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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人间之灰袍法师 作者:狐狸
憎厌与欲望之下,费迩卡的双眼最深处依然是极度的清醒。「性……是沉沦的迷药……」他轻轻说,声音因为快感而沙哑,弗克尔斯抑制住下身的蠢动,他从没听过他用这样诱人的声音说话。「忘却切的极乐天堂,因为它非常的愉快……」他停了下,努力集中精神。「知道什么最可怕吗,失去你自己,活着却死了……我不能……啊……」
他的身体猛地绷到了极致,张大的蓝眸中变成片空白,仿佛切业已消失。
「沉沦,」弗克尔斯低低地说,「你为什么不肯沉沦呢……」
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无力地躺在那里,被欲潮占领过的身体散发着极度诱人的气息。
但焦距迅速在他眼中聚集,失控不过是个瞬间,他的自制力总是强到让人咋舌。
弗克尔斯收回手,看看指间上白色的液体,轻轻舔舐。
蓝色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依然是那样的自制和冷冽,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弗克尔斯扯扯唇角,是的,他就是他,无论发生什么也不会有丝毫改变。倒是自己,他从没想过他会对这种过程如此兴奋,也许仅仅因为对方是费迩卡——让他想从高处拽下,却又仰视与嫉妒的人。
「你的白老鼠试验结束了吗?」费迩卡冷冷地说,「放开我。」
弗克尔斯起身,默不作声地抽出剑,他的剑上因为刚才的战斗留下了很缺口,但用来解决这些树枝还没什么问题。他砍开束缚他手腕的枝条,看着他自己扯开其他树枝。
那人熟悉的身影在他视线里燃烧,他厌恶做出这种事情的自己,却又控制不住。他不想让他死,因为他害怕。世界上也许再也没第二个像这样的人。
他想要他,把他拉下地面,让他沉沦!明知道不可能,但这种欲望仍卑劣得无法控制!
费迩卡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弗克尔斯,」他扬起唇角,「你犯不着用这种眼神看我,像个怨妇。」
弗克尔斯生硬地转过头,即使经过那样的事,他看自己时眼中的冰冷没有丝毫改变。「我会帮你拿到你要的东西,法师。」他说。
费迩卡挑挑眉,「很好,这才是正确的态度。」他整理了下长袍,往前走去,弗克尔斯跟在他后面。
「我知道你相当讨厌那种事……」他说,观察着另个人的脸色。
「因为我愿意用那些精力做点别的。」费迩卡不耐烦地说。弗克尔斯咬了下唇,脑中不可抑制地回想刚才他在自己手下瞬间的破碎、以及失控。
费迩卡没有理会他,他感觉得到他的眼神,但现在他点也不想谈这个,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比如探寻这片未知的大陆,以及那些太古遗留的记忆,这些东西太诱人,他无从抵抗。
他会不惜代价去寻求逸散的知识,而凭他个人是不可能的。虽然这家伙的要求实在是讨厌透顶。他叹了口气,他倒不介意帮他当个国王什么的,可对方偏找到了件最让他心烦的事作要求。
他抬起头,注视远方。他可以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呼唤着祭品的牺牲和融合,却不知道自己正躲在凯洛斯的躯壳下,抱着反噬的野心。
「费迩卡,你最好靠我近点。」弗克尔斯说,警惕地看着四周,虽然视线中仍是片空旷,可是他有不好的感受。
「叫我凯洛斯。」费迩卡说。
剑士愣了下,「为什么?」他说,他不习惯用任性的堂弟的名字叫这个人,虽然他们身体相同,可是灵魂天差地别。
「因为我是凯洛斯。」费迩卡说,弗克尔斯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虽然……他打量那灿烂的金发,和之下俊美的面孔,当然,他是凯洛斯,至少身体是。
他怔了下,死死盯着费迩卡,后者不耐烦地回过头,发现弗克尔斯的眼神中充满说不出的怪异与骇然。
「你……没有影子……」他说,像见鬼样僵在那里。
费迩卡嘲讽地扬起唇角,「我以为贵族的启蒙课程里有基础物理。为什么会有影子?因为有光照在物体上,也许你需要重念小学课程。」
「可这里有光!」弗克尔斯叫道,虽然天上没有太阳,可是这里光线相当充足,可那个人却诡异的没有影子!
「我是说物体!」费迩卡不耐烦地说,「没有物体,当然不会有影子。」
「没,没有物体?」弗克尔斯重复,实在难以理解法师深奥的语言,「可是这明明……」
「难道我解释的还不够清楚吗,你这个笨蛋,我们是在温塔的意识里,你以为我们是在大陆某个被遗忘的太古实验室里吗!」他哼了声,「你以为这些是什么?」他做了个手势,「树妖,土虫,巫灵,雷北克虫,大陆培育出的新品种吗?」
「在意识里?」弗克尔斯说,仍不大能理解这种情况,但他很快抓到了另个重点。「那刚才,刚才我们……」他磕磕巴巴地说,「难道全是我在做梦?」
费迩卡揉揉眉心,他懒得跟这种迟钝的生物解释,可是又不得不解释,所以只好耐着性子回答他的问题。「不,只是『规则』不同,我是说,我们形成的规则不同。在外界,我是费迩卡,你是弗克尔斯,兔子是兔子,石头是石头,这是基于造物的规则,实际上我们的基础都是纯能量,只是被规则束缚成现在这样子。而在这里,『束缚』我们是谁的是温塔的意识,所以我们不能称之为『实体』,但却是全然不同的另种存在……明白了吗?」
剑士茫然地摇头。
「哦,不明白也没关系,」费迩卡说,「就好像石头不知道建筑学原理,也样可以组成房子。」他不感兴趣地做出总结。「走吧,别磨磨蹭蹭的。」
「我只知道幽灵是没有影子的,所以我以为……」弗克尔斯在后面说;费迩卡没有回头,发出低低的笑声,「你很擅长搞笑,弗克尔斯。」
弗克尔斯脸色难看地紧抿着唇什么也不说,费迩卡停了下,「也许从某个角度来说你说的也没错,在太古之失败后,温塔就成了『幽灵』,受人膜拜的只有胜利者。」他说。
「切好处都是胜利者的。」弗克尔斯说,这是治国的原理之。
费迩卡摇摇头。「也许,但即使失败了,它仍如此美丽……」他远远望向那道地平线,「失败无非结果而已。」
弗克尔斯扬眉,「如果你不在意失败,为什么那样……要我帮你?」
费迩卡抬起手,指向地平线另端看不见的地方。「我想要那里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