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同学 作者:心武雅趣

    。不只是考试成绩个方面，英语分听说读写四个方面，听的话上课就不练了，每天下午都会有听力练习。我们只从说和读写这三个方面，长短搭配。”

    六个人同时“啊”了声，有的是升调，有的是降调。

    韩冰雪继续说：“这篇课文的翻译只考察你们读的能力。当然我给了你们太长时间，不能算即时阅读，好歹也凑合了。下面，每个人拿张纸，用英语写篇自我介绍。”

    同学们纷纷撕纸。叶琳琳问：“少字？”

    韩冰雪说：“五百词以上。”

    “啊！”全班阵惊呼。他们从没写过这么长的英语作文。

    韩冰雪说：“怎么了？如果让你们写篇千字的中文自我介绍，应该不难吧？把千字的中文翻译成五百词的英文，应该不算难吧？”

    她补充句：“当然，我不希望你们先写中文，再翻译成英语。”

    “节课都过去了。”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英语这东西又不赶课程。”

    自我介绍当然不可能相互抄，不可能网上搜索，除非写假的，生搬硬套。但他们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课堂上公然用手机上网查。韩冰雪直在教室里转。所有人都注意到她背着的手里拿着份不知是谁的翻译作业。韩冰雪最后走到讲台上，说：“这里有个没写名字的作业，谁能告诉我你写的是什么？”

    班里同学面面相觑。这时何冬娅傲慢地举起了手。韩冰雪表情很微妙，说：“起来说。”

    何冬娅起来：“老师，我写的是莫尔斯密码。”

    全班顿时片哗然，全都扭头看着何冬娅。韩冰雪问：“为什么？”

    何冬娅说：“不需要为什么。老师，您昨天说的是把课文翻译遍，但并没说翻译成中文。我记得清清楚楚！”

    班里顿时骚动起来。忽然陈运达叫了声：“好！”带头开始鼓掌。班里顿时掌声四起。陈运达说：“老师，您的确没说。”

    韩冰雪说：“莫尔斯密码，就是个字母对应几个点或者线，只能算是编码，不能算是翻译！”

    何冬娅说：“老师，词典上对‘翻译’的解释是：把种语言信息转变成另种语言信息的行为。密码也是种语言信息。”

    韩冰雪说：“你概念有错误。密码不是语言。你能读出来吗？”

    何冬娅说：“当然能。滴滴答答滴滴滴嗒嘀嗒……”

    全班哄堂大笑。韩冰雪面无表情地问：“那你能理解吗？”

    何冬娅说：“那当然。对于精通莫尔斯密码的人来说，直接使用密码来交谈，没有任何障碍。”

    韩冰雪说：“可是……就算如此，你至少在大脑里，要把密码翻译成英文，再去理解英文。语言可以成为人理解事物的工具，而密码，不行。”

    何冬娅不服气，说：“那不对。老师，如果时间长了，比如我经常写‘apple’的莫尔斯密码，时间长了，我看到这段密码，立刻就联想到了那种水果，不需要这个英文单词来做转折了。再说，就算是英语，中国人学英语的时候，有时候需要把英语翻译成中文才能理解，难道对他们来说英语就不是种语言了吗？”

    韩冰雪哑口无言，只好把将话题扯回来：“好了好了，我饶过你这次。以后翻译作业，律翻译成中文！明白了吧？”

    何冬娅说：“明白了。”

    韩冰雪说：“坐下吧。”

    何冬娅坐下了。

    周围同学纷纷小声道：“太牛了！”

    “绝了！”

    “就该这么干。”

    韩冰雪说：“你们别看热闹，抓紧时间写。”

    教室里片“刷刷”的写字声。

    孟思扬真可以说得上是绞尽脑汁，但他没学过英语语法，只能尽力模仿课文。但他时半会儿也没那个本事从课文里把语法都分析出来。他不停地翻那本《英英词典》，但紧急时刻，英英词典是最不管用的，因为他要写英文文章，总是在心里用中文想好再翻译，但英英词典不能直接查中文的汉语释义，即使胡乱翻，他看懂英文都费劲，不可能像看中文书那样，随时都能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

    半个小时过去了，韩冰雪说：“好了，课代表，收作文。”

    同学们纷纷叫道：“还没写完……”

    韩冰雪说：“用不着写好。我不过是拿来评判下英语写作水平好坏，又不改卷也不判分，要没写完都没写完。”

    就算是托福、雅思这种水平的考试，两百五十词的作文也是给了四十分钟，正好够考生写完的，让这群高中生半个小时写五百词的作文，几乎不可能有人写完，大部分人只写了百词，水平好点儿的写到了两百词。孟思扬笔迹乱七八糟，内容是错误百出，忐忑不安地把自己的自我介绍压在最下面，个个的收。到后面上次被罚的刘飞他们三个人，却摊手，没写。孟思扬说：“作业也是你们没交吧？算了，看老师怎么处理吧。”收完作业走到前面，交给韩冰雪。韩冰雪走到讲台上，几秒钟便浏览篇作文，十分钟的工夫就把所有自我介绍看完遍。孟思扬坐在座位上，忐忑不安，看着韩冰雪的表情。

    韩冰雪看完，还有两分钟就下课了。她拿起座次表开始分组：“第组，组长姚梦超，组员，孟思扬、何冬娅、俞佳、顾若飞、谭笑、林小川、马梦洁、郭柏茹。第二组，组长陈运达，组员……”

    她口气将五十二个学生全部分组，正好下课了。韩冰雪说：“都记住了吧？下次上课之前，按照这个分组坐好，□□个人坐在块儿。”

    她说完就离开了。班里乱起来。俞佳叫道：“妈呀，以后英语课还怎么过啊！”

    班里片怨声载道。姚梦超说：“孟教官，以后在韩老师面前说说好话啊。”

    孟思扬说：“我能说什么？她也不是故意惩罚的，你们抄的作业，老师要罚，我能说什么？”

    “现在都不准体罚了嘛。”

    孟思扬不再说。这时何冬娅回头说：“孟思扬，你没拿收据，怎么把校服拿来的？”

    孟思扬“哈”了声，说：“五十块钱身校服，质地也不好，老师都不当回事，没要收据，只说拿身校服，随便就给了。”

    周围几个同学都“哇”了声。孟思扬说：“哎，你们可不能都要，我也没那么厚的脸皮。何冬娅是真的还没领校服，我才给她拿的。”

    “哦，帮女生拿不帮男生，看透你了。”姚梦超开玩笑。何冬娅把收据给了他：“你什么时候有空就给那个老师吧。”

    孟思扬说：“估计他也不记得啦。”

    不过他还是收下了，放进兜里。

    ☆、艺术课

    孟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