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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主 作者:娃娃撑伞
的地过给了别人,沈老爹的地也过了半出去,钱都给大庆和二浩结婚用了,只有沈远的地没动过。最后家人地最的,倒成了常年呆在首都的沈远。
沈远回来前的几天,她就担心着老幺还不知道这事,直琢磨着怎么开口,倒是没想到老幺竟是要自个用。这下她和大庆就得赶紧挪地了,只可惜了刚出茬的果树,也不知道会不会给挪死了。
沈远也想正跟她想到了处,开口道:“这树刚结果,要是这时候挪,还能活?算了大嫂,你们就先用着吧,我去大队看看能不能再找块地,你们别折腾了。”
“……那我跟你起去。”沈大嫂主动道。
“这事倒是不难,最近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地都荒了。”张山镇帮着出主意,“大队那里没主的空地都不是什么好地,租吧,租着也划算。”
“租什么啊,用我家的地就成了呗,反正闲着呢。”邻桌的李大爷喷着烟,脸你们年轻人就是麻烦的表情。
“就是,我家也闲着半亩呢。”
话题终于从沈远的性向问题转开,大家又恢复了热闹,七嘴八舌的争着推销自家的荒地。这事吧,反正对自家也没坏处,地嘛,种着种着就肥了,被那些野草占着都把地糟蹋了。
沈远笑着跟大家伙打趣,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中间插曲般的尴尬随即如风般消散,大家顿饭吃的热热闹闹,闲话家常,天黑透了才逐渐散去。
夜里沈妈妈想再劝劝他,都被他含糊了过去,直说自己就是试试,借口累了就逃回了楼上。
第10章 羊头山
“这倒是也不贵……”
沈大嫂有些眼馋地看着本子上的表格,其实她也看不太懂,但是人家解释的清楚啊,她仿佛能透过那小小的棕皮小本看到亩亩白菜价的良田了。
“沈家大嫂,不是我说,这年头啊,都没人种地了。你们要是想用地的话,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少户人家在我这报备过了,只要交了钱,我这跟着你们下地转圈,条子写,这事啊,耽误不了半天也就定下了。”
大队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中年妇女在,个是他们杨家村的,个沈远看着眼生,大概是邻村的,正喝着茶看报纸。大队管着县区周郊的几个村、庄,所有的田地都归他们调配,杨家村的那位也是老熟人了,看到沈大嫂和沈远进来就热情地招呼他们,问是要看地的,就从身后的玻璃柜里搬出了摞的账本。
都是老手了,电脑也不用看,上来就把杨家村的情况给他们说道清楚了。
李大婶是村头李家的,算是沈家的远邻,看着沈大嫂以为是她要租地,本子往她面前甩,啪啪啪把底都透给她。
反正她吃的工资是大队发下来的,这租聘之间没她什么油水可捞,李大婶唰唰翻了几页,指着上头,思量着说给沈大嫂听:“沈家的,你看看这个,离你家地也近点,就是中间隔着亩张家老二的地……东边吧,东边这里也是荒地,你看怎么样?不需要离你们地界近的话,那就这块,连着三亩的两亩的都有,地也不算荒的厉害,挺不错的,要不,婶子带你去看看?”
沈大嫂眼珠子还黏在本子上,嘴巴却问着沈远:“幺儿,你看看怎么样?”
李大婶惊奇地看向沈远:“老幺,是你要地?你要来干啥?”
“养养花,种种草呗。”沈远不紧不慢地翻看着手中的账本。
“你啊,就是喜欢逗闷子。”李大婶噗嗤口笑了出来,“养花种草是吧?那就村西边那头的羊头山呗,现成的花草,都不用你养了。”
“那感情好啊,省事!”沈远点头,“还有树呢,对吧?”
“得嘞,咱直接去瞅瞅吧。”
沈大嫂:“……”
“……你说真的?”李大婶愕然了。
“当然了,我记得羊头山上以前还有座荒废的大宅子呢,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沈远自言自语地叨叨着,放下手里的账本就往外走。
沈大嫂恋恋不舍地也把目光从摊开的账本上移开,挽上李大婶的胳膊,拖着她往外走,边走边小声解释道:“婶,老幺想在家的这段时间干点啥,你就别担心了,他也不是小孩子了。”
其实,在她心中,老幺可比沈大庆可靠了。这三兄弟,真是人个性子,唉。
羊头山顾名思义,整个羊头样,两头高,中间反而低了点。占地倒也不大,常年荒芜没有人烟,杂草树木都快把山给淹没了,从山脚下走上去没几分钟,就看不到自己腿在哪里了。
沈远倒好还,个头高腿也长些,沈大嫂和跟着来的李大婶可走的太艰难了,两人互相搀扶着,深脚浅脚,还得扒拉着齐腰高的草丛,没久就气喘吁吁,头大汗。
沈远看两人走得困难,又担心大嫂的身子,几番劝她们下去也不肯,最后只得让他们自己慢慢走,自己先步上了去。
羊头山以前在民国时候,是被当地地主占据的块宅邸,整个山头都算在了内,建国后,地主也没了,这地就直接划到了大队。杨家村位处平原地带,谁家没个三五亩田地,这个破山头划给谁谁嫌弃,就算上头整座大宅子也没人稀罕,毕竟是死过人的房子,再豪华宽敞都没人敢要。
结果这些年下来,都快成鬼山了……还是晌午时分,万里无云的大晴天,硬是被头顶层层叠叠的树冠压成了阴森森的气氛,凉爽倒也是真凉爽。
沈远频频擦着汗水,快走到半山腰,才终于从占据了全部视野的杂草中找到条长长的石阶,简直快要泪流满面。他就知道,好歹以前也是地主家的别院,怎么能光秃秃的山头呢,抬轿子也得有个下脚地呢。
荒芜太久,头顶又是树荫密布,石阶上全是湿漉漉的藓苔,脚下去滑溜溜的。沈远提心吊胆地走了快半小时才终于走到了头,尽头便是那座古宅子,它果然还在。
白墙青瓦,屋檐都是精雕细作的镂空手艺,翘起的边角还有他看不懂是什么品种的禽类,昂头挺胸目视远方。传统的双开大门不是俗烂的朱红,而是黑色描金的厚重颜色,斑驳掉落的漆面看上去惨兮兮的。门梁上悬挂着已经破烂没了头的装饰,看不出原本的模样,门匾也不知被遗弃到哪去了,两根粗壮的圆柱撑起屋檐,沿石阶两边还浮雕着龙凤的吉祥图案,两侧是四头威严的石狮,可惜都残缺不全了。
门上紧扣的铜环很重,门重,沈远费了老大劲才推了开来。这才发现,单是门的厚度都比他腿粗了,而且……门上还有道小门。
黑漆漆的小门跟大门融为体,占了大概三分之的面积。的这么近,他居然都没能发现,还是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