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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上) 作者:邓彣
深,只带过次就搁置了起来。如今,那玉佩与殿下这身衣裳倒是很配,只着人拿来,系在腰间,正可挡了这块地方。便是走动间这脱线的地方或有显露,那也只是偶尔,旁人若不是特意仔细找差错,倒却还能遮挡过去。”
闻牧听了,只眉梢微扬,道:“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的确有过那么块玉,颜色好像是和这翎衣差不,如此,便先带着那玉挡挡吧。”
听得闻牧吩咐,柳穗儿便带着杏儿急匆匆去找那块紫玉祥云佩了。
见两人走远,闻牧又对常秀道:“幸有你这好记性,不然,还真记不起来有这么个东西。”
常秀只躬腰低了首,道:“殿下见过的稀奇东西了,自然就不把这放在心上,涵秀服侍殿下,却是少不得要细心着些。况且,紫玉本就少见,那还是前年春祭,殿下与几位皇子射箭比赛拔得头筹时皇上赐下的赏,涵秀自然记得是清楚。”
不会儿工夫,随柳穗儿去取佩子的杏儿却是个人回来了,她手里虽拿着块玉,脸上却副犹疑的神色。
见到闻牧,还没说话,她就先跪了下来,然后方道:“殿下恕罪,奴婢们时没找着那佩子,柳姐姐怕您等的急,就让奴婢先拿块颜色相近的玉佩过来试试。她这会儿还在库里找那玉佩。”
杏儿高举双臂,手里却是块靛色的佩子,常秀拿过佩子,往闻牧的腰间比比,和那身衣服颜色倒也还配。
众人又等了片刻,闻牧已是很不耐烦,正皱眉要说话,却见柳穗儿急匆匆走了过来。
见到闻牧,柳穗儿面上带着丝强笑,道:“许是时间久了,藏得地方深了,加上前几天主子得的贺礼又,这时半会儿却是没找着那佩子。”
见到杏儿刚才拿过来的玉佩还在常秀手上,她又道:“这佩子可还合用?奴婢刚才见着这块佩子或也可用,便叫杏儿先拿来凑个数,时间赶的急,若能配上,便先用着吧。”
常秀看看柳穗儿,再看看手上的佩子,最后又看看皱着眉的闻牧,不待闻牧吩咐,只低首将手里的佩子挂到他腰间,然后又后退着看看,方轻舒口气道:“看着倒不打眼,也能过得去,不然,殿下便先用着吧,等今日回来,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人把这翎衣给补了。”
闻牧见常秀这么说了,众人也皆是副松了口气的表情,只颔首道:“便先如此吧,时间已是有点迟了,我先上皇祖母那儿去了。”
正待要起步,他突又转身对柳穗儿说道:“那紫玉祥云佩虽不是什么稀罕物品,但到底是御赐之物,柳穗儿,你待会再好好找找,本宫虽不定要戴,但这殿里的规矩却是要整饬的。不然叫别人知道,还以为我们这昭阳殿只理得片混乱。”
柳穗儿忙低首连声答是。
若在平日,闻牧也不是很在意这些小事,但今日好好的将要出门,却接二连三的出了些小纰漏,他心中自是不快,于是语气之中便也显了出来。
待闻牧带了如海和捧雪走出殿门,剩下的三人这才面面相觑,始是长舒了口气出来。只柳穗儿眉目间还有丝轻愁,在和常秀打了声招呼后,她便带着杏儿,又急急去找那紫玉祥云佩了。
晚膳过后,常秀正和安德在廊下说话,忽见闻牧带着如海和捧雪急急走了过来。常秀见了,连忙迎了上去,安德却是在原地,后退躬腰,行了个礼。
常秀走到几人跟前,却见闻牧脸阴翳,便是他身后的如海和捧雪也是脸小心,只偷偷抬眼向他使了个眼色,却是不敢说话。
常秀见了,先是愣,然后却是眼睛瞪大,做了脸严肃地表情,道:“你们是怎么侍候殿下的,早上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儿的!”
捧雪也是知机,急忙迎道:“奴婢侍候不周,只那中宫的……”
捧雪的话还没说完,却叫闻牧口打断道:“也不怪他们,涵秀,你先叫人传了柳穗儿来,本宫有话问她。”
第三十六章
常秀听闻牧在自己跟前称“本宫”,便知他这次气性不小,只赶紧打发了捧雪去寻柳穗儿,跟着又让如海去传了清凉泻火的乌梅汤。回身时见安德还在,只使了个眼色让他先下去,然后便挽着闻牧进正殿坐了。
六月的天气,还很是闷热,常秀见闻牧只坐在那里不出声,便找了把扇子来,边给闻牧打扇,边笑道:“早上出去时还好好儿的,怎么这会子回来却气成这样。在太后娘娘宫里,难不成还有人敢给主子气受了?太后寿诞,主子这般板着个脸,可不好叫人瞧见的。”
闻牧本是极大恼火,因在华阳宫不得表露,便将火气路上撒到了如海和捧雪身上,只吓得两人都不敢出声说话,如今被常秀这么扇笑开解,火气倒没原先那么大了,反倒个激灵,竟是想清楚了原先直纳闷的事儿。
突然想明白了事情,闻牧也不那么恼了,只嘴角微翘,道:“其实原也没什么好气的,只是被中宫故意挑了番刺。不过这番刺却是挑给我了个答案,我终是知道这接二连三的,父皇为何单单赏我的东西特别些!”
常秀见闻牧眉不皱了,脸不阴了,嘴角也扬了起来,便知这主子虽是时的气性,但到底还是敏捷睿智的性子,这会子已是冷静了下来。
于是,他只做好奇道:“难道皇后娘娘那边儿竟是为了这翎衣挑了殿下的不是?如此,在皇上面前却不也太显小家子气了?”
闻牧却是声冷哼,道:“这大概正是父皇想见的了!原先我也没想到,现在看来,父皇怕只是借着最近的事儿转了中宫那边儿的视线,况且……”
闻牧话说到半,却是没再往下细说,只是心中琢磨——况且,涵秀上次挨打也是个契机,让中宫的注意力全往萧贵妃这边儿移了。不过,即使没有上次的事儿,父皇怕少不得也要找个让贵妃这边儿出头的事情做个靶子的,毕竟,父皇还是想保儿子的!
未满十五岁的皇子,父皇虽也让接触些政务,但那只是点拨学习之用,论起朝堂上真正的大事,却是参与不上。因此,不要说他现在比不了今年将要出宫开府的大皇兄、二皇兄,便是比起已年满十五、可出宫领差的三皇兄、四皇兄,在朝政上,他也处在了劣势。所以,这段时间,他竟是没能看出父皇的用意。
若让中宫、西宫都将视线盯在大皇兄的事儿上,再有萧、梅两家在朝中推波助澜,即便父皇有意在朝堂上雷声大、雨点小,将益州之事大事化小,怕是也难挡众口之辞。
现下,自己在宫中得了父皇额外的赏识,却是被故意树成了中宫的靶子,意只在转移皇后娘娘的视线。
不过,换句话说,闻致与益州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