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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黑白影画 作者:墨宝非宝
着熏香飘散。
程牧云画的认真,低声说:“我心皈依,在任何地方,做任何事,都不会有什么差别,就算和你做爱也样。”他手中绘图不断,图案蔓延到手臂上,不再是细小而蜿蜒的小朵莲花,而是大朵层叠。
“持戒,欲也是大戒。”她轻声说。
“哦?你真这么以为?”
“就算不信佛的人,也很清楚……”
“就算破戒,又如何呢?”他俯身耳语。
程牧云放下颜料管,手指顺着她脊柱线,滑下去,她的后背线条很流畅,脊柱线深陷。
颜料开始落到她的腿上。
温寒闭上眼,不规则的心跳让她的身体迅速发热。
“不要动,”他轻声说,“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弄坏背后的莲花。”
温寒紧紧咬着下唇,手臂因为刻意僵持,而有些发麻。
有汗,开始从她后背细细密密地涌出来,他侧脸贴上去,轻声诱导她:“手麻了?”
她没吭声。
“禁欲和纵欲之间有段很美好的时光,”他轻声说,“你不觉得吗?”温寒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在耳后,而她的手指在拼命搅着床单,像有团火郁结在喉咙口。
程牧云低声叫她的名字,叫她宝贝,在他轻唤她的瞬,她甚至有种错觉,他已经爱上了自己。
是那种见钟情的爱情。
这晚,持续到两三点,对面的阿加西很困了,隔着帘帐说:刚才老板上来说,那个中国男人留下话,让她们两个等两个小时让颜料着色,先睡会儿,等天亮再回去。
他在她筋疲力尽的时候也终于告诉她,差不可以自由活动了。温寒哪里还有力气活动,很快就睡着了。
清晨,她们两个走下楼。
程牧云靠在楼那个破旧的单人沙发上,两条腿交叉着搭在矮柜上,仿佛整晚都没离开那个位置样,懒散地起来,活动了下手臂:“希望两位昨夜都过得很愉快。”
他右手握着自己的外衣,先步推开了门。
回到酒店,老板娘靠在楼房间的门口,笑着看他们: “云老板回来得巧,我这有个长途电话,留了号码,让你尽快打回去。”
他与她们告别,走进老板娘身后的门。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老板娘很快端来杯热的尼泊尔特有奶茶。程牧云觉得有些累,解开衬衫领口刚才系好的两颗纽扣,两指捏着杯口,喝了小口。老板娘看他:“昨夜如何?”
他将手臂搭在沙发的靠背上,没回答。
“不怕她身份特殊?你说过,半年前见过她。”
“我摸过她全身上下每寸皮肤骨骼,比她自己都要了解她的身体,这个身体很单纯。”没有任何训练过得痕迹。
不过身材很好,应该很喜欢运动?他想。
况且,昨晚给另外个俄罗斯美女做手绘的人也观察过那具身体,普通得很。
“真是奇怪,那男人竟带着几个普通人来旅行。”
“很好的障眼法。”程牧云如此评价。
老板娘想了想,走到窗口,看着马路上穿行不绝的鬼妹鬼佬:“刚才王文浩走之前,还在问我翠苏里河漂流的事。”
“昨天和我接头的时候,他就已经说过,接下来要去漂流,”程牧云继续用奶茶润喉,整晚的禁欲让他的神经越发紧绷,他终于开始承认得不到的性爱是最容易让人兴奋和疲惫的东西,“我很不喜欢用整个白天去坐橡皮舟,还有听人失控的尖叫来消磨时光。”
而且,作为“当地的保镖”,他和孟良川还要带着王文浩的货物,跟随他们去漂流。
真是折磨人的行程安排。
“漂流最短是两天夜,你说,他会选择在那夜的露营地交货吗?”
“有可能。”
他不太舒服地蹙起眉头。
脑海里已经开始浮现出堆女人甚至男人的惊声尖叫。
程牧云正对的墙壁上挂着的藏地风格毛毯。
上边的图案是寺庙和成排的转经桶。
他却想到,她身上的莲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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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命运的阴影(1)
温寒回到旅店的房间,打开笔记本,草草记录行程。
d1(9.9):经印度进入尼泊尔加德满都(当地时间16:06到达),住thamel(泰美尔)。
d2(9.10):尼泊尔提吉节,上午游览博徳纳和杜巴广场,兑换货币。晚上henna tattoo。
d3(9.11):
笔尖顿住。
今天要做什么呢?
这个疑问没停留久,朗姆就来兴奋地通知她和阿加西,行程改变,今天就去翠苏里河漂流。这个意外安排让所有人都匆忙起来,她行李不,很快理好。下楼时,正看到王文浩有些不快地和老板娘争论着,为何行程突然提前。
“亲爱的,你知道尼泊尔最近的天气很糟糕,”老板娘眉眼含笑,早应付惯了各种坏脾气的客人,“雨季并不适合漂流。我联系了好几个向导,都不太乐意带你们,好说歹说,终于有两个肯接的,但只答应了天行程。”
王文浩摘下眼镜,很是烦躁地擦着镜片:“我不喜欢被人打乱计划,你们这样,太不尊重人。”
温寒很少见到他这个样子,和阿加西走过去,两个女人低声劝他:“这个时候的尼泊尔,确实是雨季,不适合漂流。”
王文浩看了眼温寒,没再抗议:“我出去走走,再换些钱,你们在大堂等着。”
说完即刻离开,神色有些莫名的匆忙。
温寒将背包放在大堂沙发上时,看到程牧云就靠在前台的绿色玻璃柜旁,偏头,在听两个韩国女游客的提问。此时,他抬眼看了眼大堂,目光很淡漠地从她身上掠过去,仿似没有交集。
温寒努力将视线移开,去看窗外。
街道上,走过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这里大街的每个角落都能看到荷枪实弹的人,让人很紧张。
这里是尼泊尔,离俄罗斯隔着个中国。他说过,他这生都不会去莫斯科。而她也不可能留在这里,就连签证也不允许她流下来。
温寒抿起嘴唇,发现自己竟在想象和他长久在起的可能。
清醒点,温寒,你很快就会回到莫斯科。他早就说明,无法给你未来,不要再和他接触了。
她攥紧身下的沙发,攥出个深深的褶子。
……
当程牧云趁着阿加西跑到门外去购买小礼品,拿了杯奶茶走向她时,她终于下了决心,低声说了句:“我们,适当保持距离吧。”
程牧云脚步停下来,眼中的笑意淡下来,可嘴角又莫名其妙地扬着:“如你所愿。”
他将手中的奶茶饮而尽,白瓷杯搁在窗台上,走了。
直到出发,他都没再她们眼前出现。
因为游客少,在漂流起点只有两只橡皮舟,十五名游客。程牧云和他那个矮个子的朋友常年混迹在尼泊尔,和这里的向导都很熟,就成了半个向导,控制船尾和发号施令。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