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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孤注掷温柔(全) 作者:阿堵

    ,别扭难缠处,越逼就越反弹,有么不好对付。

    子释眼神疏离陌生,淡淡道:“殿下既如此说,那么便请殿下记住了:李子释认得的,是偶然救下的流落少年顾长生,并非堂堂华荣二皇子符生。顾长生认得的,是邂逅相遇的逃亡之人李子释,也不是今日锦夏使臣李免。殿下如此聪慧英明,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乍闻此语,长生所有力量霎时流走,连胸口的疼痛都已消失。

    他嗓音暗哑,颤抖着艰难开口:“如果……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得不离开,离开后又想尽办法回来,这切,都是为了你……你……信不信……信不信?……”

    子释定定的看着他,终于露出个空洞的笑容:“殿下还不明白?信与不信,有何差别?不管殿下是为谁,为什么目的做了这切,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今日锦夏使臣李免,绝不会认得华荣二皇子符生。”

    看他脸色惨淡,步三摇,犹嫌不过瘾。绷着即将断裂的神经,个字个字往外迸:“两国交兵,各为其主。我主曰和,则李免言和;我主曰战,则李免虽介书生,无力杀敌,犹得死战。故此殿下所作所为,李免岂敢苟同?殿下满腔情意,非李免可以消受。还请殿下……保重罢……”

    长生想:他叫我……保重……他竟然叫我……保重……

    时怨怒交加,凄苦哀绝。往日坚忍顽强理想希望,全部化为乌有。

    我做了这么,原来你根本不肯要。

    你不要,好。那么,我也不要。

    他凝视着他,目光执着而缠绵,轻轻道:“你说,李子释认得顾长生,李免却不认得符生。你可曾想过,没有从前李子释相救,顾长生早死在彤城之外,何来今日符生在你面前?没有昔日顾长生相陪,李子释又怎能平安走到蜀州,变成今日锦夏使者李免?你知不知道,顾长生会重新变成符生,不为别的,只为还天下个太平盛世,送李子释方清净乐土。可惜……他没有想到,上天会安排这样场叫人为难的重逢……”

    突然抓起他的手,握住刀柄:“如果,如果你不肯信,如果你不肯要……既然这样——”胸膛猛地往前送,“权当顾长生当日已死,再没有后来那些纠缠!”

    子释吓得惊跳而起,那大片鲜艳淋漓刺得他闭上眼睛,拼命摇头:“你干什么!你、你那些下属怎么办?你的军队怎么办?你打下那么地盘怎么办?你放手,放手啊——”

    “怎么办?了百了,我还管那些作甚?最不过是割据混战,过他个十年八年,自有人出来收拾。”望着他微笑,“子释,你……保重罢……无论如何,我只后悔当初离开你。除此之外,平生无悔……”

    “……混蛋!混帐!”子释把挣脱他的手,弯刀随势掉落,鲜血喷涌而出。除却那片猩红,什么都看不见了,整个人扑上去,替他捂住伤口,嘴里不成语调的嚷着:“……你这混蛋!……你要死,怎么不早点死?死得远远的……干净利索,别给我碍眼……你倒是……干脆早点死了……才好……”

    无厘头的子释早已不知去向。

    理智的子释冷哼声,退到旁边。长叹:到底还是叫他苦肉计得逞了……

    至于感性的子释——

    蓄势已久的泪水奔泻而下,冲垮了最后道心灵堤防。

    第〇七三章 有情俱苦

    ……是什么梦,这样真切:满手粘腻滑湿,温热的红色液体顺着指缝滴滴嗒嗒洒到地上,浓重的血腥气包围着自己,以致无法呼吸……

    猛抬头,看见他浑身鲜血在面前,冲着自己微笑。

    “不……”咽喉仿佛被扼住,如离水的鱼儿般无声挣扎,“不……长生……不……”

    从来不敢在梦中出现的画面,为什么如此真实逼近自己?子释想:不要让我看见,哪怕是做梦。然而手上的触感那样鲜明,眼前的颜色那般刺目,叫人无法遏制的想要逃离,双脚却被牢牢禁锢在原地,只能看着他渐渐淹没在血泊之中……

    床上的人忽然剧烈颤抖,长生紧紧抱住他,遍遍叫他的名字:“子释,别怕,子释,没事了,别怕……我吓唬你的,我吓唬你的,那不是真的,我……吓唬你的……”泪水早已打湿了脸颊,心中追悔莫及。

    自从昨天哭嚷着昏迷之后,十几个时辰了,他就直处于这种惊吓过度的状态。只要松开穴道,便会因噩梦而失控。

    那刻,当他惊慌的扑上来替自己止血,当他意识陷入混乱,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倒下,长生心如刀绞,幡然悔悟:时激愤,不惜以死相逼,果然是最有效的办法——却也是最笨,伤害他最深的办法。

    可是……若非如此,又怎能撕裂他的伪装,逼出他的真心,把他留住?

    轻轻吻着面上的泪痕,慢慢抚摩着怀中单薄的身躯,强硬的挣扎终于转成细微的颤动,重新睡了过去。

    长生把他放下,颗心捏得四分五裂。

    他这个样子……

    不必怨了。什么都不必怨了。

    不要问了。什么都不要问了。

    老天肯把他还给我就好。他肯认我就好。就像这样,在我怀里哭,叫我的名字……就好。

    脸上表情忽地收敛,压低嗓音,语调森冷:“倪俭!”

    “殿、殿下……”倪大将军推开门,神色赧然。

    “壁脚听了两回,还没听过瘾呢?嗯?!”

    “这个……殿下,该,该换药了……”倪俭飞快的偷看回,殿下眼圈还是红的,可点掩饰的意思都没有,这么把脸板,反倒叫人心虚呢……

    “不过点皮肉伤,哪用换得那么勤快?你想知道什么,大可以直接问我,不用这么鬼鬼祟祟的。”

    “殿下……”倪俭低下头。心说还有什么可问的?你老人家压根儿就毫无顾忌啊。是惟恐我们不知道吧?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不应该是看上了人家公主么?唉……再说了,小情人会面,怎么搞得动刀动枪,地淌血,打仗都没见这么吓人过……

    真相与猜测差距太大,几乎超出倪大将军认知范围,直接导致他失去贯敏锐的判断力,频频做出不经大脑的反应。除了忘记对王爷终身大事及时予以评价,还冒出认为英明神武靖北王忙着哄心上人必然降低功力,无法察觉有人偷听这种愚不可及的念头。

    忽记起自己确实有正事,忙道:“是军师,军师叫我来,说使团里有两个人,自称是这位,呃,这位李大人的书僮,非要见殿下不可。”

    长生略加思量:“既是书僮,便传进来罢。”

    文章二人进门先跪下:“小人叩见王爷。”面磕头,面借机悄悄向前探看。这屋子怎么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