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好莱坞 作者:御井烹香

    作风。”詹姆笑了，他犹豫下，搓了搓手，又舔舔唇，“好吧，那就让我来给你揭开我们的伟大计划——首先，珍妮，我先和你介绍下我，舒伯特剧院的新任经理，上任不满年。”

    “我还以为你在圈子里已经混了很久。”珍妮疑惑地说，毕竟她知道阿加塔和他比较熟悉，会称呼他的昵称詹姆。

    “不是我们中的每个人都能步登天，成为主角的。”詹姆说。“的确，我姓舒伯特，但这只能给我的职业生涯增添点点助力，舒伯特剧院在我们公司的地位比较特别，当然你能从名字看出来。总之，经过好几年奋斗，我踩下很人的手腕，拿到了这个位置，但我还不敢说我已经完全保住了它。而很不幸的，去年是个命运舛的年份，整个秋冬季票房都是大挫，最糟的是就现在的趋势来看，明年还未必能有好转。”

    “而虽然有很理由，但对你的敌人来说，份难看的财务报表就是攻击你的大好武器，他们才不会管你有少苦衷。”珍妮为他补充，“然后你判断你在公司内斗中处于不利的地位？”

    “相当不利，”詹姆说。“在911后，公司内部有些人事变动，位直欣赏我的董事因为ptsd去东南亚修养了。总之，过去的年对我不利，我必须在近期做出个突破。”

    “而你选中我做你的突破。”珍妮说。

    “确切地说，切萨雷知道我的窘境，推销了个企划帮助我突破。”詹姆瞥了她眼，“而你是这企划的重要环，配上适当的炒作和包装，我们预计在第年实现上座率恢复到911前水平，第二年实现增长。”

    “那么，老问题，为什么是我？”珍妮第二次问。“当然我知道我有定优势，但我也没特别到你会押注上来的地步吧？是我遗漏了什么吗？”

    “你当然特别了，亲爱的。”詹姆大笑，但是商务笑容，他望着珍妮的眼神里充满了计算，就像是那天在试镜间门口他对她的态度，好像把她量化成了堆数据，代入公式开始计算。“我们当然能找到些名家，但她们可没有谁出演过《芝加哥》电影。”

    他戏剧化地停顿了下，这才继续宣布，“也没有人的美貌能够毫无争议地压倒蕾妮.齐薇格。”

    珍妮有些说不上太好的预感，她忽然想起切萨雷的话，‘我要你在百老汇把蕾妮.齐薇格的表演踩在脚底，让她成为你上位的垫脚石’。

    “你是说你们打算用我和蕾妮来炒作？”她问，“你们打算怎么包装？怎么宣传？‘她比电影洛克希美？’”

    詹姆戏剧化地摊开手，做了个谦虚的姿势，“‘我们的洛克希好（our roxie is&er）’，这个宣传语你看如何？”

    珍妮瞪着他，时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好。“我该感谢你们对我的信心吗？要是评论界不怎么认为该怎么办？”

    “是啊，在你的试镜前，这也是我最主要的顾虑，当然我是想要用你的，但我们定要用这个标语吗？需要这么不留余地吗？能不能以牺牲些效果为代价，把宣传策略做得柔和些？”詹姆说，“毕竟，百老汇做的是口碑生意，没有反面营销的容身之地，如果我们大做广告，最终你却被蕾妮比下去，整个剧院都会为此蒙羞。但切萨雷直让我来看你的试镜，‘让她演段，最难的段’，他直这么推销——再加上阿加塔也推荐你，罗伯对你是大为好评。”

    “所以你来了。你看了我的表演。”珍妮木然说。

    “我来了，我看了你的表演，我决定采纳这个宣传策略。”詹姆举起酒杯敬她，“我想这是对你最好的赞美了，不是吗？”

    珍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詹姆认为她的表演能把蕾妮踩在脚底，让评论界也赞同‘broad;roxie is&er’，这当然是对她的肯定，她没有不高兴的理由，但——

    “这样做，蕾妮方能接受吗？”她冲口而出，但立刻又觉得自己这问有点愚蠢，便修正问题，“你这等于是在踩罗伯的电影，你确定他不介意？他知道你们的宣传思路吗？”

    “没有经过罗伯同意，切萨雷是怎么让他推荐你的？”詹姆反问。

    珍妮努力跟上詹姆的思路，“但——这——不合理啊——”

    詹姆压低了声音，他凑近了在珍妮耳边神神秘秘地说，“我想你应该也知道，罗伯和他的那两个女主演处得不是特别好。”

    珍妮当然知道，而且她也不觉得这件事是谁的错，导演功力不足，外加咖小压不住两个大牌女演员是事实，这种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很常见的职场摩擦而已。

    “所以，”詹姆神神秘秘地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导演是世界的中心，永远都别惹导演，你永远也不知道他能给你带来怎么样的麻烦。”

    珍妮透过窗户看了看屋内正开怀大笑的罗伯——罗伯对她当然是贵人，是天使投资人，但对蕾妮可能完全就是另种角色了。如果蕾妮和他关系处得好，那么他肯定不乐见百老汇做如此的宣传，切萨雷和詹姆也都不会触怒他。现在他乐见蕾妮被踩心塞，整件事就完全不样起来。

    “你确定片方不会发狂吗？”她提出自己最后的顾虑。“要知道，韦恩斯坦应该是百老汇的大买家。”

    “这件事片方是不会吃亏的。”詹姆回答。“因为你的音乐剧在先，你演砸了，不过是场笑话，你演得好，大家也会好奇究竟是你好还是蕾妮好，他们会走进电影院去看电影，据我所知，这就是片方追求的全部。”

    他耸耸肩，又补充了句，“而且以蕾妮的演技派名声，他们对这种比试应该还是有信心的，这也有利于蕾妮的冲奥。”

    珍妮也是在调整自己的思路，其实说穿了，这就是场噱头满满的炒作，不论如何片方都不会是输家，作为资本运作方，他们考虑的永远只是利润，应该是只会持欢迎态度。而原本也许会护犊子的罗伯现在是胳膊肘往外拐，于是蕾妮就成了这场炒作里唯的输家——如果被比下去的人是珍妮的话，她也没什么好高兴的，珍妮本来就是个无名小卒，赢过她岂非理所当然？

    如果被比下去的人是她的话……

    她忽然觉得有点良心不安，虽然维罗妮卡曾经bully过她，但毕竟力度不是很大，而且蕾妮也未必知情，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