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好莱坞 作者:御井烹香

    自觉地坐直了身子，希冀而期盼地看向了切萨雷——在他们几乎可以用崇慕来形容的眼神中，切萨雷的唇角往上矜持地翘了翘，他抱着手臂走到白板跟前，清了清嗓子，“到了明天，迪士尼的大动作应该会传遍好莱坞，而大梦是否会对《饥饿游戏》做出对应报价，肯定是其余五大关注的重点，而我们就……”

    #

    对于珍妮来说，这是漫长而疲倦的天，大早驱车前往卡梅隆工作室以后，她的精神就直处于紧绷状态，直到深夜才得到喘息的机会——以切萨雷和她的习惯，任何个商业冒险在实施以前，都会经过无数次的反复讨论甚至是演练、模拟，对于不同的局势变化都做出不同的预案，这才会真正付诸实施，而由于时间上的紧迫性，这工作也推不到明天了，必须在今晚就把思路定下来。足足大半个晚上他们和吉姆都在忙活着这件事：虽然从理论上来说他们已经不需要吉姆了，但他和莉莉安不同，对这些事还是很有参与兴趣的，带上他起玩也未为不可。

    事发突然，三个人都没吃晚饭，头脑风暴到晚上11点以后，吉姆终于宣告阵亡，叫了暂停去厨房历练自己的烹饪技能，并第万次抱怨这里没有外卖，小组也进入中场休息时间，珍妮借机躲到小起居室外的露台上，叼起了根烟，拿着打火机做着天人交战：她可以抽，也可以不抽，但她现在实在累得提不起精神来——噢，原来从这也可以看得到前几天种下去的那片罗勒……

    玻璃门方向忽然传来了推拉声，然后是缕淡淡的烟味飘了出来——切萨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盥洗室回到了起居室，嘴里已经叼上了支烟。

    按珍妮对他的了解，切萨雷虽然经常带烟，但几乎从不主动抽烟，除非是社交场合需要奉陪，她望着切萨雷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有雕塑感的面容，还有那分不清喜怒的漠然表情，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从藏身处出来——她待的地方很黑，以切萨雷心事重重的表现来看，他未必有注意到她，现在打断他的私人时间是否不太礼貌……

    很显然，切萨雷是个很有礼貌的会议人员，他并没有步出阳台的意思，打开门只是为了方便通风——手插在口袋中，手夹着烟，金发在海风中飘拂不定，但表情却越来越冷硬，仿佛已经深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他就这样迅速地抽了整根烟，速度比平时要快了许，甚至还做了件对于他来说极为稀罕的事：他把烟蒂扔到了阳台上，伸出只脚狠狠地在地上碾了几下。

    而这个粗鲁的动作，似乎也帮助他下定了决心，切萨雷伸出手在脸上搓了几下，然后低下头拿出手机，飞快地解锁键盘、按动号码，他靠上了墙边，只手按着额头，轻轻地敲击着太阳穴，另只手扶着电话——手指同样在有节奏地敲击着机身。

    认识切萨雷已经8年了，他们经历过太风风雨雨，太焦虑而紧张的时刻，但切萨雷几乎从来没有这样的表现——很明显，这是焦虑的表征，珍妮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本能地屏住了呼吸，甚至不知道该不出声提醒自己的存在——

    在海风的呼啸声中，隐约的彩铃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没有久，铃声中断了，个女声带着笑意地应了声，“hello？切萨雷？”

    “是你吗？”切萨雷闭上了眼，低沉地问道，他的手来回地抚着额头——这是，甚至是莉莉安用逃婚来和他分手的那个晚上都没有出现过的表情——

    珍妮已经说不出话了，她震撼地望着切萨雷，望着他的表情——这么年来第次，称得上是痛苦、愤怒与失落的表情，而在此之前她甚至从没有想过他也会有这样失去自制，这样焦躁而郁结的时刻，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刻的感受，就像是尊玩偶忽然变成了个人，那些人性化的细节，那种感觉——

    “告诉我，是你吗？”

    电话那头片沉默，只有切萨雷平静的追问声被风吹着，支离破碎地落入了她耳中，“是你吗？”

    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在几秒钟的僵持后，他把手机拿开耳边，注视了片刻，挂断了电话，重新把手机塞进了口袋里。

    珍妮吞咽了下，她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在自己后悔以前，猛地跨出步，出现在了切萨雷的视野里。

    “呃，抱歉，”她尴尬地说，“我——我恰好也在——”

    切萨雷的脸庞又关闭了下来，不是好的那种关闭，那种宁静的面无表情——不过，他并没有太诧异的表现。

    “我知道。”他说，直盯着珍妮的双眼，直了身子，“而现在你也知道了——事情是我搞砸的，《饥饿游戏》的秘密，是由我这里泄漏出去的。”

    321、hug hug

    “ok。”珍妮说，她现在其实并不关心《饥饿游戏》的事，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其实这是个好消息——我们无需在甄别管理层上花费心思了——”

    看到切萨雷的表情，她闭上了嘴，发现自己的安慰十分笨拙，甚至可能适得其反，只好尴尬地回到沉默之中，让风成为露台上唯的声音。

    月亮是挂在高高的天空上的个黄色小圆，在人烟稀少的马里布，夜空是辉煌灿烂的，块□□上镶嵌了星星点点大大小小的钻石，银河在天空写意地横跨过去，像是长道牛奶留下的痕迹。切萨雷的表情在夜空中只是依稀可见，他并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开路放珍妮进屋——没有请她离去的表示，所以她只能安静地在栏杆边上，局促不安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见识切萨雷的——极为罕见的——脆弱面，甚至说他濒临崩溃……不，已经崩溃，都不算过分。也许他看起来和平常没有太的不同，也依然戴着那张完美的面具，但也许只需要个轻触，它就会碎裂摔落，溅出地，又或者其实它早已碎裂，而切萨雷只是勉强在维持着最后的假象而已。

    “……手机。”在长段沉默以后，切萨雷说，他的声调有轻微的嘶哑，但语气还算稳定，就像是谈论着别人的事，“她看了我的手机，我……”

    他顿了下，深深地吸了口气，“我、我母——”

    “我知道。”珍妮打断了他，她有点听不下去了，“我……我刚才听出她的声音了。”

    切萨雷没有再说话，他闭上眼，又深又长地呼吸着，珍妮看向了别的方向，伸出手按了按鼻梁内侧，不安地感觉到自己在刚才的话里流露了太的私人感情——她不知道，也许让切萨雷知道自己在为他难过，对他是种深的伤害，这就像是他在寄宿学校就读时，把生病的他带回家里照顾的老师，这份感情也许完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