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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7

      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瞪着眼搡他。

    他不为所动,八爪鱼样地:其实你生气的样子特有意思,每次我看了这都扑通扑通地跳,我宁可你生气,宁可你拿着望远镜神气扒拉地象元帅样,我给你当小卒子,宁可你气势汹汹地往对面扔石子。。。。。。我也不愿意看你这么心里愁眉苦脸地脸上还装没事人。

    我愣住了,眨不眨地看着他。

    你不信?他用两爪子拿我的手按在他胸口上:你看,都快跳出来了。没觉得吗?

    没。。。。。。没觉得。

    不可能啊,那再使点劲,他又加大了力气,西施捧心是的,鼓着腮帮子无比深情:你不能为了棵树,放弃片森林啊,现摆现地你眼巴前就有祖国的花朵,含苞待放。就等着你给点阳光就灿烂了。。。。。。

    小哲。

    恩?

    我吼:你他妈跟谁学的这套?!!!

    他直眨巴眼:我自个天生就会。我拧着他手腕就把他胳膊扭背后去了:你说不说?

    我说,我说。我松开他,他揉着手腕子:。。。。。。我把你这事贴到网上了,大家给我支的招。

    什么?!!!!我下巴掉下来了,张着大嘴眼珠差点没从眼眶里弹出米远去。

    他趁我失神,个鱼跃就把我扑到床上,猴在我身上起腻,好象鼓足了勇气,大义凛然地:大家都说,我守在你旁边,应该牺牲小我,勇于献身,安慰你这颗破碎的心。。。。。。

    我反应过来,巴掌就把他呼啦到旁边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网上都什么人啊!这么不负责任。奥,你拿我开了涮,他们再拿你开涮,你傻子啊你,还真来。。。。。。

    我按住试图再次靠过来的小倔驴子,跟他僵持了会,忽然看着他也不气了,也不恼了。

    我撒了手,随他去,跳下床,出来,到阳台靠墙根坐下来,掏烟出来不声不响地抽。

    炮哥?过了好半天,他才在隔壁的窗户里轻轻地喊了声。

    做你的作业吧!

    不知道谁家的孩子不停地吹着单音,怪腔怪调地。我觉得心里有那么个地方点点地疼了。

    生活又跟以前没区别了。

    所有的事,几乎都消失地无影无踪。恩,几乎。因为毕竟是年过去了。

    往大里说,公司改制了,不过这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还是照开我的车,交租子,干活。老家给拆掉了,剩下来些谈不上有市场价值的破烂堆在老猴的屋里。我整了整,该卖的卖了,三文不值两文的,该送人的送人。我想的也开,有纪念意义的东西留脑子里就够了,没必要非天天抱着。我妈过去了,我给她报了仇,又扯出些恩怨。人和人之间还真是说不上来,也真复杂,可也真简单。辈子,有太过法,可仔细想想,又好象每种过法也都大差不差。

    往小里说,我当老板了,虽然是个二当家。二当家般就是不管事的意思,你看猪八戒好吃懒做,什么事还不都帮主说了算外带忙得屁颠颠的。我这也样,都三子两口子忙。好在忙得他们也乐,笑眯眯地,三炮豆浆店生意不错。再就是我出了几个朋友,添了个准嫂子。自己进宫了,也算长了点见识。。。。。。

    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什么。

    再没。。。。。。别的什么。

    腊八那天,攒了点钱,终于把我爸原来放别处的骨灰拿过来跟我妈合了个墓。老猴做的腊八粥,我搭下手包的饺子,还有些我妈爱吃的东西,盘盘碗碗地摆开孝敬上。

    我跟我爸说:爸,你就对不起了,我还真不记得你都爱吃些什么,就记得你爱抽大前门。

    老猴笑:对,小时侯拍烟壳,你手上全都是大前门。清色。

    我把三支烟点上,插灰盆里。

    老猴又从别人的碑前面拎过只灰盆,把纸钱跟我均分了,达达地烧。时不时地我们发现除了阎王爷的头像,居然还有华盛顿和仿真四人头,不由地赞叹不已。谁说民间艺术工作者没有创造力?我看就旺盛的很啊。阴阳两界,说到底,活着的人还是在把死人的世界当成自己的世界。

    烧完钱,我兴致来了,打算让我妈我爸也享受点过年的气氛,热络热络。老猴去看管理员给我爸的碑刻得怎么样的时候,我操起拨拉灰盆的小木棍放在嘴前,就开始献歌。

    都他们爱听的歌,打小拳不离手谱不离口地在我耳朵边念叨大的,印在骨子上的痕迹,洗都洗不掉。这开闸,就刹不住车了。从我为祖国献石油到骏马奔驰保边疆,从红梅赞到党啊亲爱的妈妈,从垄上行到长城谣,从爸爸的草鞋到南屏晚钟。。。。。。直唱到天快黑了,风声呼啸。管理员过来上碑,活也不干了,不停地鼓掌,无比感动地说:小伙子,我今年春节晚会不用看了。他们现在也不上这些老歌了。在这看了这么人来祭奠,纸扎的房子烧两层楼纸扎的轿车烧凯迪拉克的都有,我还真没象今这么过瘾过。

    我那里还听得到这个,就顾着跟我爸我妈感情交流了。我爸还没碑,我妈的相片可在碑上慈祥地看着我呢。我拿手指顺着碑上刻下去的名字摸了摸,唱我妈最喜欢的雁南飞。那是我爸过去以后,她没事老看着我爸的照片哼的,后来日子沉了,打秤,她就不大唱了。

    雁南飞,雁南飞。雁叫声声心欲碎。不等今日去,已盼春来归。已盼春来归。。。。。。

    刚唱了半,老头就受不了了,直抹眼泪,吓了我跳:大爷,您不至于吧,我这是唱给我妈听的,您哭个什么劲啊?

    我这是风泪眼!老头白了我眼,然后挥着手撵我:你走吧,你走吧,你再这唱下去,我这老身子骨受不了这刺激。

    我谦虚地低下了头:我这也就业余水平吧,不过是投入了点。。。。。。

    我知道,他说:我是怕马上天黑了,你把鬼给招来!

    除夕那天,娜姐赶了回来,我和老猴上火车接的人。娜姐看见我们挺激动,脸红红的,她说是让高辐射强光给晒的。出排队的时候就不耐烦了,当时我还没明白什么意思,上车我才反映过来。她是卯足了劲就开始折腾。

    老猴腾挪躲闪,奈何车里的地界不大,大概自己也有点来劲了,挺狼狈。最后恼羞成怒地:你还有完没完,亲下还不够啊?

    不够!娜姐答地干脆利落。

    老猴小声地:有人那!!

    那你别把他当人!

    千万别把我当人!

    我和娜姐异口同声地说。

    送到了家,我自告奋勇再去补点菜,让老猴开了个单子就先溜了省得当高瓦度电灯泡。直在外面转到娜姐打了手机发了话:快点滚回来吧!

    就开始齐动手准备年夜饭。有老猴这二级厨子主理,基本上我就能干个点菜的活。娜姐装模做样地要帮忙,被我哈哈笑了几下,有点下不来台,怒了:怎么着,王胖子,再差我也比你强。

    我赶紧安抚,老猴叼着烟把她推出去了: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