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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孤注掷温柔(全) 作者:阿堵

    上。

    “好了。没事了。我早说过,老天是在咱们这边的——你看,说中了吧?”松开手,把被子仔细掖好,端过案上的碗:“无论怎样喝点。再不吃东西,胃痛发作起来就糟了。”

    子释“嗯”声,坐直些。心里有点担忧,不知道胃肯不肯配合。

    长生边拿勺子搅动碗里的药粥,边闲闲道:“子周等你醒来,等了整天。这会儿子归正陪他在前头说话……”

    “啊……是么……”勺子送到嘴边,口下去了。

    长生笑:“许汀然就像跟屁虫样缠着他。白天嚷嚷着想参观皇宫,我叫倪俭领他看,非把子周也拖上——这只人参娃,嘿……”

    子释侧头想象下,也笑。第二口下去了。

    长生不再说话,将他搂过来倚在怀里,放下勺子,腾出只手于胸腹间摩挲运气,含着药粥口口接着喂。

    等子释摇头,已经喝得只剩下半碗,并且完全没有浪费,堪称重大进步。长生很高兴。倘若放在从前,这样场折腾,至少吐上好几顿,三五天没法正常吃饭。这只天底下最金贵最娇气最难养的猪,终于养出心得养出经验养出成就来,对于自己理论结合实践摸索出的独具特色的饲养模式信心大增。

    “我叫他们进来,好不好?”

    想起两年不见的弟弟,子释情绪高涨许:“好。”

    “大哥。”子周跟在子归身后进了寝宫,直走到床前。冲旁边的长生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盯着子释看阵,“大哥……这两年好不好?”

    “挺好。”子释微笑。在外面闯荡许久,原本就显得成熟的小伙子添了几分沧桑气质,光韵外扬而锋芒内敛,与任何人在起都不会逊色。

    子归却替大哥详细回答:“在西京大病场,后来,又受了伤……”双胞胎见面,需要交流的实在太,这些内容还没来得及提起。

    “大哥怎么会受伤?!”子周问罢,瞪着长生。生病能够接受,受伤不可饶恕。

    还是子归继续解释:“从蜀州回京,路上遇到屈不言屈大侠……子周,这事儿有点复杂,我回头跟你细讲。”

    子释依然微笑:“发生点意外,没什么大碍,早就好了。”

    这时子周后头个脑袋探出来,略带羞怯:“子释哥哥……”转脸看看长生,再看看子周,又重新看看长生,终于学着子周先前的样子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子释满面笑容:“小然,你长这么大了,功夫也好厉害,我都认不出来了。”

    “啊,那个……我不知道大夏奸就是子释哥哥,啊!对不起,我不知道子释哥哥就是大夏奸……”俊逸秀美的少年郎脸无措,拿手捂住嘴,“啊,还是不对……”

    “小然,我早告诉过你,根本没有什么大夏奸。”

    许汀然望着子周:“可是,姐姐姐夫说……”

    “那是他们误会了。”

    “哦……”依然疑惑,却不再追问。

    子释瞅着弟弟,心道只怕他说天是绿的,水是花的,许汀然也不会反对。

    子周道:“屈大侠的事我知道。前年春天,江湖上突然传闻屈大侠……”子释见他看自己,笑嘻嘻问:“怎么样?江湖传言讲什么?精彩不?”

    子周抽抽嘴角,本正经:“反正说是金盆洗手,退隐出关去了。可是没久,又有传闻说实际屈大侠是被靖北王府阴谋设计害死了。”

    子释微皱眉头:“这个屈不言,他要退隐江湖,总不至于声招呼都不打吧?”

    “没有没有,屈大侠出关之前,特地跟师傅师娘告别来着。”说话的却是许汀然。

    子周点点头:“我当时在北方,打听得消息从楚州传出,就准备往南探查真相,结果在路上碰到了小然。”

    “是啊是啊,子周哥哥又不认得我了,可是我认得他。有人欺负我,子周哥哥把他们打跑了……”

    子释支起下巴:“小然,不对啊。你现在功夫比子周好得吧?”

    “那个,师傅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与人动手,尤其不可与不会武功之人动手,所以我直忍着……”

    子释目瞪口呆望着他。

    “那些人蛮不讲理,我怎么说也不管用,也不能打他们,心想实在不行,就跑吧,反正谁也追不上我。这时候子周哥哥忽然过来帮我跟他们理论,他们说不过子周哥哥,就要打他,然后……”

    “噗!哈哈……”子释终于憋不住喷笑,抓住长生的胳膊,乐得前仰后合。另外两个听众同样莞尔。

    “大哥。”唯有子周依然严肃,“小然是奉了他师傅冷手山冷大侠之命,特地给白沙帮和几位武林前辈送信,澄清谣言,说明屈大侠归隐的事情。”瞥见许汀然被自己大哥笑得莫名窘迫,安慰他:“别理子释哥哥,你忘了,他从以前就这样。”

    许汀然抓着脑袋想想,好像确实如此,不窘迫了,接着子周的话往下进;“师傅说如果姐姐那里没什么事,送完信可以迟些回去,自己历练历练,正好子周哥哥要去的,都是我没去过的地方……”

    番交谈得知,原来永乾七年下半年,许汀然跟着子周晃了大圈,腊月才赶回玉屏峰与师傅师娘过年。他性格天生淳朴,自幼体弱病,被身边人呵护周全,虽然聪明,却不怎么通世务。十岁上山学艺,于武学之道天赋异禀,悟性奇高,不但身体养好了,修得身绝顶轻功和剑术。其间机缘巧合,恰逢屈不言潘恒沉香精舍好几年,等于两大宗师倾囊相授,造就了位可遇不可求的武学奇才。

    许冷若熟知弟弟性情,又爱惜这许家唯的血脉,开始不曾让许汀然介入白沙帮帮内事务。等到后来形势日益紧张复杂,许时候身不由己,越发有意随他自在,等闲不叫他回去。许汀然在山上待了大半年,记得与子周哥哥八月十八观潮之约,辞别师傅师娘,前往越州东宁海口。二人这回在东南三州游荡几个月,到得年底,子周转道向北,许汀然掉头归乡,约定来年清明京城再会。

    “过完年,师娘突然要我去接姐姐上山,我到了回梦津才知道,原来姐姐怀了宝宝,我要当舅舅啦!”

    子释望着许汀然兴奋的神情,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勉强笑道:“是么,那可恭喜你。”

    “师娘怕山下不太平,帮里事情又,所以要我接姐姐上山去住。可是姐姐说什么也不肯跟我走,只叫我回去。我看她和姐夫都愁眉苦脸的,有天晚上,忍不住偷听他们,还有那个傅帮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