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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黑白影画 作者:墨宝非宝
时望过来。
“怎么忽然出来了?”向导奇怪。
程牧云坐在篝火的另边,看不到他的脸,只有身体的轮廓。
“我不太习惯睡帐篷,”阿加西走过去,“你们怎么都没睡?”
“最近这里不太平,”孟良川倒是没察觉什么,还好心回答,“要留几个男人守着。”向导随手给两位女士各倒了杯酒。这个向导参加过联合国的维和活动,而那几个士兵常年守在这里是为了防着盗猎者,保护独角犀牛,他们几个男人刚才就在聊这些。
温寒听他们说了会儿,越来越坐不住,再加上她不胜酒力,喝了小半杯就脸红起来。
“我父亲死后的骨灰,投入了印度恒河,”向导以此为骄傲,这是这里的有钱人才会有的待遇,“婆罗门这个种姓在尼泊尔地位最高。”
向导已经有些醉了。
程牧云看看表,对阿加西说:“你们可以再去睡会儿,离天亮还有段时间。”
他的瞳孔里映着跳跃的火焰,比酒还要热烈。
虽然他滴酒未沾。
作者有话要说:
0.0忘了说,我这次休假去澳门,在百家乐的桌上连坐了四个通宵,虽然输得底裤都木了,但找到了写下本书的灵感……
第八章 命运的阴影(2)
温寒的情绪有些飘,因为烈酒的催化,无法把控。
她沉默地起身,回到自己的帐篷,她这次是真的睡着了。闭上眼,就像被推进漩涡,头昏脑涨地失去了意识。
可是好像没久,就被惊声尖叫吵醒。
她猛坐起身,恍惚觉得这不是梦境,立刻爬出帐篷。
篝火边没有人,远近很人影簇拥在处,抱着头,蹲在帐篷旁。
她在黑暗中前行两步,被人猛拉着手臂,蹲下来:“盗猎的,定是盗猎的,有好藏獒!”阿加西俄语说得哆哆嗦嗦。
温寒手腕被阿加西攥得生疼,她拍了拍阿加西的手,手臂因为紧张而发酸。他呢?他在哪里?她慌张四顾,根本找不到两个向导和他,还有孟良川。
四周全是犬吠,凶猛而暴戾。
受了伤的两个守湖士兵靠在巨石旁,捂着伤口,爆出怒吼,群猎犬扑到丛林里,撕咬,被撕咬,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只有畜生的哀嚎。
有人端着猎枪倒退着,路过温寒这里,眯了眯眼:“见到畜生就砍,不砍死它们你们就被咬死。”孟良川抽出刀,丢到她脚下。
温寒探手捞过匕首,紧紧攥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拿着匕首有什么用,那些黑影蹿动的速度太可怕。视线因为恐惧而变得模糊,景色晃动着,忽大忽小。突然,身后放置炊具的这个帐篷被撞翻,有两头畜生滚入,在锅碗摔的碎裂声中顶着帐篷布冲过来。身后阿加西尖叫着,被朗姆把扯着领口,连滚带爬地冲向了最大的那个帐篷。除了躲藏,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温寒!”阿加西大声叫她的名字。
她没有动。
因为她分明看到了个熟悉的黑影与藏獒滚在起。月色下,程牧云脸上有血,目光比身下的畜生还要凶狠冷冽,刀正中藏獒的心脏,直接横切,几乎将猛兽拦胸切断。
血喷薄而出,鲜红的,染头他的裤子。
程牧云爬起来,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温寒。
温寒双脚不受控制,想要跑向他。
就在她松懈的刹那,有黑影猛扑向她,在肩膀落入畜生口中的瞬,程牧云扑过来,将她生生从藏獒口中扯出来,两人重重摔落地面天旋地转地滚向漆黑的湖水。
在落水前刻,她被他用膝盖顶到岸旁,撞上石头的刻,眼看着程牧云滚入水中——
水里有鳄鱼……
意识随之消失。
好痛,好刺鼻的味道。
肩膀越来越痛,她紧紧咬着牙关,怎么也挺不过去,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往外涌。她在巨大痛苦中醒过来,眼前模糊着,茫然地呻吟着。
有声音低声告诉她:“我要帮你处理伤口。”
程牧云半身是血,有他的,也有温寒的血。
他将温寒放到自己的腿上,坐在帐篷里的钢丝床上,抱着她。游客都被吓坏了,紧紧围着,靠近这里,对他们来说只有这两个男人和向导,才是可依靠的。
营地外片狼藉,到处都是猎犬和藏獒的尸体。
太刺激感官和心脏,普通人能看到崩溃。
“我说,她这伤口可有点吓人——”
“嘘……”程牧云轻声制止孟良川。
王文浩脸色发白,看着半身是血的温寒,关心倒是真切,却也只能旁观,温寒是程牧云救回来的,他从鳄鱼身下活着爬上来,第件事就是抱起她。所以,他没借口将温寒抢回来。
温寒视线是模糊的,她也只能约莫知道,自己身边是程牧云。
她在发烧,喉咙干干的,疼得魂游天外。
“亲爱的,”程牧云嘴唇贴上她的耳朵,轻声说,“我第次看见你,你双手合十的时候,两只食指都在无意识地轻搓,你知道吗,你这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力,”他顺着温寒的手臂抚摸下来,“我的观察力非常好,好到任何人的举动,包括呼吸粗细,都会留意。”
程牧云说的话,像是个引子,将她的注意力都勾过去,因为这些都是她好奇的甚至想要听到的。他在自我剖析,不管是真是假,都对她有着无法言说的吸引力。
她手臂上的衣衫已经被撕开大半,莲花手绘在血下显得如此刺目。
程牧云徒手给她清洗伤口,洗干净肉里的沙。
毫无怜惜,只求快。
温寒疼得眼前发黑,声尖叫。
他压住她:“当然,我并不是因为这些才对你有兴趣,我说过,我从见到你开始就有强烈的欲望,想把你压到胸口,吻你,抚摸你……”
程牧云捏住她的下巴,丢出了最后四个字:“和你做爱。”
他强硬地用舌头抵开她自虐的动作,迅速将舌头伸入她的嘴巴里,搅住她的舌尖,带到自己的口中深深纠缠。
她大半身体都因为疼痛而麻木,包括这个吻,毫无知觉。
他深入她的喉咙,把夺过孟良川手中的墨绿色酒瓶,半透明的液体被倒在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肩膀上。
体内有什么骤然炸开,她猛攥住他的前襟。
眼泪不停涌出,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就是无助地靠近他。
程牧云不间断去亲吻她,打个手势,示意孟良川给温寒上药,包扎。孟良川的表情极耐人寻味,熟练处理好后续工作,看到温寒已经又痛昏了过去,而他们身旁王文浩的视线,却真是要杀人了。
孟良川抬了抬眉毛。
他从昨天就嗅出,这个女孩子定很有趣。
嗯,真是不寻常。孟良川咳嗽了声。
那几个守湖的士兵事后,直围在营地,叽里咕噜不停和程牧云表达感谢,他们认为,这是来自盗猎者的报复行为。程牧云和孟良川交换眼,又看了看他的“雇主”,那个很镇定在擦眼镜的“大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