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命和英雄身 作者:尔风

    咙深处涌出，他控制不住这股血流从嘴角边滑落，然后滴滴打在他养子的手臂上。

    同滴落的还有透明的眼泪，从衔尾蛇绝望又漂亮的绿色的眼眸里。

    布鲁斯明白过来了，这是九头蛇的道保险指令。詹姆斯的洗脑方式应该和冬兵不同，为了确保安全，旦詹姆斯回忆到定程度就会触发这道深埋在他大脑里的指令，他就会将触发回忆的关键人物杀死，并且试图毁掉詹姆斯自己的大脑。

    这是残忍异常的手段，因为能触发詹姆斯回忆的关键人物必然是他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人，而指令却让他亲手杀死对方。等到指令过后，詹姆斯立刻就会意识到他做了什么。这将是大的冲击和心理折磨？九头蛇绝不会让任何背叛自己的人好过！而与此同时，那道自毁的心理指令能趁詹姆斯心神失守的时候，毫不费力地摧毁他剩下的神智。

    “……”衔尾蛇张嘴却没法发出声音，但布鲁斯看他的口型像是在下意识呼唤自己的名字，他在喊“布鲁斯”，用极为绝望无助的神情在喊着“布鲁斯”。

    不，不是现在，他不能让詹姆斯的大脑被九头蛇的自毁指令摧毁……属于黑暗骑士的意志力又次支撑着他挑战人类的极限，人们总是说蝙蝠侠喜欢创造个又个奇迹，但并不是这样，不是他想创造奇迹，而是他不允许自己放弃失败。

    “吉姆，吉姆看着我。”布鲁斯强硬地掰过养子的脸，他没有什么力气了，但此刻詹姆斯浑身僵硬，完全不敢反抗他，甚至都不敢把手抽出来。

    “布鲁斯，父亲，不，我，天啊。”詹姆斯语无伦次，完全被吓坏了。

    “现在别管这个，看着我，看着我，什么都不要想。克拉克你先给我到边去！”布鲁斯突然抬起头对超人说道，他的眼神是如此蝙蝠侠，以至于超人没法反驳。

    即便克拉克此刻只想徒手撕点什么！或是让其他所有碍眼的人就在眼前飞灰湮灭。

    詹姆斯对上那双从来看不清情绪的深沉的蓝色眼眸，如此深邃，如此沉静，这让他的情绪奇迹般地安稳下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大脑深处传来阵又阵的刺痛，与此同时，他能感觉到意识在被撕扯得分崩离析。

    “我猜这道指令是心理性的，不是生理装置。这说明只要你能抵抗过去就没事了。”布鲁斯轻轻地柔声说道，方面是安抚詹姆斯，另方面是他确实没力气了，“记得我教过你冥想吗？放开你大脑中的杂念，集中抵御那种感觉，这是属于你的思维领域，除非你允许，没有人能踏进你的意志范围内，保护自己，抵抗攻击。”

    布鲁斯的声音就像让人安心的魔咒，犹如只锚在疾风骤雨中固定住港湾的船只。詹姆斯微微合上眼睛，让思维裹挟着布鲁斯平静低沉的声音，劈开那道道的黑色烟雾，撕裂这即将要吞噬他大脑的黑幕。

    他不知道到底过了久，大脑中跳跳的刺痛减轻下来，思维重新变得清晰透彻。意识自动将错乱的时空线索如同珍珠般串联在起，接着詹姆斯陡然睁开了双眼。

    “布鲁斯！！！”他接住了养父瘫软下去的身体，却没有意识到他的手还在对方内脏里面，他浑身猛地颤抖，眼前只有蔓延整个世界的血红。

    布鲁斯的瞳孔在放大，甚至蒙上层浑浊的灰色，脸上几乎没有点血色，嘴唇发青。没有办法再说出句话来，但他还活着，哪怕这口气随时都会熄灭。

    死亡对蝙蝠侠不陌生，那个穿着不详阴沉的黑色使者从他八岁起就伴随左右。次又次夺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次又次和他擦肩而过。布鲁斯很清楚他斗不过对方，哪怕是无所不能的蝙蝠侠也迟早有天会成为对方的阶下囚。

    每次他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都会在想，不如就让死亡把他带走吧。

    他看见爸爸妈妈在和他挥手，在那家电影院门口；他看见阿福和往常样地皱着眉头，不赞同地和他说“布鲁斯少爷，或许您能休息下”；他看见迪克穿着罗宾的衣服，像小时候那样焦急又欢脱地等着他的到来；他甚至能看见联盟的战友都在在曾经的瞭望塔等他——绿箭、黑金丝雀、神奇队长、火星猎人……

    “就等你了，蝙蝠。”他们充满笑意和期待地向他伸手：“我们都在等你，布鲁斯。”

    ——你可从来都没有这么慢过呀，蝙蝠侠

    ——布鲁斯，妈妈和爸爸都很想你。

    ——少爷，容我这把老骨头没法等您太久。

    ——布鲁斯，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这是死亡能赐予蝙蝠侠最大的仁慈，在那永远的国度中永享安宁和沉睡，和他的家人朋友起。从此，再没有物能将他们分开，再也没有悲痛与绝望，再也没有责任和坚强。

    他太累了，全身冷得厉害，身上很重……他太累了……

    他终于到家了。

    最后点光芒在蒙着灰色的蓝眼睛中消失，原本微不可闻的呼吸也在最后个起伏中停止。这个贯作风冷硬的老人却带着柔和的表情低头沉睡在他养子的怀里。

    “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只能说，切都发生得太快了，眼看着养子即将醒过来，没想到九头蛇来了这手。

    以及，这章蠢作者只有句话想说：如果定要揍我的话qaq，请务必打得轻点！！

    ☆、 第49章 归来（四）

    布鲁斯倒是死得挺安详，留下整个塔迪斯的快要疯了的人。超人毫无章法地开启热视线，丝毫不在意他破坏的是什么，而边詹姆斯抱着尸体，双眼无神地也和死了差不，冬兵整个人都暴躁了，边躲避热视线边保护没有任何反应的衔尾蛇。

    神秘博士等三个人在超人困兽般的音波攻击中捂住耳朵，他们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博士，想点办法！”杰克上校拉住玛莎躲过波热视线，大声喊道：“他简直要把塔迪斯给拆了，让他冷静下。”

    “我也想劝他，你觉得他现在听得进劝吗？”神秘博士把头刚探出点就差点被热视线扫到，结果赶忙低下往塔迪斯操控台后面躲。

    “等等，那不是塔迪斯之心吗？”玛莎突然说道。

    神秘博士愣了愣，然后不等众人反应就像火箭样窜了出去，杰克根本就来不及拉住他。后者冒着被热视线弄死的生命危险就要扑到塔迪斯核心上。

    “别这么做，别——”

    道热视线正巧打在塔迪斯核心上，那玩意儿散发出了耀眼的白色光芒，简直亮瞎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接着他们就发现自己不在塔迪斯里面了，超人倒是还想发疯，可惜他的超能力突然无效，他跌落在地上，咽下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