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同人】加里安今天也很心塞 作者:奈晚歌

    。连带那嘶哑冰冷的话语，也同回荡在整个空旷的阿蒙兰，似乎残忍宣判了他最后的命运：

    “和你的同族样，你的身躯成为尔戈的基石，而灵魂也将永远禁锢于此……只要要塞还存在天，你便无法踏入那片你们神灵居住的土地。”

    “和信仰同消失在这里吧。”

    ——加里安。大绿林木精灵的总管，林地之国王者的护卫。

    踪影完全隐去刹那间，它身后残垣断壁里的亡灵缓缓在雨幕中靠近。加里安艰难动了动手指，早已衰弱不堪的身体却无法再支撑他远离，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汹涌而来的怨灵们，终究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

    整个世界的黑暗如期而至，有冰雪融化在灵魂里，刻下永生永世再难消去的寒凉烙印。

    ——朦胧中，曼督斯的钟声似乎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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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抹了把已经苦到麻木的脸，赫伊利觉得自己快要被精灵王给逼疯了。

    自从得知总管孤身犯险，并且生死难测之后，瑟兰迪尔就直处于种十分不正常的状态里。病也不养酒也不喝国务也不处理，只是瞪着他的卫队长猛飞眼刀，无声逼迫他快点跟前方取得联系寻找加里安的踪迹。当发觉总管已经进入阿蒙兰后，是打算亲自出征赶往边境，明显副带人去拼命的凶狠架势，强硬到赫小哥根本劝都劝不住，只能认命召集军队，跟随瑟兰迪尔起奔赴森林南方。

    看着前面精灵王身戎装却依旧残留着病容的背影，赫伊利不由得想起加里安临走前特意交代别让陛下知晓他的去处，终于难得感同身受到了他们大总管的用心良苦，以及那贯令他惆怅万分的无力和心塞。

    ——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苦哈哈地传达瑟兰迪尔暂停行军就地驻扎的命令，西尔凡小哥忧伤地皱起眉头，实在无法想象没有了加里安的林地王国，究竟还有谁能够肩撑起整个林地王国的运作，让骄傲至极的瑟兰迪尔安心交托切，不会在某天被这沉重的责任与命运压垮。

    “……陛下？”

    安顿好卫队，来到精灵王身后听取下步指示。赫队长边默默在心底佩服了把几乎每天都在做着这些对他来说能被逼疯的事的总管大人，边低头行礼，却很久都没有得到国王的答复。

    微拧起眉心，他抬头看着正闭目不知做些什么的瑟兰迪尔，这么疑惑唤道。

    比了个闭嘴的手势没空理他，瑟兰迪尔此刻正将意识散落进风里，努力与大绿林之灵进行着沟通：

    ‘怎么？’

    ‘南方……树木枯萎……能感应到的很少……’

    骤然而起的微风拂过所有人的发梢，却只有精灵王能够听到其中蕴含的讯息。似乎对于大绿林断断续续的回答很是不满，他皱了皱眉，侧身靠在旁边古老的橡木上，深地将思绪融入虚空里。

    ‘阿蒙兰……黑暗再度活跃……有谁闯进了它们的世界。在那里，切光芒……终将湮灭……’

    ‘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瑟兰迪尔眉心紧蹙，这么问道。

    ‘他……快死了……艾尔达的星光即将黯淡，王国旧都之地……已完全被鲜血浸染……’

    原本柔和的微风突然尖锐凛冽起来，空气中隐隐浮动着雨水潮湿的味道。合着阴沉幽深的树林，竟无端散发出种深入骨髓的绝望。连那淅淅沥沥倾盆而下的大雨，都似乎像大绿林簌簌而落的眼泪，在寂静中，连接场悲哀至极的悼亡。

    脸色瞬间大变。随着森林之灵断断续续的诉说声，精灵倒在血泊中的模样也渐渐清晰浮现在虚空里。抿紧嘴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精灵王眨不眨盯着加里安苍白的侧脸，湛蓝如晴空般的眼眸逐渐染上丝丝狂乱的血色。

    ‘你还能救他，瑟兰迪尔王……把你的力量再次借给我……阿蒙兰残存的树灵就还能为他带来点生机……’

    从深林而来的风越发急切，甚至隐隐藏了份恳求。对于它另位相伴千年的守护者，大绿林显然也不愿意袖手旁观，就此永远失去。

    而瑟兰迪尔是如此。

    ‘拿去……需要少，通通都拿去！’

    也不管自己根本还没有完全恢复，没有想过亏空之后再度元气大伤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精灵王只是毫不犹豫这么回答道。几乎同时，他就感觉到身体中的力量源源不断流失着，意识也随着风不断前行，冲破空间之限，到达千里之外那座荒芜的黑色山岗。

    ——加里安……那个混账……

    踉踉跄跄后退步，在木精灵们的惊呼中，瑟兰迪尔无力靠着树干，缓缓滑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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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有人死后会看到自己所经历的生。不必下放十殿经受制裁审判，就已经足以失魂落魄，锥心刺骨。

    因为，思念是最停止不了的刑法。如轮回惘生，那就是重覆的永劫。

    从睁开眼起，几千年岁月转瞬即逝，这中土世界太过灿烂缤纷，又太过残酷悲壮。在每分每秒都不停流逝的时光中，交织着血与火，加里安早已不曾对前世留有什么记忆。因此，在第次如此接近死亡的此刻，他所想的、所记起的，竟然也全都只有那张容颜而已。

    “瑟兰……”

    自从年轻的精灵王自战场加冕，他再次发誓追随，这已是个很久都没有再叫出口的称呼。

    【若死亡是时光的怜悯，那在终点之前，我还想再看眼你的模样】

    “瑟兰！”

    眼前是无边无际燃烧的烈焰，点点腐蚀着千疮百孔的身体。远处漆黑的闪电划破天空，仿佛有千万只手在撕扯着神经。他早已痛过了极限，却仍然次次被拖进绝望的深渊里。每寸骨骼似乎都在被碾成碎屑，化为灰烬。伴随没有尽头的折磨，他很清楚，自己其实已经看到了通往阴冥的三途之川。沿岸曼珠沙华灿烂盛放着，似乎在明明白白昭示，生命之火已到了该熄灭的尽头。

    受魔影侵蚀的灵魂无法进入维林诺。所以，他只能以残破之躯，永远被困在这里游荡徘徊。

    ——数千年偷来的时光，就到此为止了吧……？

    ——反正，若不是欧瑞费尔族偶然路过，他早该死在曾经荒野的那场意外里。

    这么漫无边际想着，加里安渐渐沉没入寂静冰冷的黑暗。琥珀色澄澈透明的瞳孔中光彩渐息，很快，便再也映照不出半空倾盆而落的大雨。

    ‘加……加里安……’

    就在精灵彻底沉入水底的刹那，有什么抓住了他不断下坠的意识，拼命拉回人间。

    ‘加里安……加里安……！！’

    ‘加里安！！’

    阵风从北方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