃般闭上眼，泪水却依旧不停的往下流。

    “我不是她，瑟兰……”

    静静看着身下精灵布满泪痕的脸，精灵王心中突然茫茫然大痛起来。

    原来，就算表面毫不在意，曾经那件事竟还是伤他至此。

    所以，当他慢慢回想起与那时样的着迷和心安时，加里安记起的会是什么？是被当成代替品的惶恐，是从来都无法开口的绝望？还是那些在时光中自以为早已习惯的伤口，却在此刻无奈发现，它们所带来的剧痛其实根本没有过尽头。

    ——他还是又次做错了。

    这么悲哀想着，瑟兰迪尔突然就从之前不受控制的悸动中清醒过来。低头擦去大总管脸上似乎要把六千年的份都流光的眼泪，他缓缓直起身，拉起精灵为他整理好衣衫，然后重新把他抱在怀中。紧紧地，仿佛只要松开手，他就会消失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去，再不回头。

    他从未想过故意要他伤心。

    因为，看着那样隐忍的加里安，他也会同样痛到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

    闭上眼，下颌抵在精灵的额头上。似乎也被大总管再无遮拦的悲伤席卷，瑟兰迪尔轻声回答，语气开始变得不再那么平静安稳。

    ——我知道你不是她，gally。从开始就清楚知道。

    那么，即便如此却还是差点占有你的我。还能找到什么理由去掩盖这切，掩盖那我早该明白，却始终无法启齿的真相？

    而到了将切都摊牌的那时，你我又要何去何从，又要将这同样份感情安放在何处，才能够继续走下去，走向那早已不同却也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

    ——瑟兰迪尔不敢肯定。

    没谁比他清楚他的大总管有么倔强。纵然那人表面上直是恭谦而温柔的，也很容易在自己面前失掉所有坚持和原则，但他骨子里的骄傲和固执不会比任何精灵少。因此，对于这样份单薄到瑟兰迪尔自己都无法完全相信的醒悟，他究竟会作何感想，精灵王根本无法预料。

    他不敢拿他们的未来去开玩笑。当年加里安头也不回离开密林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尽管知道那是被迫无奈下做出的选择，大总管永远也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瑟兰迪尔却依然如此恐惧着——

    他不会伤害他，但他却会毫不犹豫地伤害自己。

    哪怕永远离开，哪怕承受着背负不了的痛苦，哪怕自己的心和灵魂将走向慢慢死亡。只要是他觉得是为精灵王好，他就从不吝啬任何代价的付出。

    而只有这个，瑟兰迪尔简直怕得要死，他不敢赌。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轻轻开口，彼此相贴的肌肤也渐渐被眼泪濡湿。精灵王和他的大总管在月光下安静依偎在起，仿佛跨越几千年漫长岁月的守候，纵然始终缄默不言，却也是那样惊艳了时光，让人忍不住越来越深的沉沦。

    ——若早知有这么天，那从最开始就不该遇见你。

    但事实上，要是所有这切都能够重来次，我还是会选择再次和你相遇。

    哪怕黑夜孤寂，哪怕白昼如焚。

    ……

    ……

    于是，当第二天加里安肿着眼从国王寝殿里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又次躺在了瑟兰迪尔的大床上。而精灵王则如同尊雕像般靠在旁边的软榻里，抿紧嘴唇看了他很久很久。

    他们周围，是七八扭散落地的橡木酒桶，证明这两只精昨晚究竟喝得有么放肆。即便窗户直敞开着，空气中也隐隐有丝挥之不去的葡萄酒味道，仿佛镌刻在血骨里，甚至连每次呼吸都被酒精沾染，令人止不住晕眩。

    “我这是……”

    死死掐住抽痛的太阳穴。实在有点受不了瑟兰迪尔如同致敬遗体般的注视，加里安只能率先开口。却在出声的瞬间发现自己嗓子嘶哑到不行，连带嘴唇上也片火辣辣的痛。

    ……不会吧？

    突然想起来面前那只精有喝醉了乱亲的前科，大总管抽抽嘴角，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猛地抬头看向精灵王，却发现他在接触到自己视线的刹那无声别过头，完全副事后做贼心虚的模样，直接让加里安连眼角都开始抽搐起来。

    ——他还真干了？！……

    掀开身上盖到胸口的被子，不出意料发现自己衣服纽扣几乎都被扯坏了。拉住衣领将上衣褪到肩膀，就算只能看到点，但那上面印着的青紫还是倒影在眼底清晰可见，晃得大总管几乎整个精都是崩溃的。

    “瑟兰迪尔！！”

    悲愤地差点就要把被子撕了，管家瞪着脸淡定的精灵王脸色变了数变，终于定格于种名为勃然大怒的表情之上。

    ——下次我绝对不要再在这家伙喝酒时靠近步。

    悲愤欲绝这么告诫着自己。想起他又次被瑟兰迪尔酒后占尽了便宜，加里安就有种想拔刀再跟自己国王比个高低的冲动。

    “你激动什么。”

    倒是脸事不关己，瑟兰迪尔微微皱起眉，仔细打量了下精灵眼中半真半假的怒火，心中明白这件事并不会像那年样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也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