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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一个爹爹三个娃+番外 作者:niuniu(风维)

    过事到今日,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种情形下仍然能隐住踪迹,我想你小师叔无论是死是活,都必是绝顶聪明的代奇人。”

    “对!说的好!我觉得也是这样的!”我立即赞同。

    “听家师说,小师叔有时笨起来,会笨得让人意想不到,若是皇帝派个笨蛋去追他,半追就追到了,但派了严康这样心思玲珑的,反而摸不到头脑。”

    什么话?我不爽地咬碎嘴里的松子糖,嘟起嘴。不过这糖还真好吃,记得那年逃到燕山镇时,到铺子里去买糖,挑了半天才挑中松子糖,出来时发现太阳已下山,追兵们早就呼啦啦追到我们的前头去了,于是换个方向继续逃。

    “你小师叔都没想过要来投奔你师父吗?”

    “有两种可能,种就是他怕连累家师,所以不来,另种就是……”

    “是什么?”

    “忘了地址………”

    我抓抓头。师兄还真了解我,说句实话,他住在哪儿,我到现在都没想起来。

    “这么年过去了,家师和我都越来越觉得小师叔凶吉少。因为中了严康氤氲掌的人,还没有个人活下来过,现在只盼那两个孩子可以侥幸逃出生天。”

    卓飞文最后这几句带上了些伤感的语气,棚中片沉默,气氛凝重,连席炎都不知是因为想起了什么,紧地抱住我。

    我乘机揪揪他的袖子,小声道:“还要再吃颗。”

    席炎瞪我眼,但毕竟心中正是酸软的时候,便又拿了颗松子糖递到我嘴边,叮嘱道:“只准吃这颗了,等会儿还要吃饭呢。”

    “那你挑颗大点的嘛……”

    小纪突然想到:“离题了吧,我们不是在谈湛卢古剑吗?”

    “也不算离题。湛卢古剑直在小师叔身边,他失踪后古剑也绝迹江湖。最近有传闻此剑在江南出现,严康自然立即就赶来了。”

    “你师父是不是也派你来查这件事呢?”

    卓飞文晃晃手中茶碗,淡淡笑道:“算是吧。”

    “不对啊……”我皱起眉头。

    “什么不对?难道席太爷您知道其他关于湛卢宝剑的事?”卓飞文问。

    “不是,我是说今天明明是赛歌会嘛,怎么从齐齐被拖下台到现在,没人出来唱歌呢?就算齐齐刚才扯断彩带花幅,把歌台弄的团糟,也不用收拾这么久吧?”

    “这么说来的确奇怪。我出去看看。”

    “不用这么麻烦,”我摆摆手,“福伯,你知道为什么吗?”

    “老奴知道。”

    “为什么呢?”

    “因为大部分人都唱过了,只剩下翠弦楼的晴丝姑娘。她是上届的魁首,架子大,到现在还没来呢。”

    “你怎么知道的?”

    “老奴刚才去后台打听过。”

    “喔,那你知道晴丝姑娘为什么没来吗?”我存心为难福伯。

    “知道。”

    “啊?”我惊,这个他都知道?人家晴丝姑娘又不是王公贵女,他打听这么干什么?

    “嘿嘿……”福伯狡猾地笑,还未开说,先有意无意地瞟了齐妈眼。

    正当大家都放松下来准备听八卦的时候,个人影突然从外面扑进来,定神看,竟是齐齐。

    “你怎么跑回来了?”席天惊喜地问,“你四哥同意你跟我们在起了?”

    “我在他的茶里放了点小纪的药,请他睡会儿。”齐齐昂着头,“本少爷要去什么地方才不要他同意呢!连我爹也管不了我!”

    “齐齐你这样是不对的,他不是你爹,他是你哥哥啊。”席天不赞同地说。

    “哥哥又怎么啦?”

    “难道你不知道,爹爹说的话可以不听,但哥哥的吩咐定要听吗?”

    “小天………”我额前挂下黑线,“这是谁教你的?”

    “大哥啊。”

    “………”

    “难道不对吗?”

    “对……很对……”

    齐齐跑到小愿身边,想挽他的手臂,被下子甩开。

    我赶紧笑着跟卓飞文解释:“我家的这个齐妈,脾气最大,谁都拿不准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你瞧瞧,现在又不高兴了。”

    这时棚外已有人叫嚣:“翠弦楼的人死绝了吗?晴丝姑娘为什么还不出场?”紧跟着就是片附和声,吵吵嚷嚷。

    “福伯。”

    “老奴在。”

    “你真的知道晴丝不出场的原因?”

    “真的知道。”

    “可是你很少来苏州啊,最收集到些道听途说的野史,哪有那么容易就挖到内幕啊。”

    福伯骄傲地扬起头,“太爷,老奴以前说给太爷解闷儿的,有哪件是假的错的?”

    “那你快说啊。”

    “这位晴丝姑娘,是翠弦楼的头牌歌妓,今年芳龄十九,最喜欢穿绿色的衣裳,平素为人孤傲,看不顺眼的人,连隔着帘子听她曲歌都不行。据说她原籍汾阳,父亲是个书生,后来因为天灾……”

    “对不起福伯,我不该怀疑你收集情报的能力,求你别讲她的身世了,简洁点啊,快说说她今天为什么直不出场吧?”

    “心上人死了。”

    “啊?太简洁了吧?”

    “太爷您真难侍候。她不出场是因为心上人近日亡故,心情不佳,不愿奏乐演歌。”

    “她有心上人啊?知道是谁吗?”

    “知道。是个扬州富商,年轻英俊,家中个父亲,个兄长,个弟弟,兄长曾任扬州太守的官职。此人每次到苏州洽商时,晴丝姑娘都会谢客专门招待他。”

    我回头看了看齐妈,他仍是板着脸。齐齐却已气得面色发青。

    “这说的……好象是席二公子嘛……”卓飞文叹息道,“说起这个,真是世事难料啊,席兄和老太爷还请节哀顺变才是。”

    席炎回了礼,并未说话。歌台上突然飘来缕扬琴的清音,哀婉悱侧,幽怨动人,喧哗的场地下子安静了下来。

    轻纱扬处,两个总角的小丫鬓扶着位袅袅婷婷,弱不胜衣的柔美女子款步上台,安置好座位与瑶琴。那女子眉目清丽不可方物,眼中泪光盈盈,对着台下众人轻轻躬,纤手轻扬,伴随着琴音吐出的,是首柔婉的哀歌。

    “唱的真好……”我听她这样唱,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姐姐和姐夫,眼泪便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席炎把手伸进帽纱里轻轻地给我擦眼泪,低声在耳边道:“别伤心,你还有我呢……”

    我吸吸鼻子,吩咐小儿子,“小天,去把没扔上台的绢花全扔给她……”

    席天喔了声,吃力地抱起大捆绢花来到台前,扔了几下,因为太沉没扔上去,只好解开枝枝地扔,等他扔完,晴丝姑娘刚好唱完。

    台下掌声如雷,绢花从四面八方下雨般落到台上。

    “好歌如人,真是个难得的真情女子啊。”卓飞文感慨道。

    “齐妈你觉得呢?”小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