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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又怎么能当做没遇到过?
即使你不喜欢我,也不能当我没有存在过!我要让你记住我,哪怕以这种方式。你劈我以雷,我挺胸迎之。你袭我以电,我昂首直面。反正我都已经不再爱我自己了,又怎么会爱上你?!!
来!为什么不来??
我就来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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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激狂。
什么时候滚上床的不知道,只知道意识再回来的时候,睁眼屋内已经有了微光。
我看着对面的脸。
有点恍惚。
时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直觉依然是那个夏天的早晨。天色是样的昏暗中透着亮,点点地是前进中的方向。
我忽然失去自控,咫尺间猛地咬住了他的喉咙,就想这样跟这个人起彩虹次,象德军战舰样为了荣誉集体自沉。
他醒了,拳把我打翻在地。
砸在耳朵的软骨上,嗡嗡做响。但是没什么痛感。我知道他也没什么力气了。
我也没什么力气了。
我坐起来,贴着冰凉的地板,呆呆地看着他。
他只看了我眼,就闭上了,过了会伸手去摸烟。
摸了半天只有最后根,拿出来,放在嘴上,从枕头底下掏出打火机,点上了,再放回去。
完了把烟盒捏成团,往我这个方向扔。
凌空横举着扶烟的手甚至都发抖了,抽了两口,始终闭着眼什么都不看,依然是那句。
。。。。。。还来吗?
。。。。。。
我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然后起,路把衣裳拣起来,声不吭地穿上。穿得很慢,但很有条理,临了还把衣角抹了抹平。
最后找着鞋把脚蹬进去,系鞋带。牛b牌球鞋穿起来很舒服,但是时间长了容易臭脚。我想起来我的北京布鞋还在家静静地等着我呢。
都收拾好了,头也不回地径自走向大门口。
嘿嘿。还来吗?不。不来了。
走了。
再也不来了。
彻头彻尾的失败原来是这么种体无完肤的感觉。
背后传来声喊,粗声粗气地:哎!
我停住了。心里个激灵。
。。。。。。你有烟吗?有就留几根给我。他口气很不耐烦,大派派地。
我慢慢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就摸兜。上下拍找,掏出盒来也不转身也不扭头地就往身后使劲抛,拉开门,出来。
再轻轻关上。
然后下楼。
掏钥匙开车门。
发动了车子,直奔三子那。
天比刚才又亮了很。
打了个招呼,要了平常吃的三倍,坐下来就通死吃。淅沥哗啦地,没什么味道,但肚子里越来越充实的感觉却好到让人膨胀。吃得四肢发热,脑门冒汗。想起有个笑话说,个家伙泪腺和唾液腺装反了,结果每次看到好吃的就狂流马尿,而想哭的时候就猛喷口水。
我大概就和这家伙是种人。
吃完了再要,三嫂冲我皱着眉笑。没人注意我到底吃了少,也没人开是不是才放出来的这种玩笑。我埋头闷吃直吃到喘息的时候,忽然周围的声响闯进了耳朵。
三子在和人谈判,大家围着,僵持不下。
我端着碗凑过去,听了两耳朵,然后就拍胸脯了:三,你别怕,不就是把他的店面盘下来吗?你早该盘了。
你说的倒轻巧,这位爷他长价码了呀。三子白了我眼,然后又苦口婆心地跟那人念苦经。
我又插嘴:我有钱。我给你好了。
去!三子赶鸡子是的挥手:你少来这屎壳郎舞大刀。你那点家底,车轱辘刚挣够,还敢出来穷现。
你不信?我把碗里剩下的划拉到嘴里,走到车边把碗撂下了交钱,边半咽半含地说:我这就去找张头,让他把我那钱给吐出来。
拔脚走到车边,拉车门的时候让三子赶上了把拽住,跟我急:我说你这人怎么说风就是雨啊?我要你钱干吗?
我抹了下嘴,斜睨他:吴劲三,你想练练跤是吧?跟我说这话,看不起我?
三子当没听见,不撒手地拽着我:反正我告你啊,不行。你不开的了你?
我把他手拉下来,冲远远看着我们的三嫂使劲龇牙,意思是没事,然后才跟三子说:张头前段给我找了个好活。你啊,别犹豫了,赶紧答应人家吧,省得他过段又涨你的。
胖子。。。。。。三子为难地看着我。
得,得。我挥挥手:你丫真烦。就当你这店,我也有份好了。大不了以后天三顿地上你这喝豆浆,完了还不给钱。我在他肩膀上搡,把他推开。上车开走。
到老张那,把意思说,就伸出手掌。
好啊!张头喜出望外,想拍桌子,却没忘了中途及时转向,巴掌拍在了墙上。
王炮,是谁做了你的思想工作?张头兴奋地搓着手。
没谁。我闷头闷脑地说,过了会,又补充了句:是组织不要我了。
胡说!张头激动了,淬了我脸吐沫星子:象你这样的好同志,组织上不吸收你那绝对是组织的损失啊。然后忽然醒起,抓着头纳闷了:没通知我啊,这事也需要背地里开小组会吗?什么时候讨论过啊?
我伸胳膊拿袖子抹了抹脸,问张头要烟抽。
这次他很大方,竟然拿了条给我。我也不客气,抄手里就拆,边跟张头嘱咐,让他从财务上领完钱就直接转给三子。开店的大事啊,等着救急呢。
喝,那你不也成老板了?张头拿我开心:还用得着跑这种苦活?
哈哈哈哈。我仰面大笑,然后喷了口烟,假装从背后撸翎毛倒转手腕掐在指头里做了前捋的动作,瞪眼挑眉,学着穆桂英就个亮相,叫着板。
我不挂帅谁挂帅?!
我不领兵谁领兵?!
换了钥匙和拿了出车单就往外走。
王炮,你回去养养精神,明再去吧。
不用,我说:我下午就走。您就管跟人打好招呼让他们上好货就行。省得我去了等着还得瞎耽误功夫。
到宿舍换了鞋,拿了点东西,抄上军大衣。
翻衣柜的时候忽然心里动,到床底下拉出纸箱,把上次从宾馆拎回来的袋子打开。两套衣服都是他的。都是我仔细熨过了的,压出平平整整的褶。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出了会神,然后就也揣在手里抱着出门了。
到楼下院里的垃圾箱边上,看也不看地甩手扔了进去。
去枢纽是手插裤袋里单背着卡着军大衣的鼓包踢着石子晃悠过去的。
天还不错。太阳照在身上,又干又暖。
伸平了手,象走平衡木样走在马路牙上。脚挨脚量着步。小时侯老这样。这就叫欠!放着好路不走,偏要找坑坑洼洼的地,找横着水泥管子的地,上窜下跳地走。要是赶上下雨就高兴了,能踩在浮着死耗子和垃圾的水沟里路趟回家。水面上往往会浮起层肮脏的机油花,暗淡的七彩,打着漩。可太阳出来就变得无比绚烂。
注定的。
切都是注定的。
我眯着眼睛看太阳,看完了再看其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