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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孤注掷温柔(全) 作者:阿堵

    想来不会白走。

    广泰殿共三层,二三层实际只有圈回廊。这种结构,建筑物外形高大宏伟,内部空旷开阔,最适合用于宫殿。

    长生把二人带到正面:“小然,等下新娘子从前边来的时候,你们就躲在这牌匾后头看。等大伙儿进了屋子,你俩就用这大柱子遮着偷偷看。只要你不叫倪将军和子周哥哥发现,我保证这楼上的侍卫没人告你状。但是他们正在执勤守卫,你可不许跟人捣乱。还有,别让子释哥哥坐地上。吃的喝的都有,但是……”

    “知道知道,凉了不可以。长生哥哥,我内力虽然不如你,这点事还是做得到的。”

    “嗯,那就好。我得走了,你们慢慢看。”

    子释抿着嘴看他得心应手差遣人参娃,甚是有趣。

    想起头天夜里,兄妹三聊天说话。双胞胎提前给大哥过生日,摘得十分之煽情。子周去彤城做知府,长生只给人,不给钱。他便在朝中立下豪言壮语,要不花国库个铜板,把彤城盖起来。这小子,当着许戎夏重臣气焰嚣张,回头忙不迭找大哥商量主意。

    嘱咐完弟弟,又向妹妹交代嫁妆。其中有几样,正经花了不少时间和心思,包括有关西北地理风貌民俗的资料书籍,以及……综合前人后人成果编写的婚前教育手册。

    子周要拿过去看,子归红着脸死活不肯。

    子释对弟弟道:“你放心,少不了你那份,但看你什么时候需要罢了。feifan”想起有关谢氏香火的重大问题,明着问,“子周,小然跟你……”

    子周白他眼:“大哥,往哪儿想呢!我当小然是弟弟。”

    “哦……”子释点头,“要他也只当你是哥哥才好。你又打不过他……”

    双胞胎无语。

    最后子周恶狠狠道:“大哥,小然练的是童子功,你可不许胡乱逗他!”

    子释脸无辜:“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靠不住么……”心里岔开个念头:你长生哥哥那里有门双修的神功,不比那啥童子功前景光明了?要不要试试?……

    这会儿跟许汀然躲在广泰殿二层回廊等着看新娘子,新娘子还没来,两人边喝茶边悄声闲话。

    “小然,子周哥哥去彤城做官,你去做什么?”

    “我去保护子周哥哥啊。”

    “他功夫也不弱,哪里用得着你保护。”

    “子周哥哥没说不用我保护啊……而且,做官很危险的。”许汀然脸严肃。

    这话从白沙帮少帮主嘴里说出来,真是相当具有说服力。

    “要是……他成亲了呢?”

    “成亲了,那我就保护子周哥哥和嫂子。”极为顺口,忽然兴奋,“啊,子周哥哥要成亲了么?我怎么都没听他说过!新娘子有子归姐姐好看吗?”

    “我随便假设下,八字还没撇呢。”拍拍他肩膀。“嘘新娘子来了。”

    仁和元年五月,皇帝巡视楚州。

    长生是五月底出发的,随行带上了花家叔侄。

    花自落之前心以为子归妹妹被实为西戎王爷的顾长生抢走做了王妃,故而对刺杀行动充满热情。关在牢里的时候,子归曾去探监,小伙子下人生幻灭了,成天浑浑噩噩,魂不守舍。

    活捉的刺客,只要肯投降,能用就用,不堪用的教育番直接放走。用子释的话说,江湖中人,关着有人来劫狱,杀了有人来报仇,没完没了,麻烦得很。旦他知道你比他厉害,并且厉害得,也就消停了。剩下几个坚决不肯降的,加上个傅楚卿,关在刑部大牢里当标本。

    花家叔侄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立志不成功便成仁,但那都是建立在假设有机会“成功”或“成仁”的前提下。如今看来,成功只怕再没有可能,成仁又如何呢?除了环境差点,限制自由,不上刑不逼供,好吃好喝招待。对方摆明了没打算索命,难道要动手自杀不成?花有信琢磨来琢磨去,手掌在脖子上横着比划比划,半天也没想明白成仁的由头在哪里。

    报仇?力不从心,报不了了。号召花家子弟就此追随老太爷而去,似乎也不太对劲。他心里隐约觉得,冤有头债有主,这笔债,非说是顾长生李子释欠下的,实在有点牵强。当年这几个娃娃与花家,并非天两天的交道,而是在花府住了整整个月。最不过是受其蒙骗,好像也犯不着为这个自杀……

    殉主?殉赵家皇帝还是殉锦夏朝廷?真要为这个自杀了,阴曹地府只怕先被老太爷打屁股。老头子对姓赵的可不待见得很……

    看看年轻的迷茫又愤懑的侄子,花二叔样愤懑又迷茫。要他动员侄子自杀,那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这可是花家下代的家主。就在这迷茫且愤懑之中,对方通知说楚州宣抚重修花家墓园竣工,想请花家后人回去参加祭祀,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就被绑着上了路。走到地头才知道,这场祭祀,竟是当了皇帝的顾长生亲自主持。

    花家墓园当年被单拒摧毁,自此废弃。为花照白护墓而死的花照夜等人,直接在废墟底下压了许年。朝廷重修花氏之墓,贴出告示招葬义工,又有商户缙绅自发捐献,地方政府只出面组织监督,没掏文钱。

    当路立着的汉白玉牌坊,质朴简洁,比不得从前精雕细镂,却见雄伟厚重。还是“忠正端直”四个字,笔力道而体格正,乃当今圣上手书。因为骨殖已无法辨认,于是在花照白墓旧址修了座大坟合葬。墓门前石桌供案,龟座碑亭,尤增肃穆。

    花有信和花自落远远望见,膝盖软,跪倒在地,再也起不来。feifan

    长生这趟到楚州,主要做三件事:花家墓园祭祀,劝服许泠若,考察移民安置工作。其中第桩是收买人心的关键,务必做好做足做到位做出彩。否则未免太对不住某人精心设计。

    出发前,两人趁旬休日在开泰殿排练。

    “停!”子释盘在九龙宝座上,指导大殿当中朗诵的人,“再煽情点。”

    长生想下,问:“什么叫煽情?”

    “就是念得肉麻点。”

    “肉麻……”这个懂,张张嘴,准备试试,旋即放弃,“不会。”

    不会?子释心说你几时不会了?该肉麻的时候那是粒鸡皮疙瘩都不曾漏掉。不过人家从来不以为肉麻,纯属真心实意,自然流露。他其实也蛮会演戏的,可惜戏风冷峻,戏路比较窄,这般面向大众煽情是有点为难……

    拍拍手:“气势没得说,庄重严肃也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