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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解气,我又在上面碾了两脚。
小哲兴奋了,踩在沙发上使劲,跃起老高来,凌空再跺下来,对准黄页就通蹂躏,嘴上还喊着:欧~~~~欧~~~~~!
我没辙了,我真是没辙了,史无前例的挫败感。这种感觉跟和高力强对抗时还不大样。高力强毕竟是个成年人,脾气再象小孩,他也不象真正的小孩那么让人受不了,最起码丫不会哭,大家说不过最不说,再不行,打架也就完了。这位倒好,不仅蛮不讲理,还跟个女的是的特难缠,你还不能碰他,说点狠的吧要不他不理你,要不就干脆抹起了泪。
想到这里,我忽然心中动,为什么总是对小哲性格上似曾相识的无赖劲和顽童式的狡捷无法真正的动起怒来?生气也是生气,可的是种无可奈何的纵容。为什么。。。。。。
得得,别玩了,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吧?
他停了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笑,大派派地说:我家最近没人,你过来陪我吧。
那天晚上,我留下来没走。在他们家客厅当了晚上厅长。
分工合作烧了特恶心的东西,两个人很起劲地吃了。完了把碗堆,打游戏。打到混天黑地为止,然后把丫踹进他自己的房间。自己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话抽着烟琢磨。
小哲说,陈向阳打来的时候听是个陌生小孩的声音,有点愣。
小哲就胡扯,说是我外甥。
他说:那人没说什么,就是有点吞吞吐吐的,完了声音好象还挺闷是的,哎,他是不是你情啊?
瞎猜什么?!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你手机老关着,他给你留了短信在秘书台,还说最近挺忙,让你有空就打电话给他,如果你气消了的话。还有就是工作上的什么职位什么的,我忘了。
你怎么能忘了呢?这么重要的事。。。。。。我瞪眼。
你想知道自己打电话问不就完了吗?他翻了个白眼:我当时有电话进来了,谁高兴烦你们这些破事啊。
我又不言语了,继续闷头打游戏。
你怎么不打呀?干吗?他可说会直等着你回话呢,啧啧,痴情啊。
滚蛋!那是我们老总,转什么糊涂心思呢你!
啊?小哲有点出乎意料之外:闹了半天不是你的情啊。。。。。。那你那么紧张,先前连我那脚都没闪开。
工作!我强调说:工作上的事情!你小屁孩你懂什么!
切,真没劲!小哲挺扫兴地泄了气:害我这段还直在猜你这傻子背后有什么罗曼史呢,是不是你们做不起来所以才闹别扭了。。。。。。
这种话我现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当没听见。我跟他置不起来这个气。反正在他死乞白赖的软磨硬泡之下,讨价还价地只答应了他就陪他晚上,明早就拜拜吧您纳,咱们大路朝天各走边。
不过你要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他又满意地点点头。
你放心什么,有你什么事啊?
嘿嘿,嘿嘿。他光笑不讲话。
我就觉得心里发毛,游戏也不打了,把按住他:快说!不说我。。。。。。这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犹豫,我灵机动:不说我咯吱你。手伸过去就挠他胳肢窝,肋下,小孩身体软,我这么大了还怕咯吱呢甭说他了,笑得都快没气了,在地毯上打着滚。开始还嘴犟,后来就不行了,求饶:炮哥,炮哥,你饶了我吧,我说我说。
我松开他,起来,点了根烟,笑骂:他*的贱骨头,非要人来狠的你才老实,找虐待!
轻轻踢了他脚:甭赖着了啊,快招了吧。
我说呀你要身边没人,我。。。。。。我。。。。。。他软在地板上,脸红红地喘着气,眼睛水汪汪地:我就想,我来跟你当炮捻子吧。
没拿稳,烟掉在了身上,赶忙拣了起来,把衣服掸了掸,恩,幸好没烧出洞来。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啊,不早了,你也该洗洗睡了。
现在离刚才就晚了,我想了半天,决定先拨秘书台试试看。没用客厅里的电话,怕说话声音响,吵到了隔壁的小哲。手机已经充了晚上电了,拔了充电器,踱到阳台上,又抽完根烟,觉得心里差不了,才拨了号码。
听小姐说,所有客户的信息只保留三天,我就心凉了。
那,那最近的信息有吗?
对不起,没有。
刚想挂,忽然又想了起来:那能查查都有谁发过信息吗?
小姐犹豫了下,然后说:那个是具体的信息内容,已经没有了。不过可以帮你查下你共收到过少条信息,还有时间。这个记录上是可以调出来的。
那也行啊。
小姐让我过20分钟再打来。
这20分钟里,我想了很很。本来是打算理出点头绪来,可越想心里越乱。看着手表上的指针点点地移过去,又想着小哲形容的话。真有股冲动,想废这么事干吗,干脆个电话打给陈向阳吧。告诉他,我气早消了,我压根就没生过他的气,从来没有。就算你把我当成别人,就算你误会了我,就算你还。。。。。。哎,反正话我不怎么会说,反正。。。。。。你让我去干什么只要言语声,我眉头也不会皱下。只除了回去接着干,这个我实在,我实在是做不到了。。。。。。
终于还是没打,跟自己说,太晚了。继续打到秘书台。小姐说总共有100条信息,不过都集中在关机那天之后的3个礼拜后,个礼拜就收了100条,再接着就断断续续地有,最后条是小哲接到电话的头几天。那是个月前的事。
陈向阳。。。。。。陈向阳。。。。。。
躺在沙发上我翻来复去地睡不着。可能是挑床吧,虽然这沙发挺宽。只能在黑暗里望着天花板发呆。望得久了,好象都能浮出人影来。全是和他有关的情形,从第眼。。。。。。到最后眼。本来潜意识里是盼着天亮的。天亮,就打给他,口气轻松:喂,陈向阳,我王炮啊,没事,喊你起来尿尿。。。。。。好,就象以前样,开个玩笑,大家哈哈声,中间就什么都揭过去了,就象。。。。。。什么都没发生过样。
可想到这句话,慢慢地,另个人的影子也浮出来了。从第眼。。。。。。到最后眼。操!不行,不能打。。。。。。打了,你说什么呀?打了。。。。。。要再闹误会怎么办?想起来就口干舌燥,心烦意乱的。
刚想跳起来找水喝,就听见阵悉悉索索地响。
小哲拖着被单从门里出来,迷迷登登地,然后把枕头往沙发前的地毯上扔,整个人趴了上去。扭了扭换了几个姿势,蜷在那继续睡。
我言不发地看着他。心里琢磨着,这小子是梦游啊还是怎么意思。
过了会,他又爬起来,摸着黑找到了我放在桌上的手机,搁在枕头旁边,心满意足地睡了。
小呼噜打起来的时候,我终于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