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好莱坞 作者:御井烹香

    可破。”

    虽然对切萨雷的动机还有定的疑虑，因为他好像又不是想要借机给她上课，但听到他的总结，珍妮也不禁露出了个笑容，她的肩膀放松了下来，“而我们可不是随随便便才走到今天的，是吗？”

    “过去的七年的确不是风平浪静。”切萨雷承认道，他的眼神笼上了笑影，语调也柔和了下来——极为罕见地，他用上了怀念的语气，“想到我们第次会面时的防范心理，想到那段录音——”

    珍妮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是的，想到你当年让我重复遍方便你录音的情景——”

    在她的大笑声里，切萨雷少见地有些赧然，但他依然正面承认，“是的，当时的我还远远未称得上成熟，事实上，如果说这七年间我有了什么改变，那就是现在的我已经知道，人永远没有成熟这个概念，那就意味着止步不前。”

    得益于切萨雷内敛的作风，他的进步可能对外人来说并不明显，但在珍妮而言，她是那个‘春江水暖鸭先知’的人，如果说开始，她和切萨雷的合作明显还磕磕绊绊，需要方去适应另方的话，那么，随着她地位的上升以及切萨雷自己的改变，两人的合作已经越来越默契顺畅，这几年再也没有出现过强烈的冲突，些正常的小分歧当然还有，但不论是她还是切萨雷，处理这些分歧的态度都成熟了很。

    ——这还只是在经纪能力上的些改变，自大梦创造之后，切萨雷在公司管理这些事情上的进步——珍妮是不知道详情啦，但她想他肯定也累积了不少宝贵的经验，毕竟没有人是生而知之，每个人都需要练习，切萨雷之前是做经纪人的，切换到做公司不可能下就得心应手，只是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调整适应、自我学习的，而她最佩服切萨雷的恰恰也是这点，她的每个进步都是艰难的、挣扎的、反复的，交织着负面情绪与心酸汗水，而切萨雷总是如此轻松自如就取得进展，好像他本来就会：如果说她是只在水里扑腾着点点学会游泳的旱鸭子，那么切萨雷就是水面上优哉游哉的天鹅，在水面上看，你永远也不知道它在水底是如何划蹼的，只有亲近到了珍妮的程度，才能窥见点端倪。

    “你应该感谢我，”她告诉切萨雷，“被七年前的你那样对待还没有放弃你——承认吧，是我让你变成了好的人。”

    “那么你也应当感谢我。”切萨雷针锋相对地说，“被七年前的你那样对待，还没有放弃你——如果没有我，我想你的构思到目前为止只能实现10%，甚至少。”

    “好吧。”珍妮耸了耸肩，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确实成就了彼此，如果有谁还不明白这点的话，我们见识了彼此不成熟的面，步步地走到了今天——”

    回想起这些年来她丢给切萨雷的难题，她对自己的说法也有些心虚了，在切萨雷仿佛心知肚明的含笑注视下，她把刀叉和碗盘推往边，承认道，“好吧，好吧，当然啦，我给你带来的艰难时光，比你带给我的艰难时光要很。”

    “是的——是的。”虽然她明显有些讨饶的味道，但切萨雷还是毫不留情地立刻接上了她的话头，在珍妮疯狂的笑声里，他板着脸开始历数年来她犯下的罪行，“口气投资两部电影，独特的选片眼光，下完决策以后立刻去外地拍戏，所有的奇思妙想都要我来实现，号称要帮上我的忙，但连报表都不能按时看完，不断把工作往我身上堆，刚解决个问题又来了新轮投资、排片，新轮的天才构想——”

    把最后根手指扳了下来，切萨雷眼角的笑纹逐渐变深，几乎有形成个酒涡的嫌疑，他顿了顿，语调柔和了下来，在这刻，他的表情几乎是坦诚的、不设防的、温柔的，“然而，虽然你总是不在公司，虽然你总是把大部分事情让我来做，虽然你总是惹出棘手的麻烦，但我认为，在我和你的合作关系里，你依然是贡献大的那个人，珍妮，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珍妮摇了摇头，在切萨雷难得的坦然态度跟前，她有些古怪的不自在——不知为什么，虽然切萨雷在说的是他们的公事关系，但看到他这么坦诚，她反而好像还为他感到了点羞涩，“我不知道？”

    “因为你是主动付出信任的那个人。”切萨雷说，“在紧要关头，你总是能付出信任，你总是会去做只有少部分人才会做的选择，并且怡然自得，从不怀疑，而这点折射出的勇气和信心，令我印象深刻——甚至自愧不如。”

    好吧，这下她的脸是真的烧起来了，珍妮嗫嚅着说，“这其实也不是……”

    “很人都认为你过于信任我，”切萨雷没有搭理她的话茬，而是自顾自地往下说，“贝尔、马丁，当然还有外头那些经纪人们，任何个听到点风声的人，他们个个都认为可以为你提供好的选择，认为你被我全盘掌握，你赚到的巨额财富都进了我的口袋，你在用你的影响力为我打下江山，这些流言蜚语连我都时常听闻，我想你不可能没有听过，事实上，我想你也许经常听说，但你似乎从未被那些言论影响。”

    珍妮确收到过些邀约，她当然想也不想，通通予以回绝，她甚至不认为这会是个问题，也没想过自己和切萨雷有天会谈论它——她都没觉得自己在牺牲和付出什么，“我想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为什么要受别人的影响？他们根本不了解内情，只要我和你，对我们的合作关系满意——”

    她在合作关系上无意识地加了重音，“那么这就不关任何别人的事，不是吗？”

    “说起来的确简单，道理上也的确如此，但并非所有人都很难像你这样轻松自如地办到这点，”切萨雷说，他看起来几乎是又有些紧张了，“以我的看法，你的这个特质也许某些时候会让你走些弯路，但在的时候，它会是你走向成功的关键，在恰当的时候，信赖个可以信赖的人，这是你最为宝贵的特质之，珍，而在这点上，我也要向你学习——虽然它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晨间的太阳穿过水雾，懒散地照在餐厅里，把墙壁上的装饰壁花照得优美如画，但珍妮却无心欣赏这间奢华酒店的风景，她疑惑地望着切萨雷，感觉现在也许是挑破的时机了，“你想要告诉我什么吗？切萨雷？你今天表现得……的确有些反常。”

    “也许因为这是个感性略占上风的时刻，”切萨雷说，阳光给他的脸戴了张金光灿烂的面具，让珍妮很难分辨他的表情细节，但他的语调——对她来说，确确实实是相当少见，“我从不认为语言在交流中值得关注，能够明白的人自然会懂，但我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付出并非无所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