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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儿军爸 作者:咪了个喵
咽完了,败城手转,又是个面包塞他嘴里了。他咬着面包,瞪大了眼睛,脸恼火。牙咬,面包分两段,他扯着那截面包像是仇人般揉捏,转过身不理人了。
败城乐得知乐不理他,径自换了拖鞋,把快餐面打开去泡了热水,看了几分钟手机,就着香喷喷的味道吃了起来。
知乐那叫个气啊,看败城吃得异常投入,他气呼呼地把面包直接塞进快餐面碗里,用力搅几下,汤汤水水的再拿出来,口咬下去,眉毛皱成了毛毛虫——又咸又甜,还带着奇怪的辣味。
败城笑眯眯地看着知乐像是吞盐般吃快餐面味的面包,心里笑翻了天,离别的愁绪也淡了些。笑完了,又慢慢不安了起来:怎么处理对知乐的感情?怎么和知乐相处?继续这样下去吗?南默把他调到知乐身边,他很感激,但是,想到以后得和知乐日夜相对了,他又觉得头疼。
说白了,败城无法理清他的感情,自然也无法处理好和知乐的关系。
司马山眼色还是有的,放了行李就学同厢的汉子,上厕所去不回。知乐看着败城那碗面都快吃完了,越来越急,身上像爬满了蚂蚁般难受,扭扭捏捏地凑过去,拉着败城的袖子小声咕哝:“小爹,你就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来了?”
败城转过头去,看着知乐那张脸,突然说:“你笑个。”
“啊?”
“笑个给我看看。”
知乐头雾水,迟疑地咧开嘴挤出个假笑,他就见到败城慢慢的、慢慢的扬起嘴角,像是看见什么好玩的事般吃吃的笑,笑得他恼羞成怒,用力摇晃着败城喊:“你倒是说话啊!小爹,你搞什么啊?”
“没事。”败城的心情正在高兴与失落间来回游荡,“我呀,又来带新兵了。”
“啊?”知乐疑惑地道,“你又来带新兵啊?”
“是啊。”败城答道,“我这次可不是排长,连长了,很好吧?”
知乐下意识地瞄了眼败城的肩章,看之下就愣了,瞪大了眼睛喊:“小爹你怎么降衔了?你又犯错了?为什么?”
败城不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知乐说,他明白,知乐肯定会心中不安,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可是,现在看来,他想瞒也瞒不住了,知乐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那些拙劣的谎言也无法再蒙混过关,无奈之下,他只得避重就轻地说。
知乐听完败城轻描淡写的描述,脸色越来越黑,坐在位子上,直愣愣地看着地面,许久都不说话。
败城看着他这付模样,有些担心地用肩膀杠了知乐下,问:“想什么呢?”
“没有。”知乐抬起眼睛,眨巴了下,说,“小爹,我还能考特种大队吗?”
败城想了想,说:“能。”
“那,我有没有可能在进队后,把你再调进去呢?”
败城扑哧下笑开了:“等你坐上能调人的位子,我恐怕已经老得上不了线了。”
知乐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般,却还是声都没憋出来,只是蠕动了下嘴唇,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他的大眼睛里逐渐充满了水气,皱着鼻子,像是寒风中的小动物般打着哆嗦。
败城理解知乐现在的心情,他的那些苦闷与失落在知乐的这个表情中渐渐融化了。别人都会说他傻,放弃大好前程,故意往“枪口”上撞,丝毫不考虑将来的事,只为了个捡来的野孩子,这值得吗?如果以前的他,也会说“不值得”,可是,如今的他根本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感情是不可量化的。
我也变得越来越不理智了,败城如此想着。
他的笑容里满是苦涩,伸出胳膊,揽上知乐的肩膀,靠过去碰了碰脑袋,小声道:“没事,小爹以后就陪着你。等你以后有出息了,小爹就高兴了。”
知乐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死死按捺住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憋出字眼来:“小……爹,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败城鼻子发酸,用力把知乐揽进怀里,怀的孩子长大了,他两只手都揽不过来了。
“小爹,我会努力的。”知乐在败城的领口蹭了把泪,摆出付严肃的脸,说,“我明年还去参加选训!我会通过,然后,我就退出!”
前面听着还挺高兴,听到最后句,败城的脸拉下来了,个暴栗敲过去:“说什么胡话!”
“明明不是你的错,凭什么赶走你!凭什么降你的军衔!”知乐倔强地喊,“这不公平!这种地方我才不要呆!”
“你怎么和庄元龙样?”败城没好气地戳着知乐的额头,“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
“肉!”知乐梗着脖子喊,“再说,我比那个庄元龙聪明了!”
败城斜了知乐眼,哼了声:“半斤八两!”
知乐撇了撇嘴不说话,看着败城开始收拾快餐面的残局,他干脆地往败城的铺位倒。想着败城所受的遭遇,时觉得委屈,时又觉得难受,想着想着,他突然灵光闪,扯开嗓子喊:“小爹!小爹!”
“来了来了!”败城在外面走廊抽烟,听知乐喊得凄厉,以为有什么事,赶紧摁息了烟钻进车厢,“干什么?”
“你是调到哪里?”
“你们团三连。”
“三连?”知乐眼睛立时亮得像打了光的宝石,“把我调去三连吧!”
“边玩去!”急慌慌喊回来就为了这事,败城顿时没好气地骂道,“没事你调什么连,让别人知道会怎么想?还以为我搞小团体呢!”团内部调连倒不是特别大的事,连长团长同意就行了,但他不想让知乐成为他的跟屁虫,要让知乐独立,就得学会放手。
知乐听败城这口气,知道没有余地,呼啦声又躺了回去,脸冲着里面不说话。等司马山和败城回来,他已经把被子抖开,躲在被窝里,任凭败城怎么捏他后颈的肉都不动。
司马山尴尬地看了眼败城,刚想说什么,败城摇了摇头:“算了,让他睡吧。”又提高了声音,“还有两天,我看他能睡长时间!”
司马山憋着笑道:“首长你对知乐真好!”
“是吗?”不止人这样说过,败城也习惯了,“我是不是太宠他了?”
“是啊!”司马山也是个老实人,五十地道,“您对知乐真是没得说,好到骨子里去了!”
败城犹豫了下,问:“你有没有觉得好过了?”
“过了?”司马山犹豫了下,“不至于,该严厉的时候您还是挺严的。我觉得这样挺好,现在不都要求高素质嘛,打骂那套早过时了。我是觉得,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他好,他心里清楚,肯定有表现的动力了。”
败城好笑地道:“行啊,年不见,你嘴皮子倒是利索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