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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一世,黑白影画 作者:墨宝非宝

    ,揉了揉头皮。

    温寒并不知道,她所惧怕的那个男人离开这个客栈后,只是从身上摸出张美钞递给门口守候的另外个年龄偏大的印度门童:“去给里面的两位小姐买两杯咖啡。”他不用叮嘱是哪家,这个印度门童已经熟悉了他的习惯,非常愉快地充当了这次的跑腿。

    这位熟客喜欢用美钞。

    只要收下来,老板娘自然会帮忙换成卢布,跑腿费也算小赚笔。真是个大方的客人,门童蹲在咖啡店门口时,还在这么祈祷着,这个还俗的大和尚能住得久些。

    尼泊尔人生活很闲散。

    大数店铺都是中午开门迎客,到六七点也就关了。

    现在这个时间走在街上,灯光昏暗,远近有清晰的犬吠,他沿着街道走着,离开外来旅客常住的泰美尔,继续前行。

    经过座古老的小庙宇,他终于停下来。

    黑暗中,有人影在庙宇后边的那条泥土路上,佝偻着背,孤零零着。程牧云走过去,佝偻的老人立刻双手合十,示意他跟随自己。两个人沿着这条满是小水沟和泥土的小路,从两道墙中间走过,七拐八绕后,进入地下的个小赌场。

    因为没有那么装修费用,整个空间都突显出破败,吵闹,还有混杂着金钱往来的奢靡,以及烟雾弥漫缭绕。

    在程牧云走进赌场后,他的引路人从佝偻老者,变为了眉心点着红色印记的印度男孩。

    最后,终于跟随那个男孩,抵达了今晚的目的地。

    小男孩为他掀开最后道绘有六道轮回图案的布帘。

    程牧云走入。

    壁灯下,赌桌旁,靠着个在自己玩着骰子的中年男人。余下的空间里或坐,或是靠着赌桌,了七八个男人,只有个在对着墙内佛像做祷告。

    在他走入时,众人纷纷将视线移过来。

    黄色、黑色,蓝色的眼眸,各国人都有。

    那个对佛像祷告的黑发男人也回了头,露出白色的牙齿笑了笑,随手将黄色象牙的骰盅放到赌桌上,为他们互相引荐:“程老板,这就是你要请的保镖孟良川,他是你点名要的人,所以价格——”

    “价格不用谈,”程牧云看这个矮了自己半个头的男人,用中文直接告诉他,“你的价格,我都会直接付钱。”

    孟良川耸肩:“痛快,接下来半年,我负责你的人身安全,以及你在尼泊尔的所有需要。”

    其实这室内的人,都是柯老板为免程牧云不满意孟良川,做的额外备选。既然两个人已经达成口头协议,旁人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柯老板既是中间人,也是程牧云的长期消息供应人,他让其他人离开后,开始为孟良川介绍接下来半个月的安排。

    主要目标,是突然来到程牧云所住客栈的这行游客。

    “他们里边,有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叫王文浩,正经身份是个大学教授,也是个走私贩。他来尼泊尔名义上是旅游,私底下是为了这十天内在樟木与人交易批走私货,”柯老板给孟良川讲解,“王文浩想要换回来的货,就是程老板的目标。”

    “是什么?”

    柯老板看了眼程牧云:“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东西原来是程老板的收藏品,当初东西被偷走,经手几家,早没人能管了。”

    孟良川“噢”了声,懂了,也就没再追问。

    收藏品嘛,价值连城者。

    他做这行,是真没想到有天能正面和程牧云打交道。怎么说呢,程牧云这个名字有太精彩的过去,过去的他也绝不会需要个野路子的“保镖”。

    当然,这是孟良川之前的想法。

    谁都知道,程牧云在几年前就千金散尽,产业全捐,人间蒸发了,孟良川用余光去欣赏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

    是什么东西,能让他重现人间?

    他们继续说着计划。

    “这个王文浩是游客身份,货呢,怎么带来的?” 孟良川奇怪。

    “货半年就送到了尼泊尔。王文浩这两天也在找中间人,准备雇几个保镖,换货结束就会直接入境蒙古,以最快速度回到莫斯科。”

    “和哪家交货?”

    “不知道。”

    “交货的地点,时间?”

    “不知道。”柯老板回答的理所当然。

    孟良川笑了:“所以只能随时在他身旁,等待机会。”

    “没错,”柯老板笑,“我已经安排好,让你和另个人明天和他见面,介绍给他做“保镖”。这样,你们最有机会能接触到货。”

    孟良川领会了意思:“我没什么问题,只是想知道另外个人是谁,我不太喜欢和陌生人合作。”

    “另外个人,是我。”

    声音来自程牧云。

    他正把玩着四个小骰子,泛黄的老旧骰子在他指缝间穿行,就连这样紧凑的动作,四个骰子之间都不曾有过相撞,没有任何摩擦的声响。

    手法巧妙,悄无声息。

    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喵喵~每次开连载就赶脚和你们约会哈哈哈哈~

    连微博都懒得发了,还是自己文下最爽0.0

    第四章 菩提座下人(1)

    有手臂紧紧禁锢着她,推不开,完全推不开,她急得浑身冒汗。

    忽然就像有了巨大的蛮力,猛推开这个男人。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喘气,眼前只有黑暗。窗外没有任何月光,乌蒙蒙的,好像还在下雨。

    八月的尼泊尔果然是雨季。

    从早到晚,雨水淅淅沥沥的,就没停过。

    雨落在窗户上的声音,显得这个夜晚特别冷,特别冷。床头的表是荧光指针,显示出十二点的时间。

    竟然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温寒有些烦躁,推开窗,忽然就被雨水淋湿了脸颊,忙又将窗关上。这么开合的时间里,她看到个男人的影子沿着破败狭窄的石路,从容不迫地走来,她低头看时,那个人影也抬起头,似乎就在看着三楼四楼。

    是他?

    温寒倒退了步。

    不对,不应该躲,他看不到自己。

    窗外明显比房内亮,怎么可能会看到这里?温寒自我安慰,悄悄又看了窗外眼。已经没有人了,他应该是回了酒店。不是去买咖啡了吗?怎么两个小时才回来?她疑惑,却猛然觉醒,自己对这个男人表露出了超乎寻常的关心。

    温寒警告自己,不能再如此注意他。

    可是心底却仍旧有个疑惑盘旋不去,她重新回到床上,掀开棉被,想要再试图睡。就听见有清晰的男靴脚步声,走近这里,然后是敲门声。是隔壁的敲门声?果然,很快就听见阿加西的声音,带着愉悦,笑着说:“什么?喝酒?好啊。”“好,没问题,我叫些朋友来,还有……谢你的咖啡。”

    男人的脚步声远去。

    很快,阿加西就来敲响她的门,让她和自己起下楼,和这里有缘聚在起的旅客狂欢整夜:“尼泊尔的雨夜,太适合这种活动了。”阿加西如是说。温寒却找不到“尼泊尔雨夜”和“彻夜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