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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男子军校一至三册 作者:冬瓜无毛
穿著军装,可那瞬间,他只觉得自己懦弱得近乎崩溃。
没有亲自上过战场、跟沙蛛面对面的人,或许永远无法理解那种恐惧。
矗立在沙漠上,足足有15米高的土黄色巨星蜘蛛。
有著硕大布满尖刺的八只脚,头部、胸部、背部覆盖著土黄色却比钢铁还要坚硬的鳞甲,那可怖的巨口大张,参差不齐的狰狞牙齿就那样展露在面前。两只漆黑的小眼珠里,闪动著嗜血残忍的光芒。
到底要有麽强韧的心理素质,才能面对这样的恐怖怪兽?
诺拉在被拉扯而起的那刹,他的答案是──没有人,没有人能面对这样现实的恐惧。
可也就是在下刹那,他仿佛隐隐看到了条血红色的闪电划过视野。
紧接著,诺拉听到了几乎能把耳膜震破的、沙蛛的惨叫声。
那是怎样的速度?
仿佛流星样划过天际,人们只能捕捉到背影。
是的,就像流星,流星般的瑰丽。
诺拉眼前花,只觉得自己被那道血红色的身影扯,肩膀火辣辣地疼。
然後身子就下子失去了平衡,直直地往地上落去。
有那麽会儿,诺拉都因为自己是真的要死了──从15米的高空跌落,这就跟跳楼自杀没什麽两样。
可落地的感觉,却全然并不是支离破碎的疼痛。
诺拉花了好会儿功夫,才发现自己身下,居然准准地躺了两三具刚才坦克炸裂时候的尸体!
血红色的机甲,血红色的闪电。
诺拉仰头看著那道夭矫的机甲身影,忽然感觉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刚才沙蛛对他们是屠杀,那麽现在这麽台甚至看起来很渺小的机甲,居然是在蹂躏那足足有15米高的沙蛛!!
完美的操作,如同长了翅膀般的跳跃。
当机甲握起拳头,下瞬间就能听到沙蛛要害被狠狠击中的声响。
沙蛛绝望痛楚地嘶吼,八只巨大的脚挣扎著,想要刺穿那血红色的机甲,可是它的动作……跟机甲比起来,笨拙得如同只蚕。
血红色的机甲个就地打滚,抱住了沙蛛只前腿,个东方武术式的臂砍,只听声清脆的声响,沙蛛的条腿轰然断裂!
蹂躏──绝对的蹂躏。
7米的机甲对战15米的巨型沙蛛。
可战况却是面倒!
诺拉看不到机甲里纳兰沐的面孔,可是,从那轰鸣的引擎咆哮声,从那暴力霸道到极点的动作,诺拉竟然仿佛能想象得到……
想象得到机甲驾驶舱里,俊美而冷酷的纳兰沐──他的神情,该有麽的男人!
纳兰沐解决了沙蛛。
诺拉跪坐在沙漠上,狼狈地看著远处走过来的血红色机甲。
机甲的右臂上,用玄黑色的漆喷出了个张狂的单词──the tyrant。
暴君,战斗中的暴君。
──他是那麽的迷人。
诺拉几乎是慌乱地想。
杀我所恨,护我所爱,锋刃所指──所、向、披、靡!
军校番外 诺拉和纳兰沐的开始3 >.<
发文时间: 04/03 2010
……
纳兰沐驾驶著tyrant血红色机甲,他的视线从足足有七米高的高空俯视著坐在地上的诺拉。
诺拉的脸色苍白无血色,碧绿色的眼珠里还有些心有余悸的慌乱。
微褐色的短发凌乱著,军装有些狼狈地被撕扯开,露出了血迹斑驳的紧实胸膛。
──有点可怜,全然不复往日的傲慢凌人、少年气盛。
纳兰沐这样想著,心里也不由柔软了些,时之间倒也好像不再介意之前被编辑成美女被网民yy的事情了。
他关掉引擎从机甲上跳了下来,然後用机甲戒指收掉了庞大的血红色机甲,向诺拉走去。
“还好麽?”纳兰沐蹲下身撸起袖口,面无表情地问。
“嗯,我……”诺拉声音有些沙哑,他抬起头看著纳兰沐的动作,嘴唇微微动了下,也不知道想要说些什麽。
“沙蛛腿上的尖刺还在你肩膀里。”纳兰沐扳住了诺拉的肩膀,黑色的丹凤眼看了诺拉眼,眼神很平静:“别动。”
语音还未落,纳兰沐的手指就紧紧地握住了诺拉肩膀上血肉模糊的伤口上那土黄色的沙蛛倒刺,然後狠狠地推、拔。
“将军……啊!”诺拉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阵火烧般的剧痛,下意识地哑著嗓子声痛苦的惨叫,脑门上都瞬间冒出了冷汗。
纳兰沐把土黄色的倒刺漫不经心地扔到了边,然後扬手,只听“嘶啦”声,诺拉身上的军装就被扯了下来撕成布条。
“我说了,别动。”纳兰沐冷漠地重复了遍。
他把诺拉因为疼痛想要挣脱开来的身子摁在沙地上,动作果断而麻利,也不管诺拉疼不疼,就用军装撕下来的布条开始包扎。
而诺拉自从刚刚叫了声,就倍感屈辱地死死咬住了嘴唇。即使疼得浑身发抖,也再也不肯发出丝声音。那碧绿色的眼珠里,满是倔强的神色。
“好了。”把伤口包扎好,纳兰沐冷冷地松开了钳制著诺拉的双手,当先了起来,毫无人情味地说:“起来,我们要去赶上前面的坦克。”
诺拉什麽也没说,挣扎著,笨拙地起身,碧绿色的眼珠死死地盯了眼纳兰沐:“那这些阵亡的战士呢?”
纳兰沐没有回答他。
但是那瞬间,他转过身,神情忽然变得格外肃穆。
苍凉的纳西斯克大沙漠上,纳兰沐上将面对著阵亡的战士尸体,动作平稳地深深弯腰鞠躬。
他贯强硬英武的漆黑丹凤眼里,在那刹那,浮起来的却是伤感和沧桑。
“纳兰沐仅代表联邦军部──将永远记得你们今日的牺牲和付出。”他行了个笔挺的军礼,然後,头也不回地转身,映著血红的夕阳走去。
诺拉依样对地上的战友致敬。
同伴、战友,战场上所有的切都是那麽短暂。
今日你在,明日却又如何?
他的胸口起伏著,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上了纳兰沐。
而片刻後,他听到纳兰沐已经恢复了平稳冷静的声音:“现在是急行军时间,我们没有办法携带尸体。我会汇报给总部,只是等他们来的时候──尸体恐怕也不在了。”
诺拉没有搭话,只是笨拙僵硬地迈动著脚步,每步、都感觉肩部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仿佛随时都会再次崩裂般。
假日不是面前这个笔挺冷硬的男人,他也将会那样。
躺在望无垠的黄沙之上,等待著被秃鹰、被沙蛛吞噬了尸体,不得安宁。
诺拉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