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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孤注掷温柔(全) 作者:阿堵
都可能倒下去,心里实在是说不出的畅快。慢慢贴到他跟前,字顿继续紧逼:“看来,你不但会做戏,忘性也很大啊!我可是点滴都没敢忘,你竟然全给我忘记了,这也太不公平……不要紧,我会叫你想起来的……”
子释耳朵里隆隆震响,隐约看见对方两片嘴唇张合,不知说些什么。脑中却仿佛钻出无数铜锤铁斧,“砰砰”敲击着往事之门,敲得脑袋简直要裂成碎片。
他想:后来……后来怎样了?……啊,后来,他把那些强盗都杀死了……嗯,就是这样……
摁住乱敲乱砍的锤子斧头,对自己说:就是这样。
头疼渐渐止住,耳朵也能听到声音了。
傅楚卿猛地伸出胳膊,抓起他的手按在胸口刀疤上。
子释如遭炮烙:“放开!”拼命挣扎,却丝毫动弹不得,半边身子又痛又麻,立刻没了知觉。强撑口气:“傅大人,请你放开!我说过,你认错人了。”
“真无情啊。居然忘得这么干脆……”傅楚卿阴阴的笑着:“也难怪,不过夜露水姻缘,又隔了这许久,凭你这副浪荡模样,不知勾上少登徒子,忘了我原也应该……可是,李免啊,”握着子释的手在刀疤周围来回画圈儿,喃喃道,“你闯进我的地盘,诱得我身不由已,最后利用我满腔珍爱之情,用我自己的刀,差点送我去见了阎王……你说,我好不容易找着了你,又怎么舍得放手?嗯?……”
子释闻言,怔怔望着他。那斜飞的扫帚眉,上挑的桃花眼,冷森森的语调,阴恻恻的笑容,天旋地转间,伴着刀光血泊狂风火焰,“轰隆”撞开了封锁记忆的最后道门。
镜头急剧拉近,画面飞速切换——
那些人,男男女女群,他们是谁?我为什么和他们在起?啊,他们迷路了,我和子归答应送程……好强盗!原来强盗窝安在寺庙里……大事不妙,强盗头子发现子归是女孩儿,怎么办?怎么办?……
镜头推进到大殿深处观音堂内,画面定格在须弥底座千叶宝莲上残缺的千手千眼大慈大悲观音塑像,子释听见声遥远的痛楚呻吟。下刻,发觉这呻吟竟然就从自己咽喉漫出,眼前顿时什么都没有了,只是黑。
无边无际,片漆黑……
他就这样轻轻软软倒下去,拒绝任何回应。
傅楚卿不由自主伸出双臂,小心翼翼接住了他。如同接住九天之上凋落的凌霄花。
生孤注掷温柔 卷二 谒金门·长相思 第五十七章
章节字数:7826 新时间:090223 20:41
怀里的人轻飘飘没有分量。纤细的脖颈仿佛无法支撑后仰的头,毫无生气折向地面。明明抱得很紧,却有种滑不留手,随时可能跌落摔碎的危机感。傅楚卿压下心头悸动,才发现手上滑溜溜的感觉不光因为细腻的肤质,还因为他浑身湿漉漉正往下淌水。瞬间竟恍惚以为自己捞起了传说中的南海鲛人,颗颗坠落脚边的晶莹水滴,倾珠泄玉,叮当有声。
愣了会儿,才想起今夕何夕。揣着邪恶而又雀跃的心情,迅速走到床边,掀开锦被,把人放在褥子上。弯着腰回味片刻,才抽出胳膊,退开半步,细细品鉴赏玩。
——对了,如今的傅大人,常在花丛出没,采菊东篱,剪烛西窗,早不是当年急色无知的傅老大。如此珍馐在盘,佳肴当前,不可浪费,须色香味样样细细品尝。
分明已经知道眼前人即是梦中人,此刻细看,却又莫名其妙觉得不像了。
因为沾着水的关系,乌黑的发丝缕缕贴在额前、脸侧、肩头、胸前……仿若白缎子上绣出无数枝墨梅,清幽冷艳。细长的眉眼好似描了几叶工笔兰草,唇色浅淡近乎透明,不知是花蕊呢,还是蝶翅?黑白对比过于鲜明,清素、澄澈、深刻、单薄……和从前留下的印象太不样。
记忆中的少年,是妖媚的桃色,惑人的玉色;是肃杀的血色,夺目的金色。断然想不到,还会有这样游丝勾勒水墨晕染的时刻——如此脆弱动人。在我眼前,在我怀中。
傅楚卿面骄傲自得心满意足,面饥渴难耐蠢蠢欲动。抖着手摸索半天,也没能解开他腰间裹着的浴巾。索性运起内劲,“哧啦”声扯作两半。“呼——!”吐出口气,安抚自己:不急不急,长夜漫漫,有的是功夫,定要叫他乖乖就范,食髓知味,从此再也忘不了我傅某人。
手碰到被子,暖烘烘的。心想,真娇气呢……强忍着喷薄而出的欲望,抓起扯破的浴巾擦拭他身上水珠。擦了两把,实在熬人,随手丢开,趴上去颗颗吸吮舔弄——从舌尖顺着喉咙直甜到心坎儿里,打嘴上沿着胸膛直暖到脐窝儿下,这个美啊陶醉啊得意啊……
俗话说,人生四大乐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今儿晚上,傅大人前三样都占全了,金榜题名算个鸟?何况他是皇恩独宠实权在握三品巡检郎,本不必把那劳什子金榜题名放在眼里。只觉人生至此,夫复何求?不放开怀抱尽情享用这销魂美味,简直对不起老天爷的厚爱。
再也按捺不住,飞快的脱了裤子扑上去,搂着他放开手脚为所欲为。
上上下下啃噬番,没有丝毫反应。无名的挫败感升上来,停下手仔细端详。只见他双眸紧闭,静静的睡着。两扇细密长睫仿佛重重帘幕,遮住了波光荡漾云水洞天。分明活生生就在眼前,那副清冷沉寂不沾凡尘的模样,却好似灵魂正渐渐脱壳而去,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傅楚卿突然有点慌。继而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恨意滔天火气冲顶:“李免啊李免,你可真狠哪!说上床就上床,说杀人就杀人,说忘记就忘记,说昏倒就昏倒……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你?我非叫你睁开眼,好好看清楚不可……”
立时就要弄醒他,左右瞅瞅,竟不知从何下手。要说弄醒昏迷之人,傅大人有的是经验和办法。然而那些个用熟了的分筋错骨灌浆夹棍,这会儿压根派不上用场。适才番啃咬,已经粉粉白白烙了他满身,再要捏拿捏拿拍打拍打,指不定折腾掉几口气。略加寻思,只手摁住了人中,只手掐着合谷,暗中施力。看见他眼皮颤了颤,终于缓缓睁开,心头掠过阵惊喜。不由得放软了声音:“李免——原来你叫做李免。这下子该想起我了吧?”
“你……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