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curse of Sodom 作者:湛风弦歌

    静静地把自己交给我的话，我保证在我的保护下你的地盘上不会再有谁敢放肆，那些你交给我的地方现在都过得挺不错的，不是吗？”

    “我们中国有句老话:行不义必自毙。也许你没印象——毕竟那时你太小，千年前我可是能在成吉思汗家族铁蹄下活到最后的。”

    “嘿嘿~成吉思汗的马刀铁蹄可比不上如今的枪炮。”

    王耀淡漠地摇了摇头，“样的，过少年都样的。”

    “你老糊涂了吧？”伊万笑了，千年前的历史也敢提，果然是封闭久了不谙世事。

    “我再老也记得:这世上没有永远的强者。”王耀叹了口气，他知道和年轻气盛的国家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我只希望你们在掠夺的时候能稍微考虑下道义。”

    “你家的义和团可没讲过什么道义啊！”

    “他们本来是连字都不识的农民，可是你们却把他们逼到去杀人，难道这也是义和团不讲道义吗？”

    “我还是把话说在前面吧，为达到目的我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伊万脸上依旧是微笑着，那双眼睛看上去并不残忍，然而夏日中的王耀依旧感到丝凉意。

    再见到伊万时王耀正在紫禁城的大门口徘徊，他依旧是副冷淡的表情看着里面疯狂掠夺着的联军，听着官窑古瓷在地上的清脆裂响。

    “这里是你的心脏吧？”伊万伸手点着王耀

    的左胸腔，“感觉怎么样？”

    “朝代迭而已，我已经历次。”

    “每次都这样吗？那可真惨。”伊万招呼了个所有口袋里都塞满珠宝的士兵过来，指了指门边的两口大缸，“你帮我看看，那缸上好像镀的是金子诶。”

    士兵两眼放光地冲过去拿刀刮了刮，冲伊万兴奋地喊着:“是金的！是金的！”后面几个士兵听到有金子也冲上去阵猛刮。

    可伊万注意到王耀依旧那副平静的样子，黑色的长发在火光中泛出种夕阳般的晕染，个存在了五千年的生灵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伊万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在自己的南方有个崇拜龙这种邪恶生物的帝国，那里富丽堂皇，应有尽有。但他第次见到王耀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在亚洲首屈指的帝国是个相当和蔼可亲的人，还以异乎寻常礼节的热情款待他。

    来这真好，从第次遇到王耀起伊万就很认真地想过以后住在这里。

    天不寒地不冻，吃得饱穿得暖，天堂也不过如此。

    “哎，你把东北那片给我吧，反正那里住的都是些蛮族。”

    王耀笑着巴掌拍在伊万头上发出声脆响，“对我们来说你也是蛮族。”

    “可是有我在他们就会对你服服帖帖的，然后我们就是邻居，我来你这也方便了。”

    王耀哈哈大笑:“等你家能连到东北那里再说吧！”

    “说定了，那西北呢？西北离我近。”

    “吃你的包子，”王耀又给了伊万记爆栗，“来我这儿就是吃，等哪天做了我邻居可要把我吃穷了！”

    伊万眨了眨眼，心想要是你能专门给我做饭就不怕吃穷了，但为了脑袋着想他还是乖乖闭嘴吃饭。

    伊万回家后整天想着怎么扩张领土，可看着自家农奴那大胡子拉渣的穷苦样子，只能叹气。

    王耀还没等到伊万扩张好就自己发生了巨变:东北来的骑兵在王耀家建立了新的王朝，不仅如此，他们对图扩张有着执念般的疯狂，曾经属于蒙古人和回回的土地如今通通划入了王耀家。

    还好，伊万很快也等来了彼得世，他去见王耀的时候可以很自豪地夸耀自己在欧洲取得的战果。

    “以后我会成为和你样的帝国！”

    “嗯，加油干。”王耀还是如沐春风的态度，“只要你不来我这争地盘。”

    “我可以帮你把外族都赶走！”

    “心意我领了，不过对我们来说你才是外族。”王耀笑着给伊万盘子里又夹了块红烧肉。

    “我没有打过你，为什么我是外族？那群鞑子之前不是把你打得很惨吗？你为什么不说他们？”

    “他们现在都是我家的份子。”

    “等我哪天征服你了我是不是也是你家的份子？”伊万大口嚼着红烧肉问，“无论我把你打得惨？”

    王耀的回答是笑着撤走了红烧肉端上盘爆炒青椒:“小子，我可从来没被谁征服过。记住，在我这，胡虏无百年之运。”

    王耀漫无目的地游荡在硝烟弥漫的紫禁城，他听到阵撕心裂肺的哭嚎渐渐演变成死亡的啜泣最后和浓烟起消散。他打开门闩，走进供奉着历代清帝画像的屋子，却透过滚滚浓烟看到那些无处可逃的宫女太监们的最后归宿。那几百个认为皇城永远固若金汤的下人们绝望地祈求先帝们保佑，却做了这末日帝国的陪葬。

    “你还相信胡虏无百年之运吗？”身后伊万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噢，我好像忘了跟你说，对于金发碧眼的欧洲人来说，你们才是胡虏。不过比黑人强啦，他们只能做奴隶。”

    王耀仿佛没听见般，默默将门合上。

    “耀，你现在还要说自己不会被征服之类的话吗？”

    “我和你无话可说。”

    “你现在和我成为家的话也来得及，而且对双方都好……”

    “适可而止吧。”

    “我说过我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再这么耗下去的话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伊万认真地说。

    王耀有些疲惫地瞥了他眼:“随你。”

    八国联军在北京烧杀抢掠之后又用把火烧毁了这座千年古都，据说大火烧了三日三夜，无数宫殿庙宇亭台楼阁都化为灰烬，然而王耀看上去淡漠依旧，他告诉自己这切都会过去的，和过去样。

    只是伊万早已不是过去那个孩子，他变得异常强大却保留了孩子般天真的贪婪和残忍。他想让王耀像往昔样笑着冲他张开双臂欢迎他，给他做桌又桌的好菜，告诉他从此大家都是家人。为了这个目的他可以比所有曾蹂躏过王耀的入侵者残忍，因为切都是值得的，哪怕他知道这是饮鸩止渴。

    在伊万的疯狂下，1900年被称作“庚子俄难”，这年俄军在东北、山东屠杀的中国人飘满江面，江水为之堵塞。

    王耀在1901年签订《辛丑条约》的时候又见到了伊万，他看着眼前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心下却泛起丝类似于怜悯的情感。

    “你曾说过要成为和我样的帝国，你已经达到了。”

    “不是的，”伊万摇了摇头，“我现在的希望是你成为我帝国的部分。”

    王耀低下头，叹了口气:“可惜我们都气数已尽。”

    “你说我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