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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修仙记 作者:兰尊

    ”

    邢列缺又幻化成老虎,躺在他旁边,问:“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了?”

    乐翯道:“本来我以为自己的烦恼就很了,原来别人的烦恼比我的很。他们还吃不上糖糕。”

    ——只能吃窝窝。

    邢列缺笑道:“你有什么烦恼啊?”

    乐翯无奈地看他眼,像是在说——九天,你不懂。

    邢列缺笑得厉害。

    乐翯索性翻身不理他。

    太渊熄了蜡烛,轻轻拍着乐翯的小胳膊,道:“你还太小,想这些还没有用。等过几年,你再去想它,才能去解决它。”

    乐翯就在这轻柔的拍打中,沉沉地睡过去。

    初五这天,燕映书告诉太渊,他已经找到了乐蘖。

    也不知他是怎么找到的,或许真应了那句话,天下间最了解你的正是你的敌人。

    燕映书眼神平静,徐徐道:“他如今成了个富商,躲在京郊处园林里。当年的陆贵妃陆梅儿,正和他在起。我还发现了头梅花鹿,似乎正是他们的孩子,鹿召王。”

    太渊道:“映书叫齐书院之人,我们这就去游赏下这别具格的园林。”

    燕映书问:“殿下的伤好了吗?”

    太渊笑道:“早已无事。”

    乐灵道跑来道:“我也想去。”

    太渊看他眼,将乐翯放到他怀里,道:“在家看好孩子。”

    乐灵道霎时气闷。

    太渊又让孙声丽和乐承运也留下——孙声丽武力低微,只喜欢酿酒和经营商铺,去了也没什么用。

    乐承运则是自己不愿见到乐蘖,当年乐蘖的追杀,他只想快些忘记。

    乐蘖所在的“鹿园”,里面亭台楼阁,俱是精致奢靡。

    身华服的陆梅儿趴在乐蘖背上,摸了摸乐蘖的肚子,嘲笑道:“你这身材可真是日比日臃肿,你儿子也和你个样。”

    乐蘖厌恶地皱眉,挥手要推开她,可手掌扬,落错了地方,反而撞上了陆梅儿细嫩的脸蛋。

    “啪”的声,陆梅儿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个巴掌印。但她还是笑着的,因为乐蘖的脸上同样出现了个红色的掌印。

    这就是两身命,不管对方受了什么伤,另个人也会出现同样的伤痕。就连死亡,都会起。

    陆梅儿道:“不管你刚才是有心,还是无意,我今次先放你马。不过,今天的饭,你就先不必吃了。”

    ☆、第七十四章 鹿园

    这处园林门口,挂着写有“鹿园”的牌匾。

    值得提的是,此处竟没有什么怨气,可想而知,乐蘖都是在别处吸取了小妖的修为。

    燕映书率先出现在了乐蘖的房中。

    “是你引了百目侵扰边关,可对?”

    乐蘖见到不速之客,霍然起身。

    燕映书笑道:“其实是不是你都无妨。我寻你,只是为了私怨,并非为了大义,无论是不是你,你都得死。”

    乐蘖认出了他,下意识后退,道:“是你!”

    ——这人是普通书生时,就敢弑君。现在成了鬼修,还不定怎么胆大。

    乐蘖觉得腿间隐隐做疼。

    陆梅儿忽然出现在了房中,挡在乐蘖身前,笑道:“陛下,看来你还真是离不得我呢。”

    陆梅儿不妖艳,反而大眼睛长睫毛,但她笑起来又带着种天真的邪恶——种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恶。

    她用种吩咐的口吻,对乐蘖道:“你去吸干他们,这鬼书生就先让我来玩玩儿。”

    乐蘖如今已经非生非死,半人半妖,他像是个扭曲的漩涡。

    他盗取了别人的修为,陆梅儿又与他两身命,陆梅儿和乐蘖的修为便样高。

    他害怕燕映书,只是自己心里的感觉,要论实力来说,这些人加起来,也抵不上他个。

    当然,那个在西南边境见过的小子,可以另算。

    时间,白云老道和青云上前,助燕映书合围陆梅儿。

    剩下青灵、花齐眉、锦山和苏秀霜四个修为较差的,等在屋外,在乐蘖出来的刹那,便围住了他。

    众人有备而来,部下阵法,配合得当,倒也拖住了段时间。

    但毕竟实力相差悬殊。

    乐蘖怒火上涌,发狠破开合围,直直冲太渊掠去。

    ——这些小杂鱼加起来,也比不上太渊的灵力可人。当然这次还要加上那头老虎。

    乐蘖心里得意,从怀中甩出样物事,兜头扣住了太渊和邢列缺。

    太渊的声音从钟里瓮瓮传出:“青灵,去帮映书。”

    青灵不敢耽搁,直直从地上掠起,带着这边三人,加入燕映书的阵法里。

    七七演变四九,比之前三人阵法强出百倍,纵是陆梅儿艺高心定,也不由费力起来。

    她娇声喝道:“乐蘖,快些!”

    乐蘖悠然道:“急什么。”

    他对太渊可没有顾忌,按理来说,这个可是他的孙子,合该为他所用。

    他拍拍那罩住太渊的巨大铜钟,笑道:“孙儿可没有少长进啊。”

    太渊在里面问道:“这是宫中那口钟吗?”

    乐蘖哈哈大笑:“终于有个人看出来了。对,这就是宫里那口非大事不得敲撞,传了三朝的铜钟。”

    钟里静悄悄的,好似里面的人已经无奈到不想再说话。

    乐蘖笑道:“你这皮相可真令我喜欢,可惜……”

    忽然,那看似无坚不摧的铜钟,像瓦砾般,倏忽碎落。

    邢列缺嘀咕道:“口钟,有什么好炫耀的。”

    刚刚还以为尽在掌握的乐蘖,不过眨眼,就被太渊反困住。

    那些碎掉的铜片,俱都齐齐缚住乐蘖的两腿,让他动弹不得。

    陆梅儿在屋中厉声道:“蠢货,先吸了他的灵气!”

    乐蘖脸色紫胀,抬臂握住太渊的胳膊,便要吸取灵力。

    但他怎么可能得逞。

    他不但没有吸取到任何灵气,反而发现,自己的修为正在不知不觉地慢慢消散!

    乐蘖不由大惊!

    他定定神,忽然冷笑起来,对太渊道:“你自己装得好人般,其实也不过是个手握人马,防着那小畜生的两面三刀之辈!”

    他口中的“小畜生”便是皇帝。

    太渊看着屋中,淡淡道:“我招募他们确实有这层考虑。我书院中的先生,个便能抵千军,十个便可抵上万铁骑。如此,我才能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