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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时节落秋雨 作者:杜冒菜
。”萧雨道。
反正陈玉这个人,就算现在记住了名字,也还是不熟识,洛筠秋如此说与不说,其实根本没什么区别。
“青鸢。”
“什么?”
“我还有件事要你帮忙。”
“少爷请讲。”
萧雨望着他,眸里情绪说不大清晰,道:“我想知道洛筠秋昨晚去了哪里。”
青鸢微微愣了片刻,随即轻轻点头。
“好,约莫晌午的时候,应当能给少爷个答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卯着劲次性足两章 明天跟着飞鸡又滚回去上学了
转鸡浪费的时间加上换了公寓很事情要打整 估计会有两三天的断时间 总之我会尽快回来的
谢谢你们心疼雨
☆、第八章
墨庆的百花楼里,大白天的来了两位客人。
楼门被拍响,老鸨子不耐烦地下去开门,瞧见的竟是位姑娘。
“哟,挺俊小丫头啊,想做生意走后门,这规矩你都不懂得么?”
她口中这姑娘,正是青鸢。青鸢听她阵啰嗦,不发言,只微微侧身,让身后萧雨跨进门去。
老鸨子急忙伸手去拦:“诶诶诶,这位爷,我们百花楼白天不做生意!”
萧雨侧目瞥她眼,身后青鸢摸出锭银子递她手中,眼见着老鸨子瞬间变了脸,轻声嘱咐道:“银两你要少都有,叫你们楼里的鹂儿姑娘出来待客。”
“好好,这就去,这就去!这位爷楼上房里候着,我这就去把鹂儿姑娘给你们叫来!”
老鸨子踩着楼梯路上去,萧雨四处看了几眼,漆红扮绿的廊梯桌椅,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会喜欢这样的地方。
上了两步楼梯,身后人没跟上来。
萧雨回头,听青鸢道:“少爷上去,青鸢在这儿等着你就好了。”
“你同我上去吧。”
萧雨笑着摇头说道,青鸢不再拒绝,同他齐上了二楼厢房中。
“抱歉青鸢,你讨厌这样的地方,我却要你陪我。”
青鸢摆首:“少爷虑了,我并非讨厌才不愿上来,只是觉得少爷个人,可能会方便些。”
萧雨听得有趣,有意取乐道:“我又不做鹂儿姑娘的恩客,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青鸢便也以衣袖掩口,轻轻笑。
等了没会儿,二人口中的鹂儿姑娘便匆匆来了房里,兴许是老鸨子催得急,鬓发都盘得有些散乱,想必原本还在睡着。
这姑娘瞧得屋内还有别的女子,十分意外,懵懵得施了礼,张了张唇不知道说什么。
萧雨望着她,仔细地打量番。
那张脸薄薄地上了些脂粉,还来不及抹得浓艳,透出本来便清秀的眉目,算得上是相当惹人怜爱的模样。
“这张脸的确讨人喜欢。”
“谢公子......”
萧雨执起桌上茶壶,斟杯茶往桌边推了推道:“声音还有些不亮,过来把这杯茶水喝了。”
他面上带着浅浅笑意,分明无比温和,却不知为何教眼前这姑娘无端觉得畏惧,犹豫了半晌,才靠近桌旁饮尽茶水,润了润嗓子。
“我听说,你之所以叫鹂儿,是因为有副黄鹂般的好嗓子,声音清澈,会唱好听的曲儿。”
“公子谬赞,鹂儿唱得不算好,是各位爷捧场了......”姑娘退了两步,小心翼翼地施礼。
“你会唱什么?”
“会唱的有许,爷想听什么,鹂儿就给您......”
萧雨打断她:“随便唱首来听吧。”
“是,那鹂儿给您唱首《春水词》。”
萧雨点了点头,听这名字便觉得定是首不知所谓的淫词艳曲,也不问,由得她唱去了。
这姑娘尚未开嗓,声音隐隐还有些嘶哑,然而却丝毫不见浑浊。及至唱了几句,慢慢地打开了嗓子,那歌声便加清澈了。
萧雨听着这悦耳歌声,心子像是被巨石沉沉地坠着,呼吸不畅。
直到曲终了,他才缓缓地吸了口长气,轻轻笑了出来。
“唱得好。”说着,从腰间摸出银锭搁在桌上,道,“再唱曲。”
鹂儿松了口气,觉得眼前这位爷似乎无害,少了些紧张,顿了顿又唱起了新的曲。
唯有桌旁的青鸢觉得,恐怕这姑娘今夜里,再唱不了曲儿了。
果真曲作罢,萧雨又往桌上放了颗银锭,道:“再唱。”
鹂儿愣了愣,不敢悖他的意思,只好曲接着曲地唱下去。
这下午的时辰就在这百花楼里流走,片静谧的楼中,只听得女子的歌声不作间歇地唱着,直到后头声音越发嘶哑,颤音扰耳。
桌上摆了好几排银锭子,萧雨唇边还含着微笑,撑头望着她,分毫没有喊停的意思。
那歌声中慢慢地含了啜泣声,不知何时眼前女子忽然跪下,身子因为害怕而窸窣颤抖起来,哑着嗓子颤声道:“爷饶了我吧......鹂儿不知如何得罪了您......求您饶了我吧......鹂儿不敢了......”
“不敢什么?”萧雨问,“你既然不知如何得罪了我,又不敢什么呢?”
鹂儿抬头,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那受惊的模样惹人爱怜,萧雨却看得不悦,压低了嗓音道:“你过来些。”
鹂儿缓缓起身,依旧是无比惧怕的样子,慢慢地挪了几步往前。萧雨便也起来,走近她身边去,偏头到她颈边轻嗅。
阵熟悉的香气盈入鼻翼,萧雨胃里轻轻翻腾,脑中莫名便浮现了洛筠秋与眼前人欢好的模样。
“除了这嗓子,身子也伺候人?”
萧雨本只是问句,鹂儿却听得抖,双腿发软又跪了下去。
“求爷饶了我......”
“我在问你话。”
鹂儿抬眼,看他唇边笑容已消失殆尽,低声回道:“是......”
萧雨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他只怕自己会忍不住真的置这女子于死途。
然而她却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就算不是她,换做别人,洛筠秋改不掉这风流性子,也都是样的结果。
是他想得太简单了,洛筠秋这个人,只会把别人握在手中,而不是被别人攥住。
而他以为自己赢了,却根本没有攥紧过。
“青鸢,走吧。”
青鸢起身,同他离开。
身后女子又惊又怕,眼泪同额上冷汗同滑落下去。
回到萧府时,已是临近傍晚的时候,洛筠秋早已回到了府上,萧雨踏进府门,听丫头来报,说那位洛少爷在厨房忙活。
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