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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

      一生一世,黑白影画 作者:墨宝非宝

    回答,“你。”

    “是吗?”那双漆黑无光的眼里,只有她,“这是我的荣幸。”

    很轻的声音,不知道门外人听不听得到。

    她知道门外有人,所以每个措辞都很小心,哪怕是现在,都在竖着耳朵去听外边的动静。

    程牧云腰胯忽然向前,将她重重撞上灰白的墙壁,她忍不住支吾了声,在被堵住嘴唇的刻。

    眼前的男人挡住她所有视线,遮住她生命中全部的光明,只有少许的、残余的光线从两人之间穿过去,照出四周空气中飘荡的尘埃。

    两个人在那个空间耗了久她都忘了,房间里没有任何显示时间的东西。

    她只是记得些片段,地板上有很划痕,生生磨破了她的膝盖,还有他身体压住她汗涔涔后背的那种灼热的感觉,到后来很久,她都记得很清楚。

    ……

    两人下楼时,所有人都留意到温寒穿着程牧云的衬衫。

    勉强塞在裙子里,虽然有些宽松,但还算能看。程牧云就简单了,件登山服拉到顶,里边什么都没穿。

    那四个跟着他们的人,终于有个开了口,在笑:“我们刚还在说,如果你们整夜呆在上边,是否要有人送饭上去。可谁去送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你看,比起坐在客厅小地毯上看无趣的印度歌舞,送饭这个活可真是令人愉快的美差。”

    这是男人之间隐晦的调侃。

    温寒脸红欲滴。

    她看了眼墙上的钟,还有二十个小时。

    暖洋洋的下午,总不能只将光阴耗费在房间里。

    他们离开小楼。

    温寒在巷子里,边躲避满是脏泥的小水坑,边看着两步前的男人。没想到,程牧云对那个小礼品店还真感兴趣,走上水泥台阶,对她伸出手,温寒抓住他手指的瞬,就被拽上去。

    店内的白衣印度大叔有些无聊,在喝着奶茶,给礼品店角落里,有个头发用木簪盘起来的女人,背对着他们在挑选明信片。“这上边是鹿野苑吗?”女人回头,问印度大叔。

    是她?

    是尼泊尔那个小旅店的老板娘。

    温寒神情怔,但显然,很聪明地低下头,将这片刻惊讶都掩盖住。就在她身后,还跟着监视他们的男人,也倒背着手,在店里东看西瞅,佯装成普通游客。

    印度大叔笑了,嘀咕着笑,用英语问这个女人:“你是有么的虔诚,竟然在这里住了半个月,我这店里的东西都快被你买遍了。”

    老板娘笑了声:“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很快,也许就是今晚。”

    印度大叔奇怪:“回尼泊尔吗?”

    “不,不,”老板娘低头笑,在抬头的瞬望向在端详着木雕的程牧云,“我已经在那里住烦了,准备换个国家住。毕竟……尼泊尔对我来说已经没了吸引力。”

    印度大叔开始暧昧而又热情地献殷勤,想要挽留这个每日在自己店里买东西的、来自尼泊尔的女游客。老板娘含笑躲避着对方言语里的挑逗,最后挑了叠明信片,全是印度有名佛教圣地的明信片,推门离去。门口的风铃,被再次撞上的门震动,发出悦耳的声音。

    温寒也拿起她买的那叠明信片,翻看着,毫无特别之处。

    她开始漫无目的地猜想。

    不知道那个女人买这叠明信片,是因为她本身就信佛,还是因为追随程牧云的信仰。温寒还记得那晚在水烟和暧昧的喧闹中,这个老板娘就曾说过:程牧云之所以还俗,是因为这凡尘的女人都舍不得他。

    所以,那个女人守在这里这么天,只是想和程牧云做个告别。

    温寒想到这里,控制不住地瞥了眼程牧云。

    程牧云正在手指间随便晃动着串铜铃。他在等温寒挑选纪念品,可发现温寒看自己,于是走过来,翻了翻她手里那叠东西。很快,他抽出张钞票,递给印度大叔:“就买这个明信片,我太太很喜欢,虽然我并不觉得它们有任何特色。”

    作者有话要说:

    很好,终于改到满意了。

    第四十章 梦与寐中人(3)

    跟着他们的人凑过来,说是好奇,想看看他们买的明信片。

    这是种“礼貌”的说法,他们这四个人都很尊重程牧云这个曾经的英雄,在任何例行公事的检查前,都会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温寒却很介意,递给那个人后,冷漠地盯着对方,直到那个男人讪讪地把明信片还给自己:“抱歉,这些明信片上的小故事很吸引人,看得久了些。”对方随便找了个借口。

    “是吗?”温寒翻看手里的明信片:“你也信佛?”

    对方成功被这个莫斯科姑娘噎住。

    温寒把叠被弄得混乱的明信片理好,第张恰好就是鹿野苑的全景。她抬高手臂,背对着阳光,想要看清上边的图案。

    是日光下的佛塔,孤零零立在开阔的草地上,不远处就有参天的菩提树。

    翻过来,竟还真像那个男人说的,背面有小段英文的故事,关于鹿野苑和佛教的联系。

    “这里是印度佛教四大圣地之,佛陀悟道后,第次在这里讲述苦海无边,善恶因果,人生轮回,收到最初五位弟子僧人,”程牧云轻轻翻译,“从此,佛、法、僧都具备,印度佛教由此开始。”

    “其实……”温寒抬眼看他,“我也想知道,这明信片有没有什么特别?除了上边的景物?你拿它们有什么用?”

    “完全是因为你喜欢,我才买下来,”程牧云慢悠悠地笑着,摇头:“没有任何特别。哦对,要说有什么特别,我记得,中国那个叫玄奘的和尚就是在鹿野苑取走了经书。”

    “你明知道我问得不是佛教典故。”她认真看他。

    程牧云耸肩,笑了:“看来,我在你心里的信用度已经降到最低了。”

    温寒看他脸坦然,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那个老板娘真是来和你告别的?”

    “算是,也不算是。”

    他们两个的对话都很小心谨慎。他和温寒说话时,也始终保持着十分亲密的姿势,嘴唇和她的耳骨时不时发生触碰,倒像是在说着什么诱人的情话。

    “你定在骗我,”有什么在心底呼之欲出,她抓不到头绪,但是还是嘟囔,“回来瓦纳纳西……也不是单纯为了和我在起?”

    她蓝黑色的瞳孔里都是各种猜想。

    两头“圣牛”从她身边经过,倏然梗着脖子叫唤了两声。

    温寒反射性回头,被他拽着手腕拉过去,躲过了这些圣牛们的碰撞,却摔入他宽厚的胸膛。

    就在这肮脏混乱,到处都是水坑和牲畜粪便的印度街头,他用嘴唇堵住她的诸疑虑。身边有个对着墙角在方便的印度男人,咧着嘴,草草提起自己的长裤,大笑着用英语起哄。

    弯曲逼仄的小巷里,到处都是这种随地解决的人。这里很人都没有厕所的概念,别说是各种哺乳动物,脚底下到处都是流淌着、堆积着的各种牲畜的粪便……他竟然在吻她的时候,还能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