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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1

      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别的不说,她手上夹的那烟已经快烧着裤子了。

    娜姐,你。。。。。。那什么,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啊。

    娜姐没抬头,从旁边摸了个烟缸,把烟掐了,再放回去,依然那么埋着,不说话,但背部起伏。

    我四下踅摸,想了想,悄悄掀了被子下来,就打算去拿放在屋角桌子上的面纸盒。

    娜姐猛地跳下来,就把我搡回去了,骂:你干吗你?你还能受凉吗?想死外面死去,别死在我们家!

    我边被她按下了,重新任她把被子盖好,边小声解释:那我不就是想拍拍你马屁嘛。。。。。。再说了,是你把我带过来的呀,又不是我自个要来的。

    娜姐掖着被子,听我这么说,忍不住就在我身上使劲扭了下,火了:你还有理了你!我不带你来,我和他这日子怎么过啊,你进去那几天,他都快疯了,本来我都快把他那心给拽过来了,你倒好,当头给我盆冷水,得,我那点指望全给你浇没了!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我!

    她又在我身上乱拧,我妈最气我的时候都没下过这个狠手,疼得我嗷嗷直叫地躲:娜姐。。。。。。娜姐。。。。。。娜姐你饶了我吧。

    不许躲!不许躲!娜姐脸上还挂着泪,鼻子曩曩的,却拧眉竖眼地往外喷着岩浆。

    娜姐。。。。。。我终于急中生智了:行,娜姐你打我吧,只要你能解气,只要你不哭就行,你那眼要是再哭,肿成桃了那可就不漂亮了。。。。。。

    哎呀!娜姐猛地想起来了,立刻停了手,转身窜到镜子前,仔细打量:恩,不行,我得去敷敷眼。走到门边,还没忘了给我撂句:你给我躺好了,不然我下次就专找你软肉拧!

    等她出去了带上门,我才长出口气,扭了扭身骨,好家伙,怎么这女的都这么喜欢拧人啊。个个都跟大蚂蚁是的,我妈也是,小储也是。。。。。。这招式其实不错啊,杀伤力还挺大,我得好好琢磨琢磨下次也来他个改良大蚂蚁,这叫采阴补阳,恩,照这么下去,我这王派武学还是有望能逐步完善成套博大精深的体系滴。

    心里胡思乱想,其实是不想去碰娜姐刚才说的话。

    太。。。。。。太出乎意料了,以至于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我和老猴的成长经历。没。。。。。。没觉得啊,真是点都没觉得。要说老猴,唉,那不就是哥们嘛,发小,我抓了抓头,他就那脾气,和他那脸样臭。。。。。。没准,这都是女的这小心眼作祟,误会了老猴跟她说的话,生是把我们这革命友谊给无限度升华了。我想想也觉得娜姐挺过分,难怪老猴要生气,她说的这都什么话啊,完了还当着我们俩的面。退万步说,就是老猴真对我有点什么,那你不说,他不说,慢慢地不也就过去了嘛?你非要锣对锣鼓对鼓地这么敲,你。。。。。。你这让我们哥俩以后还怎么照面啊。

    头疼。我伸手拍脑门,拍拍了个软的,毛巾已经被我额头上的热度蒸了个半干了。想起来娜姐照顾我的种种情形。。。。。。得,她要是真这么憋屈了两年,还能对我这样,也真不容易了。娜姐啊娜姐,你也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啊,还外加两大螃蟹钳子。我点点头,下定了决心,从这刻起,以后不管是娜姐动手也好动嘴也罢,我定要做到拳来身挡脚来臀受,不惊慌不退让,充分发挥老脸皮厚的自身优势,舍身取义,用唐僧的话说:以配合我佛慈悲的大无畏精神啊!

    渐渐地又睡着了。又出了汗,出的不太,只是胡乱做着梦。

    梦到老猴驮着我踩着自行车在胡同里叮零光啷地乱串。阳光下到处溅着金色的灰尘。伸出手指在黑青黑青的墙上划着,路骑路笑,嘻嘻哈哈地,车铃铛直响。哎,让,让,我们吆喝着。我把两条弯在后蹬上的腿伸长了,伸平了,手抓着老猴座垫下面的不锈钢铁杠。老猴骑着骑着就半着,使着大劲地那么蹬,前轱辘猛烈又飞快地在前面走着之字。但甭管他怎么甩,我也抓得倍牢地掉不下去,得意极了,甚至腾出了只胳膊向前平举,吼:我是个兵,来自老百姓,打败了日本侵略者,消灭了蒋匪军。老猴也单手脱了把,伸出胳膊上下举动。我们齐吼:我是个兵,爱国爱人民,革命战争考验了我,立场坚定。。。。。。唱着唱着,忽然有人喊我,我猛地回头,我自己的脸还是小时侯那张胖嘟嘟的脸,睁圆了眼。娜姐上来就把我给拽下来了,摔在地上。先前喊我那人在我脸上使劲砸了拳,跟着就按住我暴打。开始还只有两只脚两只拳头,后来就不知道怎么的变成了无数只脚无数只拳头。躲都躲不掉,我大喊着想还手,可就是怎么都动不了。等他抄起块砖抬起手来打算狠命地朝我砸下来时,我就看见了他的脸。眼前黑。。。。。。

    胖子!胖子!你怎么拉?

    我两眼发直地看着她,头身的汗。回了半天神才回过来,眼前的是娜姐。她又敷上面膜了,这次是青色的还镶着几片黄瓜。手上也拿着两片,另只手推着我:魇着了?做什么梦呢你?

    我才想起来喘气,下下地觉得胸口发闷。

    娜姐托着我的头让我又喝了大杯水,拿毛巾帮我擦了擦汗:做春梦拉?

    啊?

    猛喊姓高那小子,还什么不要,不要的。。。。。。娜姐把我放好了,递给我个闹表,把手上的黄瓜盖在眼睛上:你帮我看着啊,再有5分钟就到点了,记得喊我。

    我看着指针动动地往前,十分茫然。整个人都陷在刚才的梦里,难以自拔。

    你啊,人都虚了还想糊涂心思啊。娜姐说。

    没。。。。。。我没有。我闭上眼,耳朵里听着滴答滴答的声音。

    那你吵吵什么?

    。。。。。。他。。。。。。我心里忽然紧缩起来了,嗓子眼发堵,过了好半天才找到声:他。。。。。。他打我。

    恩?

    他下狠手,他,他拿砖拍我。我觉得挺委屈的。

    该!娜姐说:你这种人该拍。别说他了,我都想拍你!

    我心里炸,气就上来了,胸口起伏了半天,鼻子里呼呼地往外出着气,动静挺大,娜姐听见了。想笑,又给憋住了。

    你拍吧!你拍死我吧!我豁出去了地喊:你们都把我拍死算了!

    吵吵什么呀!看看到点了没?

    我看也没看,直接冲她:到了,早到了。

    娜姐把眼睛上的黄瓜拿下来,就手就丢到嘴里吧哒吧哒地嚼了起来,边拿手在我脸上两边各轻轻拍了下:我拍!我拍!。。。。。。闻见香了没啊?

    我嗅了嗅鼻子:你炖了鸡汤?

    你还真是属狗的啊,赛虎。不是我炖的,是东捷炖的,唉,算拉,今这巴掌我就不跟他计较了。娜姐往屋外走,边嘀咕:虽然他这手可真够重的。害我敷了两次脸,这面膜不是钱啊。

    因为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