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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升职记 作者:鲜橙
,臣妾这都给皇上值了好几年的夜了,是碰都没碰过皇上啊,臣妾是有苦说不出啊!以前好歹还有别的姐妹值个上半夜,现在就只剩下臣妾个了啊,整整夜都得是臣妾盯着啊。臣妾年岁渐长,熬宿好几天缓不过劲来啊!您瞅瞅臣妾这黑眼圈,扑了厚的粉都遮不住啊!”
我时有些傻眼,呆呆地看着泪流满面的刘丽妃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与她商量道:“要不,我和皇上商量商量,叫他不召你过去侍寝了?”
刘丽妃却是死活不依,寻死觅活地出家去了。
我瞧这宫里空荡荡地实在不像样子了,只得亲自劝齐晟选秀女,苦口婆心地劝他道:“何必非得这样呢?宫里莺莺燕燕热热闹闹好,我都不在意这些,你何必非得抓着这些不放呢?”
齐晟只是笑,答我道:“我用人心换人心,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辈子。”
我挺无奈的,“齐晟,你不懂。”
“那你告诉我。”他说。
我张了嘴想说,却又不知道能和他说些什么。我能告诉他说只要他天是皇帝,他就是我的主宰,当我的性命都握在他的手上的时候,我怎么能不顾生死地去爱他。
他不懂,爱的基础不是宠,不是疼,而是平等。而他是皇帝,我是皇后,我们永远都不会是平等的。
大统十年的时候,太皇太后终于驾鹤西游了。齐晟与这位皇祖母感情极深,很是消沉了阵子。第二年,有光明正大的借口不选秀了。
待到大统十三年的时候,我与齐晟早已是老夫老妻,连孩子都生了三男二女,足足有五个了。那年,齐晟将阖朝的青年才俊都捋了个遍,挑出些看着顺眼的,又查了人家祖宗八代,这才将我们的长女玮元公主
嫁了出去。
我便与齐晟商量道:“咱不生了,成吗?这都马上就要当外祖母了,我真是没脸生了。”
齐晟认真地考虑了好几个晚上,终于答应了要认真考虑下我的建议。
大统十四年时,皇太子齐灏已年满十六岁了,千挑万选之后纳了太子妃。给他选其他东宫妃嫔的时候,我教导他道:“你若是喜欢,娶几个姑娘也没关系,可若是不喜欢人家姑娘,那就个也不要娶,别耽误人家辈子。”
太子毕竟还年轻,还不太懂美色的妙处,忙点头道:“儿臣心中只喜欢宁儿个,不用再娶了。”
齐晟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看我,第二天就约我去逛翠山的古寺,问我道:“芃芃觉得不幸福?”
在香烟缭绕的佛堂内,我前所未有的诚实,答道:“幸福,很幸福。”
只是……有时候想起来这样的幸福背后是几个女子青灯古佛的辈子,我就觉得心里不踏实。
齐晟问道:“这就是黄氏她们出家的寺庙,她们就在这里,你想见见吗?”
我愣怔了片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想见。”
齐晟却是笑了,凑近了低声说道:“亏得不想见,你若是想见,我还真没法给你变出几个大活人来。”
我听出这话里有话,怔怔地看着他。
他淡淡笑,伸出手来抚摸我的头发,轻声道:“芃芃,我怎么忍心叫你受良心煎熬,她们……我都放了,虽不能保证荣华富贵,却也容她们选择自己要过的日子。”
他叹了口气,拉着我转身出了佛堂。回到宫里的时候,他却又高兴起来,回身对我笑道:“眼瞅着就要二十年了,你今年生辰的时候,我送你份惊喜。”
我点了点头,心里头也因白天的事而十分地高兴,当天夜里就投桃报李地服侍了他回,齐晟不服老,结果第二天早上,他便又误了早朝。
在我生辰之前,齐晟离宫去江北狩猎,说定要给我打几只白狐来做礼物。
我其实不太喜欢这些皮草,不过看他高兴,便也点头应道:“你说的啊,别说空话。”
他点头笑着,上马而走。
半个月后的个夜里,有快马飞驰入宫,说齐晟狩猎时被惊了马,坠马身亡。
我身子僵,全然失去了控制,只心中还留着丝清明,暗道这果真是特么份惊喜!
太子早已大了,又帮着齐晟处理朝事年,咋闻噩耗虽然悲恸却没惊慌,带着兄弟们照章守法地处理了齐晟的后事,然后便登基为帝了。
我也便跟着挪了挪地方,终于成太后了。
守了二十年,我终于能坐上太后那个位子了,可为什么心中没有丝毫喜悦,却只想放声大哭?
偏生又哭不出来,只觉得胸口堵得难受。
我就开解自己,我与齐晟好歹也起过了二十年,就是养个猫啊狗的,这么长日子也处出感情来了,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心里难受是自然的,待缓过这个劲来,自然切都会好起来。
好歹成太后了,皇帝是自己的亲儿子,上面也没有正经的婆婆,只要不卖国不夺权,估计是没人敢管我的。
我就想着,等身体好了就搬出这皇宫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盖个大园子,把各样的美人都养些,每日里光看着都赏心悦目。
又想着自己现在年纪也不算大,正是徐娘半老的时候,就算是为了避免内分泌不调,也得偷着养几个面首才好。
不过这事得隐秘着点,怎么也得给皇帝儿子留个面子。
……
关于未来生活,我想得很,想得也挺好,只可惜身子却是极不争气,怎么也爬不起床来。
玮元公主齐葳已进宫陪我日,见我整日里吃了睡睡了吃的,像是没骨头般躺在床上不肯起身,便干脆叫全了几个兄弟姐妹,齐齐跪在我的床前,苦求道:“母后,求您节哀吧,您这个样子,就是父皇在天之灵知道了,也会伤心的啊!”
齐晟的在天之灵?他有个屁的在天之灵,这都死了两个月了,早不知道跑哪里投胎去了。
可看着这几个孩子都跪在地上哭求,我也是心疼,说道:“你们都回去吧,我这就好了,放心吧。”
齐灏是皇帝,心思最些,立刻就接道:“母后天不肯延医问药,儿臣们就不起来。”
我没法子,只得向他们妥协了,叫他们给我请个太医来,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太医很快就来了,跪在地上诊了会子脉,头上却是滚下豆粒大的汗珠来。
我奇怪了,问道:“难不成还是绝症?”
太医身子抖得厉害了,伏在地上结巴道:“不不不是。”
我奇道:“那你抖什么?”
太医又继续结巴道:“太后娘娘这是是是……喜脉。”
我怔了怔,闭目停了片刻之后,才低声说道:“你先退下去吧,这事谁也不要说,皇帝也不行。”
太医重重地磕了个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