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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0

      遇蛇 作者:溯痕

    副碗筷。

    “父亲,”沈珏恭敬的上前行了礼,坐在旁,他的身边尚有个空位,却无人来坐。

    “等你行了冠礼,我要下山去。”伊墨淡淡道:“你要留在山中修炼,还是回家?”

    沈珏怔了怔:“我是爹爹和父亲带大的,爹爹不在了,父亲在哪,哪里便是我的家。”

    “我要去的地方你去不了。”伊墨说。

    “父亲要去哪里?”沈珏望着他,想了想道:“莫非是要去寻爹爹?”

    伊墨不言。

    沈珏起身走到旁,突地跪下了,跪在他脚畔,神情凝重的说道:“爹爹曾有嘱咐,他死后父亲若是要寻,让孩儿拦着。爹爹说,他来世不认得你,也不打算认得你,他来生要换个活法。”

    伊墨垂下眼,望着他的头顶,“你拦得住我?”

    沈珏脸上神情微变:“拦不住。”又道:“父亲若执意要去,孩儿要跟着。”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转世了没有,寻起来许要用上几百年。你怎么跟?”

    “孩儿是狼母所生,原就有妖丹,只需勤加修炼,活个几百年也没有问题。我虽拦不住父亲,父亲也休想甩得掉孩儿。”沈珏言辞铮铮,坚定道:“若是寻得了爹爹,也算团聚。若是途中有个万,孩儿好歹还能出份力。”说着,沈珏匍匐在地,叩首道:“求父亲成全。”

    伊墨不言,默默饮酒,股酒见了底,才点头道:“冠礼成了,就走吧。”

    “是。”沈珏露了笑,起身坐回椅上,事情谈妥,似乎气氛也松弛了些,环顾了四周,沈珏问道:“父亲就是在这里遇上爹爹的?”

    伊墨伸手指着窗外木栏,神情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轻描淡写的说:“那里,他泼了我盏茶。”

    于是他掉头咬了他口,毒素迅速游走,在那孱弱体内蔓延,从肌理到血脉,从血脉到脏腑,剧毒终是入了骨。

    而他,却被反噬了。

    名叫沈清轩的毒,也沁入了他的骨。

    从此万劫不复。

    沈珏看着月光下白雪覆盖的木栏,轻笑声道:“爹爹曾经说,他怎么也没想到,碗茶泼出去,遇上了美人蛇。”

    放下空空的酒壶,伊墨道:“睡吧。”

    这夜,山下爆竹彻夜不眠,只是再与他们无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俺回来袅~

    34

    34、第二卷·二 ...

    百五十三年后

    鼎香楼今夜生意颇旺,跑堂伙计忙的汗流浃背,搭在肩上的抹布也不知是用来抹桌子还是擦汗才好,好不容易送走拨客人,门外又走进来群人,衣着鲜艳,绢缎在烛光下泛着层水光,望就知不是商贾平民。伙计迎上去,瞄了眼那领头人的靛蓝袍下的官靴,忙抬起脸来笑道:“官爷二楼请。”

    行七人不动声色的上了楼,进了雅室陆续坐下了,才有人取出碎银赏了伙计,余话不说,打赏不过是夸他眼力。

    伙计领了赏高高兴兴退下,边在厅中忙碌着边瞅着门口,也不知久,门外才施施然走进来人,眉目清隽,是含着笑的。那人迈过门槛,也不用人招呼,径自上了楼。

    伙计伸长脖子去看,只觉那青年眼熟,那神态风韵似乎在何处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雅间内等待的七人听闻脚步声靠近房门,陆续都了起来,顷刻,门便被推开了,门外季玖打量众人番后笑道:“请我吃酒,个个脸色比上战场还难看是为何?”

    先前打赏伙计的那人也笑了,边请坐边道:“总不会是怕小将军吃完了他们年薪俸吧?”

    季玖“嗤”了声,道:“无事,薪俸不够兵饷得是,就看你们胆子有大,能拿少,若是胆大的,莫说这桌酒席,便是再备个千万桌也不过九牛毛。”

    话落地,满室静了。

    季玖这才落座,伸手取过桌上酒壶,给自己斟酒,这番动作,袖口被微微抻起来,露出腕上片肌肤,比寻常武将稍白些,却也是紧实的肌理,只是手腕侧的印记仿佛两个深色小孔,颇有意思。这是季玖的胎记,生来就有,在手腕内侧,随着年岁起长大,有人说是痣,只是颜色稍淡而已。也有人说,像是被蛇咬过的伤口。季玖无事时盯着它看,也觉得那像是蛇咬出的痕印,只是他从未被咬过,又何谈痕印?只是胎记而已,直不曾褪去。

    季玖慢悠悠的给自己斟满酒,又慢悠悠的啜饮,神态惬意而悠闲,仿若那杯中盛的是仙甘蜜露。

    余下人再不说话,只看着他饮,个个有口难言的模样。

    其实有什么难言呢?季玖在内心里是不以为然的,既然敢克扣军饷,岂能没想过会有人赃俱获的天。预想过后果,仍是以身犯险,可见是要财不要命的。

    壶酒自斟自饮告罄,季玖摇了摇空壶起了身,缓缓道:“酒好得很。各位若还能活到明年这个时节,这个地方,我请酒摆宴。”也不理众人挽留,终是在各种复杂的目光里掉头离去,留下来,本身也无意义。

    走在街市上,季玖看着两旁贩卖的小货摊,摊上悬着灯笼,照着下面的货物,大都是些手工品,有些粗糙,有些精致。红纱蒙着的灯笼让整条街市都弥漫在种热闹的喧嚣里。身后有人在喊:小将军,小将军留步!

    季玖顿了顿,扫了眼四周本想找个地方溜走了事,却发现并无空隙可钻,只好在原地,让人逮个正着。

    季玖说:“又来做什么?还嫌今日坑我不够么?”

    来人却是方才席中与他接话的那人,常殷,常殷叹了口气,道:“我晓得今日不该叫你去。谁让那军侯与我相识,找上来了要说情,我说了你定不会容情的,他不信……咳,今日你我都是被坑面子的,你那般甩手走,叫我怎么办?”

    “怎么,莫非你还想让我容了他?”季玖挑起眉,“你可是这意思?”

    常殷嚅嗫着道:“数额又不大,他也知错了,你就饶他回如何?”

    季玖原先还带了三分笑意的脸突地冷下来,乌黑的眸子直直望着他,似乎都泛着杀气。

    常殷知道大事不妙,也低下头来,再不吭声。

    “常殷,”半晌,季玖开口,缓了神态淡淡道:“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同窗之谊。最好再不相见。”

    “什么?”常殷急忙道:“哪里有这么严重?”

    “不严重?”季玖冷笑道:“我当你是君子,与你相交与有荣焉。哪知却是个不明道理的糊涂虫!年不见,你就有这些长进,为人说情打理,你从中间得了少好处?!”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