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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1

      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你?

    沉默。

    你辞职了,跳到哪呢?

    你还怕没地想要我啊?哈哈,找我的猎头公司海了去了。。。。。。

    陈向阳。。。。。。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呢?

    。。。。。。

    陈向阳,当初他掏着刀子抵着我追的你,你。。。。。。你告诉我这些干吗呢?

    。。。。。。我想让你高兴。

    。。。。。。我就是想让你高兴。

    你。。。。。。

    我知道你喜欢他,我知道。。。。。。我开始只是怀疑,但你太容易试探出来了。。。。。。王炮,你自己没看过你的眼睛,你不知道。。。。。。那天你们打起来,你举着砖的表情,我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你是不是想问我他到底怎么想。。。。。。嘿嘿。王炮,他。。。。。。小储大林结婚那天晚上,他先走的。可。。。。。。可等我回去了,他还没回来。直到快早上,他才喝得醉熏熏地回来。抱着包子,喊着你的名。。。。。。

    什。。。。。。什么。。。。。。?

    我问过他,他说是恨你恨的。。。。。。我当时陷在自己的想法里,我就信了。因为他直跟你拧着,还让我离你远点。。。。。。我真以为他跟你不对劲是因为看出来我对你。。。。。。我也以为你少少是有那么点喜欢我的。。。。。。你有吗?

    陈向阳。。。。。。

    你有吗?

    我。。。。。。

    我就是想知道,有吗?有吗?

    。。。。。。

    对着电话我想解释我自己。

    告诉你我么想你。

    将你轻轻拥抱温柔靠着我。

    让明天锁在门后

    我下来,慢慢走到公共电话亭。手上张磁卡已经从刚才起就捏出了汗,在身上擦了擦,插进去。拿下听筒拨号码。

    铃。。。。。。

    铃。。。。。。

    铃。。。。。。

    催命样的午夜惊铃。耳朵里要炸了,心被拎起来,被人象抓石子样上抛下甩地颠过来倒过去。再象揉面样地放在案板上下下地赶着,最后揉成长条,切上滚刀,伸手使劲。。。。。。

    喂?电话那头声熟悉的嗓音,低沉的,象激流里的磐石。不动的,在那。好象直都在那。因为他在那,所以我的脚就变成了柔软的水草。握着听筒的手出了汗,烟从鼻子里飘出来,指尖的烟灰已经烧出老长截,秒钟就是万年。

    喂???磐石变成了不耐的鱼,张大了喉咙吼了声。鲸鱼浮出了碧蓝的海面,气孔中喷出高高的流泉。那种叫声,在最远的地平线都可以听得到。没错,伸手使劲,把心拽成了拉面,再抻,就成了龙须面。根又根,分明毕现,可数,却不可断。。。。。。

    我把听筒挂上了。撑在玻璃门上的手颤,烟灰落了身,拂不尽,掸不掉,洇在衣服的纹理上,灰秃秃的几点。

    陈向阳,你看着我的眼睛里到底成的是谁的像?

    。。。。。。

    你想着我的心里又到底是铺的谁的影子?

    。。。。。。

    你问我有没有?。。。。。。我有。

    不光我,你这样的,我想换谁谁都会有。。。。。。但是,你知道吗?这人都是有两颗心的。

    颗叫真心,颗叫假心。

    跳着的这颗只是个器官,是假心。真心是可以放在任何地方的,不支声不言语,轻易地体会不到。你说说看,你看着我的心到底是那颗假的,还是那颗真的?

    王炮,你。。。。。。你怎么会说这些?你。。。。。。你是在点我吗?

    也是别人点的我,不然我哪知道呢。我不敢说点你,我只是希望你想清楚。。。。。。别。。。。。。别为了假心伤了真心。

    王炮,你说的对。可惜。。。。。。嘿嘿,对我不管用。

    啊?

    你看看我,我还有心吗?

    你。。。。。。

    嘿嘿,拿把刀割出来,也就是团面目模糊的血肉,真也好,假也好,跳也罢不跳也罢,有什么区别。。。。。。有。。。。。。有什么区别呢?

    在街灯潺潺淹没的街头。

    我仿佛已不是我。

    所有等待都只是为了你。

    我无法改变我自己。。。。。。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车里迷糊着的。睁眼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扔了块口香糖到嘴里,揉了揉眼。下来到附近的小店里买了面包热牛奶,蹲在路边边吃边喝。完了抹嘴给钱。

    辆轻卡过来,划破了清晨的寂静。我扭头,上面写着吉庆搬家公司。下来几个人,懒懒散散地往不远的斜对面院里走。过了会,扛着桌子柜子出来。

    我震,他要搬家?原地转了几个圈,趁着乱和工人们擦肩而过地进去。院还是那个院。连玻璃上都还是我那天走的时候被砸出来的破洞。进屋,看,客厅里也还是那天的样子,破椅子堆在角落里,倒了的,连扶都没人扶。难道时间停滞了吗?象是布景,戏没还停,就永远铺陈如第几幕,固定格式,只能重复上演。

    是,上演了。那天的幕又在脑子里奔流不息。血上了脑,拔脚就往楼上冲。三步并两步上台阶,走廊上的几扇门关着。如旧,我依次推开。第扇,不是,关上。第二扇,没推开,锁着的。第三扇,还锁着。操,第四扇,直接拿脚踹了。

    炖猪说,假如时间可以倒流,那结果也还是样的。

    象个封尘已久的魔瓶被猛地拔去了塞子,声响和烟雾起冒出来,袭向就在这里的那瞬间。依稀很久以前的声轻笑:王炮那泡尿撒的可真他妈久。然后是轰然的作响:你怎么也忍不住了?再往前倒带。。。。。。

    屋里的人转过身来。

    他转过身来。

    眼睛对上的刹那就燃起了火,顶着头鸟窝看着我:王炮?你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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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炮?你干吗?

    话入耳,我就愣。

    是啊,我冲上来干吗来了。我环顾四周,家具什么的已经搬走了,除了张被半拉出来的桌子,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地板上几张破旧的报纸,散落着几只打好包的纸箱。高力强手里握着叠纸,正打算从拉开的抽屉里拿出来放进桌上的纸箱去。他身后的窗帘被风吹得动动的。因为逆着光,脸是黑的,只有眼睛闪着亮。

    你来干吗?他又盯着我,问。

    。。。。。。回了半天劲才想起来要说什么:呃。。。。。。你要搬家?

    他看了我几秒钟,把头低了下去,继续忙他的,闷声闷气地说:你不看见了吗?

    风大了点,我看着地上的报纸出神,它们被风吹的只角不停地向上做着仰卧起坐。幅度忽大忽小,看得我也下意识地腹肌收缩起伏。

    也许是屋子里太静了,高力强又停了下来,看了我眼,掏出烟点上,叼在嘴里,自顾自地把东西胡乱往纸箱里丢着,又蹲下去在柜子里扒拉,含着烟声音朦胧地问我:你大早上我这干吗来了?想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