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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朕的男人 作者:宸妃

    光正好,岁月无忧,两个少年却不知道,此刻以巡视为名义来到鄂州的李大人已经带着自己的女儿离开鄂州刺史府,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半个月后的个夜里,温子慕的爹爹温正道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让儿子把萧乾生找来,唤进了自己的内院密室。

    温子慕好奇之下也想跟着萧乾生起进去,但却被爹爹挡在了大门外。几乎有半个时辰之久,十岁的美丽少年终于从密室里走出来,却面色冷冽,突然像疯了似的往外跑。

    “乾乾!”温子慕大吃惊,连忙拔腿便追了上去。

    ☆、第十二章:根部腐朽

    他的父王已经有了新的儿子了!

    他的父王,抛弃他不愿意将他带在身边的父王,居然在被废黜幽禁的日子里宠幸了伺候自己的个丫鬟,这个丫鬟个月前还为他生下了个新的宝贝儿子!

    耳边不停的回旋着的,还是刚刚在温正道那里听到的话——

    “小殿下,这么年您在温府待着,老夫直对外宣称您还被压在鄂州府地牢。但是近日废太子那里传来消息,废太子个月前又新得了个儿子,其实这也没什么,只是老夫担忧……”

    “温大人在担忧什么?”在这个正直的中年官员面前,他的形象直很沉稳持重,有什么便问什么,从不刻意掩饰自己。

    “废太子新得子不是小事,老夫不愿隐瞒小殿下。前几日京城派了李大人下来巡视,其实就是奔着这件事来的。老夫听李大人说,废太子承认了这个新儿子,可是在问及小殿下您时,废太子却说……却说……”

    “却说什么?”心里突然涌上不太好的预感,在他的世界里,这样的预感直伴随着他。

    “废太子说,您早就在三年前夭折了,他现在没有以前的废皇孙,有的只是怀里尚不足满月的幼子……”

    初听到这番话的瞬间,萧乾生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梦到了什么?他梦到了自己的父王有了新的儿子,然后就说他这个旧的儿子死了?

    “温大人。”他抿紧薄唇,冷静的恐怖,“三年前我问过父王为什么不把我接到北殿起住,你告诉我是圣旨不允,我现在再问你,真的是这样吗?”

    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中年男人闻言立刻别开了眼,脸痛惜的不说话。

    明白了。

    他卷起冷笑:“所以,我现在在世人看来已经是个死人了,是吗?”

    “小殿下……”温正道心有不忍,叹口气摇头说:“这些年您在温府住着,老夫和夫人直把您当我们的第二个儿子,子慕也直叫您弟弟,现在废太子这样想必是有他的苦衷。小殿下无论怎样,可以直把温府当自己的家。”

    心里真是想不通,为什么个和自己非亲非故得家庭可以对自己这么慈爱关怀,可是个与自己血溶于水的家族却残忍的对他不管不顾,亲手将他从天堂打入地狱!

    恨!他好恨!

    “温大人,你是我的生死恩人,我不会忘记你们的!”说完这句话,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夺门而出,他怕自己再留在那里会彻底的失控。

    又是这种滔天的怒火蜂拥而上,心里的撕裂遍布在五脏六腑之中,身体里的每个部位都像在被刀扎针刺。捏紧拳头,指甲深陷在手掌心的软肉里,血迹模糊,可是他感觉不到疼痛。

    “乾乾!”

    身后传来少年熟悉的呼唤声,心里的理智好像拉回来了点点,可也只是点点而已。还是好恨,他选择忽视这个温暖急切的嗓音,面色如冰,继续去发泄自己难抑的血伤。

    跑着跑着,人就跑出了温府这个他住了三年的地方。他不是无父的孤儿,为什么要住在别人的家里?

    他为什么会有这三年寄人篱下的生活!

    可笑,真是可笑!

    不过想想也对,他的确得过长在别人家的生活,不然还能怎么办呢?他已经不再是父王唯的儿子了,没有人疼他,自从他被赶出东宫后,母妃死去,任人欺辱,再也没有人疼过他!

    什么皇孙,他根本早就不是了!

    现在就连个独特的称号他也没有了,他还有个弟弟,个同样也可以被称为废皇孙的弟弟!他比自己幸运,至少他还有个承认他存在的父王。

    不像他,不像他明明还好好的活着,却不被自己的亲身父亲承认,还被宣称已经夭折年了!

    想起来就恨得浑身发抖不能呼吸怎么办?就像三年前地牢里的那个夜晚,又被几个衙役找事毒打了顿,在他们全部出去了以后他就把条老蜈蚣放进了他们的酒里,第二天,这些该死的衙役就全死了。

    那个晚上,其实他晚上都没有睡,眯着眼睛偷偷的注视着那切的发生,终于他期待的来了,张木桌旁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个大男人,口吐白沫全身抽搐。那刻的他突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兴奋,原来他喜欢这样的快意!

    平静的目睹这衙役们苍白吓人的面庞,他就在地牢边望了他们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个个因为时间太久没有及时治疗而痛苦死去。他卷着唇无声的笑,没有开口唤声。

    衙役们的死相越痛苦,他发现自己就越痛快!

    他就是这样的个小孩,不是汪夫人口里的乖小孩,也不是温子慕口里的乖弟弟,他不乖,他狠!他那颗曾经稚嫩单纯的心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就像颗小树,刚刚长出来就住进了蛀虫,以后越长大,腐坏的越厉害。这种腐坏就像长在他身上的道疤,不揭,痒。揭了,痛。

    唯能让他既不痒又不痛的法子便是做那晚相同的事——杀了他个个讨厌憎恨的人!

    现在,他就想杀人!

    嗜血的欲望来的那么强烈,脚下的步子有快,他就有控制不住自己。许个晚上偷偷活剥小老鼠已经不能满足他了,十岁的他现在就想杀人!

    狗屁的皇孙,狗屁的皇爷爷,狗屁的父王,狗屁的弟弟,狗屁的顶了天的福气!

    全是骗人的!

    他其实无所有,其实已经无所有!

    萧乾生捂着颤抖的唇疯狂奔跑,许久都不曾湿润过的眼眶好像有些泛酸,刺痛麻麻的溢上了水雾,用力眨,冰凉的液体顺着脸庞白皙的皮肤滑落,砸在胸前精美的锦袍上。

    夜半的街上并没有太人,漆黑的夜色像是蒙了层薄雾,湿漉漉的空气里泛着冷意。这刻的少年并不惧怕黑暗,他反而有些贪恋着黑。

    黑着好,黑着就不能看到他没用流下的液体了,这样的懦弱并不属于他!冷笑声,脚下拐进了个长的望不见尽头的胡同,个人影也没有,只有只毛茸茸的小狗在不远处摇尾巴。

    小狗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