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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偷同学 作者:心武雅趣

    就真的有可能。他声音有些颤抖了:“真的?谁告诉你的?我妈没死,那她……她在哪儿?”

    女孩轻轻哼了声:“那我可不能告诉你。”

    孟思扬急了,余婷的事情被他抛到九霄云外,把拧住她的胳膊,叫道:“你说不说!”

    女孩叫道:“哎哟,我喊人了!来人哪,耍流氓了!你再威胁,我死也不告诉你!”

    孟思扬嘲讽道:“就你穿成这样,谁也不会觉得你是个良民的。”

    夜里静悄悄的,冬日周末的夜晚,人们都躲在家里吹暖气,小区里万籁俱寂,只能看到小半的窗户还亮着灯。女孩说:“你再不放开我,我……我哭了!”

    孟思扬说:“你告诉我实话,我自然放了你。”

    女孩说:“你把我放开,我自然告诉你。”

    孟思扬说:“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放开你,你再说我妈的事情。”

    女孩嘟哝句:“这又有什么关系了?”不过还是说了:“我叫高亚琴。”

    孟思扬松开手,说:“别想着跑,你跑不过我的。”

    高亚琴说:“知道啦,我没你的本事。听说你曾从特警部队的包围圈里面逃出来过。”

    孟思扬说:“别那么废话,说正题。”

    高亚琴揉了揉胳膊,说:“哎哟,你好大的手劲儿,我胳膊都让你拧酸了。”

    孟思扬有些愠怒了,说:“信不信我刑讯逼供了?”

    高亚琴哼了声,说:“没见过你这样的,你有事求我,还这么凶巴巴的。你又是找我借钱,又是问我你妈妈的下落,两件事都是你求我,还不肯低声下气的。”

    孟思扬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高亚琴愣,抬头看,孟思扬手里拿着把刻刀,她惊叫声:“这是我的!”

    孟思扬低头看了看,说:“刀刃是金刚石的,专门用来切钢筋的,定很贵吧?”

    高亚琴叫道:“你什么时候从我身上拿走的?”

    孟思扬不答,又拿起另件东西,看了看,惊讶道:“好高级,你也真有钱。超声波振动仪,用来检测锁内部结构的固有频率,使用超声波共振来破锁的,想来得有十来万吧。”

    高亚琴心里沉,知道碰上高手了,她身为小偷,被孟思扬从身上偷走东西,竟毫不知觉。她不等孟思扬再拿别的,急忙去摸自己身上的装备,自己的激光致盲灯、照相笔、录音笔、万能·钥匙,都不见了,不由得倒吸口凉气,叫道:“你还我的东西!”

    孟思扬说:“看了你这些东西我瞧不起你了,原来是个靠高科技吃饭的小偷。我可没你这么装备。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把东西还给你。”

    高亚琴说:“好,我保证我说的是真话。你也保证我说完你就得把东西还给我。”

    孟思扬说:“好,我保证。”

    高亚琴深吸口气,说:“你母亲在……”孟思扬屏住呼吸,静静听她说。

    “……我也不知道。”高亚琴缓缓吐出气,说,“我说的是真话。”

    孟思扬愠怒了,拿起录音笔把折成两截扔给她。高亚琴叫道:“你干什么?你说要还给我的!”

    孟思扬说:“可我没保证还给你的不是坏的。”

    高亚琴似乎从来没让人这么欺负过,捡起地上断成两截的录音笔,忽然捂住脸,“呜呜”地哭起来。孟思扬说:“嗨嗨嗨,至于吗?录音笔又不是什么高档装备,普通记者都有,很容易买到的。”

    高亚琴哽咽道:“你……真不讲理!亏我以前直尊称你‘侠盗神偷’,想不到你点儿也不……哼!”

    孟思扬说:“谁先不讲理的?是你骗我说知道我母亲在哪儿的。”

    高亚琴叫道:“谁说了?我知道你母亲还活着,这是真的。她在哪儿,我怎么知道?”

    孟思扬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高亚琴抽泣下,说:“是我爸跟我说的。”

    孟思扬问:“你爸是谁?”

    高亚琴说:“我爸是医院的医生,是专职解剖死人的。十几年前,你妈妈被判了死刑,执行枪决后送到医院解剖,结果我爸发现她还活着。我爸有个原则,只解剖死人,如果发现待解剖的尸体并没死,就算是罪大恶极的杀人犯……”

    孟思扬打断她:“我妈可不是杀人犯,谈不上罪大恶极。”

    高亚琴发火了:“我是说‘就算’,没说你妈!你发什么火?”

    孟思扬说:“好好好,你接着说。”

    高亚琴却来气了:“我不说了。谁让你打断我的话?”

    孟思扬急了,但也不敢再跟她发火了,只好说:“好好,对不起了,我不打断你了。你接着说。”

    高亚琴瞟了他眼,说:“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孟思扬只好把手里的东西股脑放在她前面的地上。高亚琴蹲在地上,件件地检查,最后说:“还有样,还有包白色药片。”

    孟思扬奇怪道:“什么白色药片?我真没拿。”

    高亚琴说:“在我胸前兜里放着的。你……好下流!”

    孟思扬摇头:“我真的没拿。我何必要骗你?我都不知道什么药片是干什么的。”

    他想催促高亚琴接着说,但想想她的性子,自己越急,她就偏偏越不说,便没有出口。高亚琴觉得他不像作伪,只好先作罢,说:“我爸只解剖死人,如果被解剖的人没死,他解剖刀下决不能杀人。可他又不能把犯人送回去再让警察补颗子弹吧?他就冒险自作主张,用太平间的具尸体替换了你妈妈解剖了,他帮你妈取了子弹,并且伪造了名字和身份,在医院里挂号住院,过了好些天,你妈妈伤好了,苏醒了,我爸就问她,到底犯了什么罪,她这么个小姑娘,怎么会判死刑?你妈妈知道我爸是个好人,就把事情和盘托出了,你说的没错,她不是杀人犯,真正的杀人犯为了救她杀了人,她不愿把那人供出来,只好自承其罪了。她还托我爸定要找到她儿子。”

    孟思扬呆呆地听着,喃喃自语,说:“那我可真要谢谢你爸了。”

    高亚琴听了,立刻叫道:“哎哟,我爸可是你大恩人,你刚才还那么对我凶巴巴的,真是忘恩负义!”

    孟思扬说:“刚才我又不知道。那好啦,刚才是我鲁莽了,对不起了。”

    高亚琴轻轻哼了声:“这还差不。”

    孟思扬问:“后来呢?”

    高亚琴说:“后来你妈妈痊愈出院了。我爸去警察局打听你的下落,结果却得知你丢了,从此不了了之了。他十几年来对此直耿耿于怀。唉。”

    孟思扬有些疑惑,问:“那你是怎么干这行的?水平也不怎么样,你师父是谁?”

    高亚琴说:“我嘛,我从小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