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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门(上) 作者:邓彣

    内廷这般说,在场的人,除了萧贵妃和闻牧,都只能是在心里苦笑——能在皇上跟前闹的,除了太后您老人家,还有谁敢呐!

    只这么想着,众人面上却还要带着笑的凑趣,便是皇后,脸上也只挂了层笑容——原是她挑起的话题,却反是成全闻牧得了块好玉,太后如此,岂不是在当众敲打她?

    待闻牧得了玉,谢了恩,按理说,这事儿到这里,也就该了结了。谁知道,萧贵妃却将皇后的话记到了心里,昭阳殿什么情况,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二楚,闻牧身边的人怎么可能连个配饰都没准备好,就让他随便挑了块玉佩出门?

    于是,凑着无人注意的空闲,萧贵妃便拉着闻牧,悄声又问上了这事儿。在自己母妃跟前,闻牧自然没那么隐瞒,虽没说这衣裳出了问题,但那块紫玉祥云佩时没找着的事儿,倒是让他交代给了萧贵妃。

    萧贵妃性子向来有些严肃,听了闻牧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直训了闻牧两句“用人失度、御下不严”。

    闻牧打早上出来,就无事顺心,虽然凭着巧舌打诨得了太后块玉,可他心情也没缓过来,如此又遭了萧贵妃的番训,情绪自然是不好。

    皇上是在下完朝后才到太后宫中来的,因政务繁忙,他也只是先来给太后请了安,然后便又急急匆匆走了。直到快晚膳时,他才真正在太后这里落了座。

    晚上寿宴时,贤妃又把白天太后给闻牧血玉的事儿当趣事说给皇上听了,皇上听完来龙去脉,竟是当着众人的面儿,又训了闻牧几句。

    虽然也不是重的话,但本来就已经有些兴致不高的闻牧,如此被训,心下是不快,只是碍着太后寿诞,又在众人跟前,当时不好露了脸色。于是,这肚子火便直憋到了回来的路上。

    第三十七章

    柳穗儿既然向捧雪打听了白天的情形,自然知道闻牧找她的事儿离不了那块紫玉祥云佩,只她今日找了整天,连昭阳殿里老旧的库房都去翻了遍,就是没找着那块佩子。

    若说常秀记错也就罢了,偏偏那佩子虽然不为闻牧所喜,却的确是记录在案的御赐物品,况且,她也记得,就在不久前,她还曾看到过那佩子的。

    丢了御赐的东西,这可是大罪,因此柳穗儿见到闻牧,只先跪下来请罪。

    闻牧原来倒也不在意这些玉石宝器之类的东西,只这次皇后话语里隐隐的奚落虽是被他应付过去了,可他到底还是挨了皇上、贵妃的训,况且后来散席的时候,萧贵妃因着皇上的话,又教训了他几句,且很动肝火地将昭阳殿里当差的骂了通。

    在回西宫的路上,贵妃又啰嗦了几句,只重点却在于闻牧太过宠信殿里当差的,特别是常秀。闻牧知道自从上次打架事件之后,萧贵妃对常秀直就很不待见,只因着自己当时的话,她暂时不好动人的,所以这次才又借题发挥地告诫他。

    想到贵妃的恼怒,再想到常秀刚才的言笑晏晏,如今再见到柳穗儿这副模样,闻牧原先已渐渐平缓的火气却不禁又冒了上来。

    “你是怎么当差的,皇上御赐的东西也敢弄丢,看来本宫平日里是太惯着你们了,你这是不想再在宫里呆了是吧?”闻牧渐渐收拢了眉,眼中露出锐利的目光,对柳穗儿说的话里充满了冷意。

    闻牧向来少训下人,少对女孩儿如此严厉,见柳穗儿被训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常秀连忙也跪下道:“殿下息怒,柳穗儿做事向来认真本分,只这次出了差池,想也不是有意的。”

    柳穗儿见常秀帮着她说话,只抽抽泣泣地旁答道:“奴婢万不敢丢了皇上赐的东西,便是上个月放置皇上给殿下的紫玉串儿时,奴婢还清楚记得见那佩子与其他几件玉器放在起,只因殿下向来不带那佩子,后来我也没特意留心过。这次去找,其他东西还都在,却单单少了那个佩子,如此只怕是……只怕是……”

    柳穗儿虽然不再往下说了,但众人却都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个月前还在东西,只这会子不见了踪影,若是真如她所说的这般,那东西只怕是被人私底下顺走了。

    闻牧听了,只猛拍桌子,道:“难不成这皇宫里面还闹贼了不成,只那贼为何其他东西不拿,偏单单拿了那佩子,本宫这里只那佩子值钱了吗?”

    柳穗儿忙道:“那佩子虽不是最值钱的,却是殿下最不爱用,这次若不是为了这虎雀翎的衣服坏了,怕是往后少年都不会有人想起它。说不定那贼……人也知道这情形,只故意捡了不起眼的东西下手。”

    柳穗儿这番话却是坐实了昭阳殿里就是出了内贼的事儿,若不然,她失职的罪过怕是要大些了。

    常秀也跟着替柳穗儿求情道:“殿下,柳姐姐也是自幼在宫中的,宫里的规矩她都知道,这些年也没见她出过大错,只怕这次的确是……”

    柳穗儿见闻牧仍只是阴沉着脸不出声,便又哭道:“奴婢平日里虽是喜欢言笑,但做事却向来本本分分,只求殿下能查清此事,还奴婢个清白!”

    闻牧却是眉角扬,先看了看柳穗儿,又瞧了垂首跪在那儿的常秀,忽而,竟是轻笑起来,道:“那你要本宫怎么还你个清白?”

    柳穗儿抬首瞧了闻牧,然后又想了想,便道:“此物丢失的时间不长,能下得手的也定是殿里熟知内情的人。那佩子是御制用品,在外面时难以出手,东西贵重,想贼人也不放心藏于他处,必是放于近身之所。况这个月时间,奴婢们都忙于天贶节、殿下生辰、太后寿诞,也无人登记出宫,东西若真是让人偷了,定还没有脱手,只在那人手上。”

    见闻牧只沉静着不说话,柳穗儿又银牙咬,道:“如今只求殿下能逐个搜捡了奴婢们的房间,若到时仍查不出东西,打罚驱逐,奴婢也是认了。”

    柳穗儿知道抄捡内廷也是大事,只她左右已是犯了丢失御品的大罪,若是查不出来东西,她也只是层罚罢了。但若是真查出什么来了,她身上的责任却是要少了许。如此来,她倒宁愿这般赌上赌了。

    闻牧听了柳穗儿的话,只轻轻眯了眯眼睛,道:“你既是这般说了,那不还你个公道倒的确是失了情理。如此,这事便由你着手去办吧,你去跟李达还有吴尚宫说声。到时候,不管查出来的是个什么结果,你也不会觉得冤枉了。”

    柳穗儿听了,只是大喜,连忙磕头谢恩,然后便急忙起身出去找人手搜捡那个紫玉祥云佩了。

    柳穗儿下去以后,闻牧只看着常秀笑道:“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准备跪到他们把佩子找来为止吗?”

    听到闻牧的话,常秀也起了身,只低着头道:“殿下今日这气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