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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来,这小子是在等谁的电话呢。
我笑了笑,真是个人有个人的故事啊。他说他琢磨过我的罗曼史,我又何尝不在想,能让小哲这样的睡得这么迷糊了还没忘记等电话的人,又该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半夜起来上洗手间的时候,小哲醒了。跳起来问:几点了?
恩?我还没太清醒,含含糊糊地说:大概有3点了吧。
重新回到沙发上,就看见他对着手机发呆。黑暗里,只有荧光屏闪着亮,过了会,也灭了。
怎么拉?
沉默。
那人没打电话来啊?
他背影跳: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嘿,你死皮白赖地非要让我留在这,是不是也是为了守着这电话啊?
他不支声,我就知道我猜着了。
那你打过去呗,等电话是心烦的事啊,我等过,我知道。
话说完了,在空气中回响着,倒象是说给自己听的,是啊,我是也等过,可现在。。。。。。那不也还有个人说,他在等着我电话呢嘛?而且。。。。。。已经等了有段日子了,等得让人心里不落忍了都。
过了会,那边坐着的背影,无力地躺下了,肩膀抽动了起来。但什么声音也没有。
小哲。。。。。。小哲?
。。。。。。今天我生日。
啊?
说好了的,这个骗子。。。。。。说话不算数。
那,那什么。。。。。。生日快乐。我想不到别的安慰他,本能地说着这四个字。虽然他现在点都乐不起来了。
不要你说!不要你说!他大喊了声,声音是哽咽中压抑的郁闷:说好了,他第个跟我说的!
对不起。我看着他,想了想,往里贴了贴,腾出块地方,轻轻说:你过来吧。。。。。。我。。。。。。我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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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抱着他。
怀里很软,也很暖。
他说第n遍要不要和我试试看的时候,我们就试了。
但是不行。
不是我不行,是他不行。
背对着我,哆里哆嗦地往身上套衣裳,套了半天也没套上去。就跟刚才的我样。
刚才我脱了半天也没脱下来。
过了会,我们同时说了句话:。。。。。。对不起。
平静下来以后,小哲趴在我身边,脑袋枕在我心跳的地方。
炮哥,我。。。。。。我这炮捻子没当好,生是没点着。
。。。。。。傻瓜。
我手夹着烟,手揉揉他的背。
你。。。。。。你不怪我吗?
怪啊。
啊?
怪你乱撩呀。这下知道了吧?我就是再没人要,也不是剩(圣)人啊。没这个金刚钻你就别拦那瓷器活。噢,他跟别人好了,你就非要顶着牛也找个啊?你这得亏是碰到我了,要是碰到个狠的呢?瞎糟践自己。
摸摸他的头,头发软软的,脾气倒挺烈。这么大了,还是好哭包个。嘴上说的比谁都狠,又好撩人,骨子里全不是那么回事。
象那人样,对着人是刺猬,背着人是软肋。
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好啊。我说,我想我没意见。
不是。。。。。。我是说,不想继续走下去了。。。。。。我不想去太平湖了。
那,也好啊。我说,虽然也是他自己要跟过来的。
。。。。。。我想他了。
我知道。
离他越远,。。。。。。就越想他。
这是跟他在起的第几个夜?忘了。
真快啊。有些事忘起来象嚼蚕豆,有些事忘起来却象啃粘糖。
小哲等的电话直没有来。
等着我的电话我也直没有打。
为了给小哲过生日,我去单位请了假。他们说,那你就不要来了。行啊,我笑笑。不来也没什么,不是损失。
把那天的工钱揣身上,就陪小哲去买礼物,讲好了是有上限的,但不设最低消费。
他问我都收到过什么生日礼物,想当作参考系数。
我抓了抓头:我就收到过三礼物,个是我爸送我的铁皮小汽车,个是我们同事送我的打火机,还有个就是这个手机。
结果他什么都没买。
我想要的,你都买不起。所以,咱就不丢这个人了。这是丫的原话。
也成啊,我无所谓,只要你别后悔就得。
哼,我也没说就让你留着,花咱们还是定要花掉的,吃光用光身体健康嘛。
吃了麦当劳,剩下的全买了角子打游戏。
在全城最大的游戏厅里,都是小孩,就显得我老皮老脸的最扎眼。穿着北京布鞋在跳舞机上踩着点,还挺啧,甩甩手就扭起了大秧歌。打起鼓来敲起锣,推着小车去卖货。。。。。。
你给我下来吧!小哲抓着我的衣服就把我给拽下来了,恨道:要是让人知道我收了你这么个小弟,我真是不要出去混了!
打碟机小哲玩得出神入化,这个我自叹不如。我知道这都是因为他那位就是专业打碟的地鸡。按小哲的说法,那是已经练到身体上大部分能活动的部位都可以用来擦碟了。据说目前最大的自我挑战就是拿那话儿来擦,听得我是毛骨悚然肃然起敬。
这种技术攻关,还真不是寻常人等可以办得到的呀。
那是,除了要有天赋,还得加上后天的苦练。百分之的天才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嘛。小哲无比崇拜地说。
他说,他那位外号叫专灭林肯爬客。
我说,那我就起个外号叫专灭林肯加长。
除此之外,其他项目大家各有千秋。
小哲,你高兴吧?过生日就得高高兴兴的,不能给自己找不痛快。以后你就明白了,只要你还捣着气就得想着法子让自个高兴,不然的话,谁还有奔头呢?
想他,你就打电话给他吧。我把手机掏出来递给他,看他犹豫着,就按在他手里:是爷们,就言出立行,磨磨鸡鸡地象什么。
在我脸上奔了下,他皱着眉:你说我怎么早没遇见你呢?
少这起腻,我抹着脸:蹭我脸哈喇子。
他又在我身上猴来猴去地,以示羞涩。
别鼓蛹了啊,仔细引火烧身。我半吓唬他,也半是当真。
炮哥。。。。。。他盯着我细瞧,象是要看到我心坎里去:我是说真的。。。。。。要是。。。。。。要是打头里先遇见的是你,没准我。。。。。。就真喜欢上你了。
我把他这话在心里过了过,然后摇了摇头。
不会的。
我是说没准呀。
你要是真喜欢他,甭管早晚,甭管打头先遇见的谁,你也迟早会跟了他去。当然了他要不要你那另当别论。。。。。。这人要是都能开始什么全想明白了,全能把自己安排好了,那也没有身不由己这个词了不是?
身不由己?
我点点头。
身不由己。
在壮观的游戏机列队中,端着饮料兴冲冲地走着,忽然觉得侧面打晃。心里激灵,倒退了几步,偏头。隔着两列游戏机的空挡,远处的那排中间有个人正半侧着身子打枪。每打枪,就托下枪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