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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心想,原来他这信儿是这么得来的。我想起公司那场火,再联系到他后来种种,唉,好个火后方得。
。。。。。。他又问经年还要久,说他已经等了不少年了,师傅当时说天降流火之年,其实就是今年。唔,也不知道他要找的人找到了没有。
没有。我说。忽然心里动,何不借这个机会问问阳闻旭的下落呢?
我把知道的大概说,只略去了性别。没想到郝师兄听完却笑:你说的那个人是个男的吧?
啊?我大吃惊:你。。。。。。我刚没说啊,你,你怎么知道?
两个虫字嘛,这个,他测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没说而已。郝师兄看着我微笑。
我涨得满脸通红,眨巴着眼不知如何自处,太臊了,连手脚都没地方搁了,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来。
呵呵,情关难破啊,看来是对谁都样。
郝师兄,难道你不觉得怪异吗?沉默了半天,我问。
其实这是个我直压在心底深处连自己都不敢触摸的问题。自从心念萌动之后,无数次地欲拔不能,却只有越陷越深。我不是没想过这是有违常理的。只是直也没敢存有希望,所以总觉得这是自己的秘密,不会被他人知晓。再加上后来知道的人又都是在这方面不会笑话我的人,说起来,还真没在任何个外人面前交换过与此有关的想法。今天不知怎地,太的情绪压得我即将崩溃,自制力到了极限。山静夜长,灯如豆,在这个无比平和的另方天地里,郝师兄冲淡的微笑似乎让人完全放下戒备,真的很想把压抑已久无法为外人所道的烦恼尽诉出来。
这个呀,郝师兄想了想,散了盘,起来,把灯关了。屋内登时团漆黑。
他笑:王炮,你现在看得见我吗?
这黑灯瞎火的,我哪看得见啊。我说:不能。
那你能看得见我是男还是女吗?
啊?我愣了。
郝师兄在黑暗中说:这就是了。以前有个黄龙禅师曾说过个公案,恩,就是对话。意思是迷情中人,就好象呆在个黑漆桶般的密室里样,这桶里有什么人,是男是女,又怎么能看得见分得清呢?他是男是女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这就叫非男女相。他开了灯,屋内又陡放光明。
我们学佛,就是要让自己明心见性。你问我是否觉得怪异,呵呵,性别对我来说,就好象你刚才看不见我样,我眼里也是看不见的。
我抓抓脑袋,好象有点明白,但好象又挺糊涂。想了会,想抓住点什么,但又抓不着。只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呢,譬如说我喜欢上个人,可按大家的说法,这样是不对的。
大家?大家是谁?
呃。。。。。。我怔:大家,大家就是他们啊。
他们?他们又是谁?
我看着直眨巴眼,过了会,手茫然地随便虚指:就。。。。。。就是他们啊。
郝师兄直盯着我,看到我眼睛里去:那他们在哪?你指给我看。
这下我真得愣了,张着嘴。
呵呵,郝师兄笑:他们是谁?你又是谁?
我。。。。。。我嗔目结舌,过了半天:我就是我啊。
郝师兄忽然大吼了声:喝!没有我又哪来的他们呢?
我猛地醒,就象道闪掠过脑子。
心里只翻来覆去地想着他这句话。是啊,没有我,又哪来的他们呢。
没有我。。。。。。又哪来的他们呢?
唯心净土,自性弥陀。这个心,就是你的阿赖耶识,也就是你除了眼耳鼻口身心意之外的第八识,你的真心。这个性,就是你自己,你的这个我。大千世界,众生平等,试问你会不会去在意只蚂蚁对你的看法,又或者只蜘蛛对你的评价呢?人同此理。事实上包括你的这个我在内,切都是非男女相,男女只不过是业报的不同展现而已。你既然有了我,心里坦荡,随性而为,你自喜欢你的,也不光是喜欢,任何作为都是如此,那跟其他人又有什么相干?他们怎么说又与你有什么相干?
嘶~~~~~~~~郝师兄番话,说得我倒吸冷气,有如醍醐惯顶,震得我发蒙。
这个。。。。。。,我想了想,明白了不少,但仔细琢磨,觉得道理是这样,但做起来就。。。。。。
我大摇其头,叹道:郝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这个。。。。。。很难做到。
嘿嘿,是很难做到。他大笑了:但是做到了就不难了。
郝师兄说,明我走的时候再告诉我他给陈向阳的建议,因为得问过师傅了才能做的数。我现在已经对他很拜服了,以此类推,对慧照大师就是崇仰。想到自己,琢磨了半天,终于还是掏出随身带着的卡,从卡套里摸出那张纸条,递给他:郝师兄,您能帮我看看这什么意思吗?
他接过来念了遍,摇摇头,但笑不语。
怎么拉?怎么拉?我见不得别人跟我打哑谜,猴急猴急地问。
这个偈子,说还不太好懂。你这样吧。我带你去个地方,让自己领悟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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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黑漆漆的山路上,跟着郝师兄路前行。终于来到处开阔地,溪水叮咚,空气里是清新的夜露气息。
郝师兄指着山岩上的个洞口说:那,你要的答案就在里面。
啊?啊?我扒在洞旁探头探脑,可里面黑,什么也看不到。
进去吧。
噢。我答应了,等着郝师兄,结果他半天都没动窝。
我是说你个人。
我又啊了声,看看郝师兄又看看洞,直眨巴眼。
怕了?郝师兄笑了。
我脑门热,刚想伸出脚试探试探,又缩了回来:呃。。。。。。郝师兄,这里面有深啊?
不知道。
你没进去过?
进去过。郝师兄说:不过我忘了。
得,我看出来了,他这是诚心不想告诉我。大晚上的,月隐入云,整个世界都寂静如死。这个洞看起来就显得阴森可怕,连点光都没有。把手窝在耳边,探进去侧耳倾听,依稀有呜咽之声。
非进不可吗?我踌躇了。
那当然不会。你要是不敢进,咱们就立刻回去。郝师兄直说话很平和。可他干吗要用不敢这个词呢。我耳朵里就最听不得这两字。
我咬牙,手撑在石壁上,触处尽是湿淋淋滑腻腻的苔藓。就手就摸出了打火机,背风嵌。被郝师兄喝住了,说洞里圣迹,不见火烛。
无奈之下,收起了火机,看样子就是得这么摸黑进去了。我下了半天决心,抬脚出去,竟然脚踏空。吓了大跳,幸好手还扶着石壁,生生地把去势给顿住了。饶是如此,出乎意料之外也陡然惊出身冷汗来。我稳了,侧身下脚,来回试探了下,都没发现实地。原来这个洞不是个横洞,却是个纵洞来着。这谁还敢进啊,尤其是我怕高的人,立刻怯了。
怕了?郝师兄又笑,虽然和刚才同样的话,但这次我却觉得大有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