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同人】加里安今天也很心塞 作者:奈晚歌

    了。

    收到信的那晚，瑟兰迪尔寝殿的灯火彻夜长明。

    加里安知道精灵王现在在想些什么，也知道他心中定五味陈杂，当然不会怎么好受。因为，他自己也是样。样的欣喜又担忧，样的骄傲又难过。就像无数看着儿女终于展翅高飞的父母那样，既欣慰于他们终于长大，又失落于他们雏鸟离家，从此时光漫漫，自己再也不是他们唯所爱，唯所念，唯所想。

    长叹口气，推开面前熟悉到闭上眼都能数出每条花纹的橡木大门。大总管走进房间，不出意料看到瑟兰迪尔歪在窗边的软榻上，安安静静端着酒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陛下。”

    瞥眼精灵王脚边摆得满满当当的酒桶，大总管心塞了下到底是谁给他扛过来的。张张嘴，最终也只能无奈摇头。

    “过来。”

    看都没看精灵眼，依旧盯着自己手里平凡无奇的酒杯，仿佛能从上面看出朵花来。瑟兰迪尔意思意思拍了拍自己身边的靠垫，这么淡淡开口：

    “过来陪我喝酒。”

    “……”好吧

    心说我每次陪你喝酒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脚步却也刻不停迈了过去。知道今晚瑟兰迪尔不必做他事事完美的精灵王，自己也不必做自己兢兢业业的大总管，加里安拿起桌上另只空着的酒杯，难得干脆地做到了他身边。

    “你想他了？”

    从没指望过瑟兰迪尔能伺候自己。大总管找了个还没开封的酒桶，自觉给自己倒满卫宁，边斜眼看向脸色不是很好的金发精灵王。

    “你难道不是？”

    终于偏过头屈尊降贵给了他个正眼，瑟兰迪尔如此反问道，脸上满是“你说的都是废话”的鄙夷。

    “……”行，怪我。

    摸摸鼻子，淡定收下他已经有点微醺的眼刀。大总管随即也不再说话，端起杯中紫红色的液体，仰头饮而尽。

    其实，他们都明白的。

    所谓思念，就算名义上有个确切的对象和主题，但实际上他们不由自主去想的，却永远不只是特定的个人而已。

    那时，距离莱戈拉斯离开密林快要过去个四季的轮回，距离林地王国的王后去世也已千载；而三千年前的今天，欧瑞费尔和费迪伦在战场上陨落；或者，追溯的再久远些，瑟兰迪尔和加里安最初相识，至今已经整整五千九百四十六年。

    这很不容易。在起经历过那么，被迫感受过无数次失去后，他们现在依然坐在起，彼此依靠。这本身就是个世间独无二的奇迹。

    毕竟，就算是永生不朽的是精灵，也会惧怕那些太过漫长的时间。

    “我记得当年第次见到你时，你还喷了我身茶水。”

    甩甩有些晕眩的脑袋，瑟兰迪尔眯起眼，努力分辨着面前两个加里安相叠的重影……哦，很好，现在变成三个了。

    “从没有精灵敢那样对我，gally，从来没有……那时候我就应该想到，你天生胆子就这么大，以后定也会直让我操……操心……”

    “得了吧，你以为你就有省心吗？”

    许是喝了也没有那么顾及的原因。加里安摇摇晃晃向后跌在柔软的靠垫里，脸色酡红。他本身酒量就不及瑟兰迪尔，因此就算比精灵王喝得少得，依旧毫无意外地比他先醉了。

    “年纪老、脾气坏、破事、喜欢折腾人……除了脸长得能看，其他根本都是让人火大的缺点……我加里安真不知道倒了几辈子的霉才遇见你……”

    晃了晃手中酒杯，发现里面已然空无物。大总管抬头瞪了眼因为难得听到实话而嘴角抽搐的精灵王，很是理所当然地把酒杯戳到了他鼻子底下：

    “喏，还不快给我倒酒！！”

    “……”这画风错了吧定是错了吧。

    连眼角都开始抽搐起来。瑟兰迪尔无奈看着面前这个醉鬼半晌，在经过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还是憋屈地接过杯子，给加里安添酒去了。

    ……真乖。

    丝毫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精灵满意点点头。在直接拿过精灵王添满的卫宁后，又仰头往嘴里灌了大口，继续刚才的话题开口：

    “你……你是不知道，瑟兰迪尔那个老头儿有难伺候。想想我如花似玉……哦不，玉树临风精灵，当年也不是没有人喜欢，可就是……就是辈子都栽在那个混球身上。要不……要不然，我早就找个好精嫁……呸，娶了。现在肯定家庭美满万事顺心，哪里还会那么狼狈地心碎……还像丧家犬那样在密林外流浪那么久。又是给瑟兰迪尔办婚礼，又是给他养儿子。你说，这世上还上哪儿找我这么尽心尽力的管家，上哪儿找我这么死心塌地的傻瓜……”

    说着说着语气里就带了些哭腔，加里安呛了口酒，在瑟兰迪尔怔愣的目光中将身子蜷成团。脸色灰败，却始终没有泪水流下。

    “你说，他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不论说了少次我，都不能把他放下呢。”

    “……”

    深吸口气，从来没有见到过自家近卫这么悲伤无助的样子。在瑟兰迪尔映像里，他直都是温和而恭谦的。就算有过心酸，有过哀恸，也直是平平淡淡的。就像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能够让他陷入崩溃的境地，让人以为他直都那样刀枪不入，无所不能。

    虽然瑟兰迪尔直没有被他表面的平淡所欺骗，但在骤然看到精灵隐藏心伤的此时，他却也依旧惊诧，原来那些他以为会随着时间愈合的伤口，其实依旧鲜明如当初。

    猛地将杯中剩下的葡萄酒全部倒进嘴里。那甘甜中略带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带来如烈焰般燃烧的灼热感，路逆行在血液中，渐渐在心底点起蒸干生命养分的大火。

    “我从来没有想要你伤过心，gally。”

    极其艰难地张了张嘴，似乎用尽全身力气，却也只能说出这么苍白无力的句。瑟兰迪尔垂下眼，手中酒杯似乎也承担不住积累几千年太过深重的苦涩，就那样点点从掌心滑落。无声掉落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那个时候，我是真的不知道……”

    话说到半就停了下来，再不言语。精灵王抿紧嘴角，终究还是默默叹口气，仰头疲惫地闭上眼，任凭自己的尾音散落在室寂静中，再也无迹可寻。

    事到如今，再来找这些借口还有什么用呢？无论如何，他们总归是颠簸在命运的洪流里。然后，就这样错过了。

    场痴诚，场大梦。

    场轮回，场空。

    然而，无论是虚妄还是现实，无论身边有少人来了又去；就算兜兜转转了那么远，被迫失去了那么。这条命途中唯没有变过的，只有他们彼此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