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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作者:溯痕
点头,表示知晓。
“他们若问我怎么恢复的,我又不怎么会扯谎。”沈清轩斟酌着字句,边练习发音边道,“所以先不打算说了。”
顿了顿,他又道:“你取回蛇蜕了吗?”
伊墨说:“嗯。”
“那就好。”沈清轩说。
说完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低头沉默。
伊墨收回手臂浸在水中,也缄默半晌,才开口问:“这回怎么生病的?”
沈清轩没料到他问这个,迟疑了下,才将过程细细说来,中间自然省去了绮梦那节,只将事故推诿到饮酒上,饮醉了,沐浴时睡了觉,水凉了也不知道。这就病了。
伊墨听完,抬起眼来凝视他片刻,不知做何感想,开口道:“闺阁中的小姐,也不过如此。”
他说的没头没尾,沈清轩却立刻领悟出他话语里的揶揄之气,神色又添羞愤,他竟拿他比作闺中娇滴滴的女儿家!
可恨他自己口舌功夫不如人家,兼之又是刚刚才能张口出声,与这活了千年的大蛇个天上个地下,只有被欺负的份。
思索了半天,沈清轩也才愤愤回了句:“自是比不过你鳞实甲厚。”
言外之意,他无他皮厚,百毒不侵。
两人打着语言官司,在水中泡着,也不觉乏味。夜色逐渐退隐,光线愈发明朗起来,轮红日磅礴升起,照的水中两人眉眼分明。
沈清轩话语说的越发熟练流利,说的愉悦了,也借着水中浮力将自己挪移至伊墨处,想如往常那样,靠近着交谈。
益发靠的近了,才察觉日头朗朗,照的水色明澈,两人皆是身无寸缕,水下切物事通通在这明澈水中,纤毫毕现。
沈清轩立时满脸通红,他自惭身体残疾,比起伊墨的精实身躯像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细手细腿着实难看,连忙低下头,扶着岩石借着浮力又退开两分。这番来来去去,手慌脚乱,指尖在那被泉水浸泡的光溜无比的岩石上打滑了下,没有攥住,失衡的身体就猛地跌进水中,温热泉水瞬间灭了顶。
伊墨眼见他在水里来来回回挪腾,那些心思早就猜到几分,又见他失手沉下去,在水中扑腾,心觉好笑,促狭心起,也就没有立刻去救。反正溺不死人。
沈清轩溺在水里,只伸手乱抓,又急伊墨怎么还不搭手,混乱中竟在水里睁开了眼。
入目却是双矫捷下肢,修长有力,小腿肌肉微微贲起,曲线分明。
视线沿着小腿直往上,结实的大腿中间乌黑丛毛发,如水草般与水流中微微漾动,毛发间却是静静蜷伏的□,即使未曾□,因水中光线迷离,那物事看起来也异常硕大。
隐约可见露出柔软皮外的形状饱满的蘑菇头,甚至中间细孔,也看的清清楚楚。
沈清轩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手撑住了石壁,“哗啦——”声,自水中抬起身来。
脸上通红,心如擂鼓。
不知是呛的或是其他。
手扶着石壁,手抹开脸上的水,沈清轩对上的,便是双似笑非笑的眼。
沈清轩心跳的几乎抑不住,加上呛了几口水,连忙低头又闷闷的咳嗽,借此平复心跳。
此时只听伊墨的冷清声音,颇带揶揄的在耳旁问:“沈公子,这温泉水的味道可比得过你那中秋佳酿?”
沈清轩现在已晓这蛇是喜欢捉弄自己的,他问的并无他意,真正的调侃罢了。脑中却不争气的瞬间想起那晚冷水浴中,纠缠着自己的冰凉肢体。以及刚刚眼前所看到的景物。
眼角下意识的瞟进水中,因这场闹剧,两人已不知不觉靠的极尽。沈清轩这眼,又次将水中那硕大物什看的清清楚楚。
脑中陡地浮现出四个字来:蛇性本淫。
这四个字仿佛蛊虫,霎时钻进了他的心脏,牵引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念头,时间欲念乍起,来势汹汹。
沈清轩分明感到正在平复的心跳又次乱了节奏,如山中倾盆大雨砸在瓦砾上的混乱无序,声响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再也招架不住,只眼睁睁看着他年的清心寡欲,都被涤荡了去。
沈清轩猛地回过身来,倒吸口凉气,慌忙背过身伏在水面外的岩石上,将自己抬头的腿间藏进阴暗水光里。又推说身体不适,在此处趴上会。说完埋头藏进自己臂弯间,细细的急喘,遏制奔腾的欲念。
伊墨动未动,目光幽深的看着伏在岩上的细瘦身躯,那身躯苍白消瘦,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般,正在簌簌微颤。他周围漾动的水纹随着身体的颤动扩散着涟漪,若无形的细线,导引着伊墨将这水中些微动静、奔腾欲念、乍起的惊乱,全部揽入眼底。
如神祗俯视众生。
长久的静默过后,沈清轩终于缓缓自臂弯处抬起头来,也不敢看向伊墨,依然垂着眼睑,低声道:“你送我回去吧。”
伊墨久久不应。
沈清轩此时正是六神无主,突然肩上凉。伊墨不知何时绕到了他的背后,伸出冰凉凉的手,制在他的肩头,将沈清轩掰过来,面对着面。又似不够,继续逼近。
转瞬,两人面颊已近在咫尺,呼吸喷发在对方脸上,沈清轩又是面红耳赤。
“沈公子。”伊墨的声音依旧冷清,并无任何情绪流露其外,似是在谈论别人的事般,不徐不疾的道:“人妖自古殊途,你可要想好。”
沈清轩脸上乍红乍白。
可不待他做出反应,只觉眼前花,耳畔风声呼啸起来。
眨眼之间,他已回到山庄中,躺在自己的床上。
像是被丢掷回来的样,沈清轩脸上红潮顿时褪去,换成铁青。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点字写了天,修修改改,删来补去,但是写完了贴上来你们会就看完了,俺这脆弱的blx呐,给点安慰和鼓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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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家人 ...
连续三日,山庄又次热闹非常,只因沈大公子又从鬼门关绕回次。
喧嚣声中的沈清轩安之若素,袭月牙白袍,坐在椅上微笑着,欣然接受各方传递来的关切之辞,颔首倾听,谦逊有礼,端的派儒雅风流。
惹得惋惜声又是片,都说这好儿郎,偏偏命运这般捉弄。
沈清轩对这些怜悯话已练就身铜皮铁骨,听在他耳里,自是不痛不痒。却触动旁的沈母心思,几次落下泪来,又怕沈清轩看见添难过,连忙避过头去拭泪。
她这番动作,又怎能躲过沈清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