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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人间之灰袍法师 作者:狐狸
,「你们的属下真是不懂体谅,要不要和我到迪库尔散散心?」
「迪库尔?」 弗克尔斯问,迅速警觉了起来,法斯廷的王子到迪库尔干什么?
「三天后……老实说吧。我点也不想去那里!」他的表弟小声说,用种惨不忍睹的夸张表情看着他,「那真是个本正经,管理严厉的国家,那里的妓院像是给清教徒开的,妓女裹得紧得像被看点就会嫁不出去了样!」
——法斯廷和迪库尔不合不只是在政治上,两方的民风差距也很大。杰林特到迪库尔究竟想干嘛?弗克尔斯想,联合?不,不可能……也绝不允许这种可能!
「那还真是可怕,」他不动声色地说,「国王殿下派去的公差?」
杰林特叹了口气,「身为王子,总是得像个杂役样负责他老爸所有嫌麻烦又不重要的工作。照我说嘛,佣兵的忠诚就像妓女的贞操,恐怕他们自己都找不着。」
弗克尔斯打量着他,虽然对方看上去副不务正业的样子,他可不点也不觉得这位王子是盏省油的灯。
他在向他暗示什么?
「也许我该陪我的表弟起去散散心?」他举起酒杯,「我和弗卡罗团长还有些旧帐没有算呢。」他说,他是在说上次那家伙逃出战俘营的事,脑袋里却不期然浮现出阅兵仪式上那个人嘲弄的嘴脸。他毫不怀疑,是他策划了所有刺杀凯洛斯的行动。
而最后,他成功了……不,不是他,他攥紧拳头,指甲陷入肉里,是我!真正害他的,是我!
「那可太好了,」杰林特露出灿烂的笑容,和他碰杯,「我正想找个有趣点儿的旅伴呢。」他说,饮红酒的唇边露出个狡猾的笑意。
和弗克尔斯猜测的样,杰林特也看得出大约是弗卡罗策划了刺杀凯洛斯的事件,可是谁也没料到的是只巨大银龙的横空出现。杰林特以为凯洛斯的勇者身份是种纯政治的筹码,可是早在远古灭亡的巨兽的出现打破了切计划——神的意志是不可预料的,超脱于切政客的算计之外。
那位国王是否真是……梅莎柔斯神的使者?他到底死了没有,是否还会回来?就那个人大得可怕的声望,他的生死足可影响整个大陆的局势!
不管他是否活着,他在民众心里早已成为个「代表神的意志」的符号,而和「光明」联合,在任何个国家都是必要的。
两个各有打算的人相视而笑。杰林特放下红酒,今天他得早点回去,希望母亲已经让那班法师准备好,把这个孩子转移出来;这两天他得把离开前的所有事宜安排好。他叹了口气,王子真不是人当的。
第二章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杰林特扬声问,拉开车帘,车夫正盯着路中央的什么东西发呆,听到王子的声音,用颤抖惊惧的语调说,「先,先生,前面有怪东西……」
弗克尔斯探出头去,他们正早抄近路赶往迪库尔,这会儿已经快到达边境了。
杰林特跳下马车,弗克尔斯也紧跟着走了过去,前者皱着眉停下脚步。眼前是具尸体,实际上不走近点看根本难以看出它曾经有个人形——双腿和左臂已经被撕下,腹腔和胸膛以及里面的内脏被掏空,肋骨像腐兽的牙样大张着,面孔则只剩团紫黑色的腐败肉渣。
车夫副想要干呕的表情,杰林特毫不介意地在尸体旁蹲下身查看。「是牙齿咬的。」他说。
「丧尸。」 弗克尔斯说,从尸身上可以看到钝牙的咬痕——不属于野兽的尖利,是人类的牙印。
杰林特烦躁地起来,「他妈的,什么时候开始闹这个的?怎么从没人跟我报告过!」他说。弗克尔斯思考着他这发音正宗的脏话是从哪里学到的,可接着,杰林特利落地转身走向马车,「我得去看看。」他说。
「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先生!」马夫恐惧地看着这个不要命的人,「前面是闹丧尸!我前几天听说还不大信,所以才冒险带你们走这条路,但我们现在去那里会被撕成碎片的——」
「白天他们不会出来的。」杰林特安慰,「我们可以赶在太阳落山前离开。丧尸聚集的话,只要召几个白袍来就能摆平了,我只想看看它们的规模。」
车夫依然用力摇头,眼中的恐惧像深不见底的黑洞,杰林特叹了口气,「恐惧比光明容易深入人心,太久的和平真是信仰的大敌。」他摊摊手,「好吧,老兄,我买下你的马。匹还是两匹?」他转头看弗克尔斯。
「我和你起去,你的母亲大人要是知道我把你弄丢了,非杀了我不可。」 弗克尔斯说,解下其中匹马,「如果是幽灵那么毫无问题,但你有没有想过死灵法术?」
「可能性之。毕竟不久前刚有个愚蠢的王国被巨大的力量所诱,进行了这项倒行逆施的法术。」另个人严肃地点头,翻身上马,「带你真是带对了,」光明王的子民,「这年头只有圣凯提卡兰的人才能真正洗清的死灵法术的关系,我可不想法斯廷被扯进这种不名誉的事件里去。」
弗克尔斯僵了下,露出副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的表情。杰林特奇怪地看了他眼,继续说道:「虽然人们总说只有失败是种罪过,因为历史是由胜利者编写的。但我还是觉得不合常理的事总会有另件奇迹解决,像死灵术被神迹打败。」
「神迹?」 弗克尔斯露出个嘲讽的笑容。谁又知道,那个传说中金发俊美的勇者,具有无限神力的光明之神转世,驱壳里灵魂阴冷的成色?他想起那个男人嘴角讥笑的弧度,肆无忌惮的大笑,那种毫不动摇的傲慢眼神总让他打从心里发寒,现在想来,对那个总是被大陆驱逐的人来说,被奉为这样个身份是件么绝妙的讽刺。
虽然即使那家伙以如此决绝的方式离开了,他留下的盛名和那宛如天神般俊美正直的壁画,依然在全力支撑着这个国家,可事实不容置疑。
「如果是死灵魔法,」他淡淡地说,「我只希望我们逃跑时能动作快点。」
胆大妄为的王子笑起来,驱动马匹,毫不犹豫地向另个方向跑去。「虽然这马比宫里的逊了点儿,我想还是能跑过两条腿的丧尸。」
弗克尔斯看了他几秒,策马前进。看来法斯廷的贵族远没有人们以为的那样为奢华所腐蚀,曾经开创疆土的战士血统仍然在后代的血管里奔流。
当他们来到镇子时已经是傍晚了,道路比想象中难走。
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