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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2

      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寄身在闻佛学院里。

    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陈向阳痛心疾首。

    娜姐挑起了眉毛,怒了:我为什么不告你?他不让我说,逼着我发誓说不告诉你,我怎么告你啊!!再说,你个全国20强知名上市公司的老总,那时候又已经跟高力强在起了,我怎么告你啊?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我告你,越狱的逃犯,黑名单上是不是还挂着号不知道,也许还挂着,也许早就销了户。但不管怎么样,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阳闻旭这个人了,我怎么告你啊?!!!

    陈向阳如遭重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我默然了,刚才含糊着没细说,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陈向阳,阳闻旭已经跟过去不样了。娜姐叹了口气:你就在街上碰到他也不定能认出他了。那天,要不是他先喊了我声,我也认不出他来。他。。。。。。他在牢里受了太折磨,早非当年风采。

    他。。。。。。他。。。。。。陈向阳听了折磨两个字,好象心如刀割,眼泪禁不住滚滚而下,说不出话来。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想问什么。我想起炖猪描绘的狱中光景,虽然也就淡淡几个字,但能让他割脖子寻死的日子,那想来也是极度无法忍耐的,实在不忍心告诉陈向阳。

    我碰见了他,回来再看到你跟高力强那样,我心里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你们来欢场找我,坐那点杯酒或者咖啡,潇洒哈,滋润哈,我就想着有人曾在苦窑里蹲着,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猪狗不如。。。。。。过不下去了还抹了脖子。。。。。。娜姐声也颤了,忍了忍没忍住,哭了。这是我看她为第二个人哭,她自己的事讲起来从来没掉过泪,只为老猴掉过。

    陈向阳呆若木鸡。

    我差点没跳起来:娜姐。。。。。。娜姐你怎么知道?

    他脖子上那么大的疤,我是瞎子啊!娜姐泪眼迷离地:他那样的人,他那样的人,我。。。。。。我实在。。。。。。她拿手在眼睛上抹:行,陈向阳,这事我忍了三年了,直没法告你。今不是胖子这小筒,还不知道要瞒到什么时候。。。。。。

    陈向阳这会反而冷静下来了,只轻轻问:他怎么会进去的?

    他这人向激进,你是知道的。上学那会就署名羿箭写些文章发些言论。

    是,陈向阳低声道:后羿之箭,谐音异见。

    哼,他这名我早说不好,结果别的没射下来,还真把他自己这个太阳给射下来了。本来他写的那些东西也没什么,又空又泛,也不大引人注意,成不了气候。可他出校门出去见识了,阅历增长了不少,说出话来就有份量了。那年有网了,他的文章被别人载上了网,传播迅猛,面还不小,就立刻被盯上了。他收到不止次暗地里的警告,所以后来就自动跟所有的朋友断了联系,怕连累别人。只有你这他舍不得断,好在跟你通信什么也没说,只汇报生活上的情况。等到了你结婚的信传来,他再也忍不住了,只身返回。到这就给逮起来了。什么人也不知道,先送的看守所再转的监狱。所以咱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他。这关就是四年。人生中最好的四年啊。

    我碰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很淡然了。大难不死,他的确什么都看得淡了。只有提到你的时候,眼睛又能看到几分往日的狂热。你们俩那时候也算对璧人,块学校里倾倒无数,所以我觉得他会喜欢上你也正常。可这么年过去了,他再提到你已经不象以前,觉得跟你是平等的。你高高在上,他只怕他会毁了你。知道你得了病,身边也有人陪着了,他就打算彻底让那段过去。他说,我不提,就当没见过他,时间长你自然就忘了他了。我知道他这么想也是对的,可我没办法不把这帐算到你头上。娜姐越说越气,瞪着眼:你说你好端端地爬那么高干嘛你?!!!你老老实实当普通人好,你们俩也不至于个天个地,没准,没准他早就鼓起勇气来找你了。。。。。。

    娜姐,他也是为了阳闻旭。。。。。。我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哈。。。。。。哈哈。。。。。哈哈。。。。。。陈向阳不可遏止地狂笑了起来,只说:是啊,我爬那么高干嘛呀我!!!我。。。。。。我好端端地爬那么高干嘛。。。。。。

    我急了,拉住他:陈向阳,你别这样,他来找过你的,他说他见过你了。

    你说什么?娜姐惊讶了。这下,连她在内都愣住了。

    我把炖猪怎么冒死到这被人当成三无关了起来,怎么被遣回的原地,怎么再次跟着活佛过来,又怎么痴了晚才看见了心心念念若干年的人,仔细说了遍。听得娜姐是黯然神伤,陈向阳是痴痴无语。

    最后说:恩,对,那天就是高力强做手术的那天,你不说你老觉得不得劲吗?完了回了趟家吗?就那天。

    陈向阳恍若不闻,只问:你说他,你说他说。。。。。。心魔已破?

    呃。。。。。。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拿眼睛看着娜姐。

    陈向阳缓缓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我愣了愣,忍不住喊:哎!你哪去啊?

    他没答话,头也不回地就出去了。我纳闷地看着他的背影呆了呆,过了半天,和娜姐对视了眼。娜姐回过神来,跺了跺脚:你看我干吗,你跑的快,去拦着他,别让他做傻事!!

    奥,奥。我慌乱地答应了,赶忙追了出去。

    他已经下到楼梯口了,刚要出大门。陈向阳!我喊他。

    他充耳不闻,就去推转门。

    小安,给我拦住他!我在楼梯上喊。

    小安在总台,离得近,听我喊,立刻就冲上去拽住了陈向阳胳膊。这下他爆发了,挣扎着,大声吼:放开!你放开!!!

    把三步并两步跳下来的我和小安都吓着了。小安倒没撒手,问我:炮哥,陈总这是怎么了?

    我顾不上答他。陈向阳眼神迷乱,胸口起伏,手舞足蹈,那模样就象他发烧那天晚上忽然失控的样子。我害怕了,也不管人来人往难看了。先是抱着他,让他镇定下来,眼看这招没用,娜姐下来了,让我跟小安人拽只胳膊,把他死活架回了休息室。

    娜姐出去找阿达的当,我们俩把他按在沙发上,他不住地挣扎,力气大的惊人。然后又忽然蜷缩起来,哀哀地在喉咙里哽咽着,让我阵心中酸楚。

    娜姐回来的时候,手上捏了小根细烟,点着了的,塞在陈向阳嘴里,让他吸了口。

    我知道那是什么,在防空洞,我看小北他们抽过。陈向阳慢慢安静了下来,瞪着眼,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手还是紧紧地抓着胸口,里面握着那个小银筒,象攒着他的命。

    我看见他了。过了好半天,他哑着嗓子说:我也。。。。。。看见他了。

    他闭上眼,笑了,笑得又是温柔又是灿烂。

    我忍不住啊了声,不知道他指的是哪。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