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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黑白影画 作者:墨宝非宝
你,我也是出了不少力啊,”说完,还不忘摇头,“果然,对女人来说,长得好看比什么都重要。”
她轻声喃喃:“反正,见到你总没好事情。”
“……小姐,你定要搞清楚,给你带来厄运的是你身后的男人,不是我。”孟良川说着,从怀中掏出个小袋子,递给程牧云。
程牧云接过去,走下石阶,半蹲了身子,打开小袋子,把里边的东西倒入河水中。
“那是什么?”温寒轻声问,有种不好的感觉。
“周克的骨灰。”
“周克?”温寒失声,睁大眼睛看孟良川。
孟良川:“对,就是那个把你从俄领馆带回到程牧云身边,长得不错的年轻男人的骨灰。我本来想留在尼泊尔,让程牧云带回莫斯科安葬,没想到他让我拿来,撒到这里了。”
这定又是另外个精彩的故事,孟良川猜。
他甚至开始兴致勃勃的猜想,自己总跟着程牧云混,会怎么死?死在哪里?简直疯了,太他妈的让人兴奋了。
太突然了。
温寒头脑混乱,那夜在神庙里,自己给他剃度,难道那时候周克就已经……她想到,酥油灯微弱的光中,他眼观鼻、鼻观心的神情,他是在用剃度仪式为自己的朋友超度吗?
程牧云将装着骨灰的袋子也丢入水中,从台阶走上来。
“这河里也太骨灰了,还说能让人安息,要我看,挤都挤死了。”孟良川并非佛教徒,说话也口无遮拦了些。
“周克不信佛。”程牧云不太有表情地回答。
不过,那小子很认真说过:老板你信什么,我就信什么。
她有很问题想问他,但想到,他说什么都不会回答,就只能将这些疑问个个堆在心上。越下越沉。
混乱的情绪,直延续到日暮西沉。
那些年轻的祭司看到她情绪低落,问她,既然早上看了日出,要不要去看看每日的恒河祭祀?昨天她刚到,这些人没好意思邀请她,现在,倒是觉得她可以去看看。
瓦纳纳西。
这个城市她个月前来过。
当时,晚上看着这些祭祀,只是匆匆而过。这河边太的游客,太的年轻艺术家聚集着,这是那时她的印象。当时看着这些祭司,她可没想过,个月会自己会故地重游,这次,是坐在这些当地人当中,而不是作为游客远远观望。
她在看着祭祀活动。
而那个女孩正在和程牧云低声聊着什么。她忍不住看了几眼,以至于孟良川开玩笑的话她都没听进去几句。
那个女孩,背对热闹的众人,眼睛红红地,用手背抹了抹:“听说骨灰撒在这河里,人能得到安息。不过葬在哪都样,反正我也不能去祭祀。”
程牧云垂眸,什么也没说。
女孩子转着手中的戒指,分钟后,利索摘下来:“我会儿也扔进河里去,才二十六岁就丧偶了,也真是……臭小子害惨我了,当初说他比我小三岁,他非说女大三有好,好什么,”女孩絮絮叨叨,过了会儿,问他,“你能破例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吗?”
程牧云沉默了会儿:“有人泄露了他的身份。”
在那个清晨,那个楼小厅里,谁都以为那些人会先攻击程牧云,却没想到他们竟然知道周克的身份,周克来不及躲避,受了重伤。勉强跑出去时,孟良川正带着当地的警察们赶过来,那小子……又替孟良川挡了致命击。
虽然周克嘴上瞧不上孟良川,甚至心里也真是瞧不上,但没办法,都被程牧云认下来了,也就是他兄弟了。
是我的兄弟的,都要死在我后头。
这是所有跟着程牧云的人的最简单的想法。
两个人静默着,过了会儿,女孩忽然笑了:“她直在看我们。女人就是这样,只要是喜欢你,那任何接近你的女人都会是情敌,表现的再大度也没用,这里,”女孩摸摸心口,“会不舒服。”
程牧云回答:“如果连她个二十岁的女孩都骗不过,你以为还能骗过其它受过训练的人吗?”
这群人谁是什么身份,谁和谁都是什么关系,温寒不能知道。她必须身在片迷雾中,到最后脱离都毫无察觉,这样对她最有利,也对程牧云身边的人最安全。
祭祀活动到最后,游客们开始鼓掌。
程牧云走回到她身旁,女孩跟着他,坐在毯子上的温寒,挪开位子给他们。在众人面前,她依旧是他的妹妹,她端正坐着,尽量去忽视他另侧坐着的女孩。
程牧云整晚都没和她说过句完整的话。
却在时不时和那个女孩低声交谈,面带微笑。
她总想要和他说句什么,可心底的骄傲却不再允许,昨天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要求他“必须”和自己在起,整夜躺在张床上,甚至在他的引导下,用最大胆的方式主动和他缠绵。
可好像,只要这个女孩出现。
所有努力都会归为零。
这里是热闹的祭祀,远处,天都黑了还有人在焚烧尸体。这里有她没见过的文化,异国让人的心无法安静。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裙角。看来佛祖还是觉得这个心愿太小了,早晨刚祈祷过,现在,就实打实给了回答。
程牧云察觉温寒的情绪陷入了低谷,微微沉默后,继续低声和右侧的女孩子轻声闲聊。至于闲聊内容,谁都听不清。
*******
这里是个家族的庄园。
当她第次听到“咖啡种植园”,还以为程牧云会把自己带去乡下。现在发现,完全猜错了。
她在瓦纳纳西认识的那些年轻祭司,是大学生,也是这个家族里的人。而据温寒此时面前的印度少女所说:“你不知道吗?你从没听你哥哥提起吗?天啊,他真是个低调的人。他是我大哥的同学,大学同学,在我大哥遭遇绑架时,曾救过他。他是我们家的恩人。”少女眼中有很隐晦的倾慕。
当然被她藏得很深。
她甚至会希望,能得到这个男人的心,将她带离这个国家。虽然她有丰厚的嫁妆和三个很强大的哥哥,但她仍旧不喜欢事事要以夫家为天的男权社会。
温寒没想到,他还读过大学。
她起初没经历尼泊尔那些,直在想他是不是就是混社会的,后来混不下去,或者受了什么挫折就去当和尚了?后来经历过那些,她还是觉得他是混社会的……
他应该出现在任何危险的地方。
颠沛流离,吃不饱穿不暖,破庙里,或者高原上,总之,就不像是能出现在正常地方的人。
那个印度少女不被允许和陌生男人们独处,所以和她闲聊后,让家中仆人带她去了咖啡种植园。
这是她初次近距离看到大片的咖啡树。
工人们正在采摘果实。
程牧云盘膝坐在棵树下,捞出把咖啡豆:“咖啡果实发育期很长,这种小粒的需要8到12个月,当年可采摘,有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