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了中枢神经，手抬起来要推开他，却觉得被用力地束紧。

    嗓子发干，声音冒出来时也很嘶哑，哑得甚至也只剩了颤动的气流：陈。。。。。。陈。。。。。。陈向阳。。。。。。

    过了很久，背上传来似乎失去意识的声音，嗡嗡的低响：文薛，文薛。

    蹲在院子里抽完几根烟，远远的天上打了几个旱雷。天晚的迟了，大太阳依然照着，可灿烂的阳光下就会撒阵急雨。我躲进门廊上，在台阶边上蹭了蹭脚底的泥。把手里的空烟盒捏扁了再摊开来，玩了会，然后觉得想好了，才扔掉烟壳拨了已经在心里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

    接通，我就深吸口气开始滔滔不绝地放连珠炮：喂高总我王炮陈总那已经了帐了报告应该出来了虽然我没问不过看黄姐的表情不象是有事其他切都好刚把陈总送回家他喝高了。。。。。。

    耳边响了个炸雷：什么？陈向阳滴酒不沾的人。。。。。。

    还行没怎么闹现在睡得挺好。

    这口气终于用完了，可憋死我了，然后用平速说：你放心，黄姐让我盯着呢，等他醒了我再走。

    高力强在电话那边长嘘短叹地也没什么辙，过了会说：那什么，王炮，他醒了就告他我等着他电话呢。还有。。。。。。恩，麻烦你照应点，帮我。

    点点头，看着院子里的太阳雨，刷拉刷拉地打在地面上，条水线就在结尾处溅出朵小水花，我笑了声：行啊。。。。。。那，你那什么时候结束啊？

    唉，高力强叹了口气：快了。。。。。。电话那头犹豫了下，然后顿了顿跟我说：你知道吗？苏三。。。。。。给遣回去了。

    什么？我失口喊了声。

    你，唉，我也不知道跟你怎么说。。。。。。那谁知道她请假说有事要办，是跟人上广场上扯条幅去了呢。高力强在那头挺心烦意乱地说：礼拜天的事，昨上的飞机，现在应该已经在新加坡了。我。。。。。。我想我总该告你下。

    。。。。。。，我个字也说不出来，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原来礼拜六那天她问我那些不是随便问问的。

    你。。。。。。你也别太难过了。高力强安慰我说。

    原来那个奔，就是最后的告别。

    我闭了闭眼，把什么东西给干咽下去了，说：没。。。。。。没事。

    王炮。

    好象自己还笑了下，说：嘿，我跟人家。。。。。。本来也。。。。。。没什么。

    王炮。。。。。。

    还有事吗？没事我可就挂了啊。我抓住领口松了松，呵呵地咧了咧嘴：这话费要是超了标，谁给我报去啊。

    那头还在喊：王炮。。。。。。

    我按了挂机键，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它，深深的深深的克莱茵蓝啊。

    原来所有的事，不管对谁，都是也许怎样而我又能怎么样。

    漫无边际的无力感。

    就象太阳底下的场雨，随时都可能被蒸发掉，转眼间就消匿得干干净净。

    不，也不是所有。藏在深蓝中的名字是忘不掉的，也许因为把那个名字也涂成了蓝色吧，所以任谁都看不出来。

    我下意识地在身上通乱摸，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个底朝天，才看见脚边的空烟壳。

    操！

    无奈地出了口长气，抬起腿来脚踢飞，然后再咬着牙向前窜，也钻进雨里，飞快地向离这最近的烟店冲去。

    62

    打着方向盘往回开，心里挺高兴。刚进部里，就能感到大家的轻松和愉快，这么长时间以来，压在众人心里的个黑影总算去除了。

    黄姐他们还在公司加班，整理拿回来的资料，把个个的档案盒放到资料室里。。

    大家问了问陈向阳的情况，我让他们放心，然后说了声你们辛苦了拎着陈向阳的旅行袋就要走。

    王炮。黄姐忽然喊住我：高总来了电话，说打你手机不通，留了短信，让你回头去秘书台听。

    哦。我掏出来看了看，没电了，说了声好。

    路过超市进去买了点东西。高力强家的冰箱空空如也，昨夜里肚子饿了打开来想弄点东西吃都不行。只好灌了肚子的水。

    昨天夜里陈向阳又折腾了几回，别的也算了，就是拉着我说胡话让人有点尴尬。虽然知道他认错人了，但手还是被他握得光想缩回去。可挣开，他就喊，不依不饶的跟小孩样。没咒念，后来就把袖子给他抓着，还往他手里填过拖鞋，钱包。开始都能着实安抚会，可时间长，他觉得异样了，就把甩开，手在空中乱抓。不理他吧就睁开眼来看着你，过了会眼睛就瞪红了，我就象受了蛊惑，不知不觉地手又伸过去，得得，抓着就抓着吧，爱怎么抓怎么抓。。。。。。时间滴答滴答地走着，我开了电视，就靠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边看节目边有答没答地接着他的话茬。

    文薛。

    诶。

    文薛。

    恩。

    。。。。。。我喜欢你。

    噢。

    我。。。。。。我有的东西你都可以。。。。。。拿走。。。。。。

    真的？那你们家存折放哪了？

    。。。。。。夹。。。。。。书。。。。。。里了。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地笑，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笑了几下就失声了。就是这个地方，第二次呆这了。距离上次，中间已经是过尽千帆。

    陈向阳渐渐地没了动静，牢牢地握着我的腕子，火热火热的。慢慢地呼吸均匀起来，我看了看他，睡得挺安稳了，脸上红红的。虽然不是以往清洁齐整的模样，但符合个睡眠中懒沉的造型。

    我心里跳，不敢看，努力地把注意力转到电视上。换了几个台，看到我偶像李明启正在出主意怎么虐待那俩小丫头，就立刻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

    再后来我就也盯不住了，把陈向阳的臭脚往里推了推，头靠在坐垫上着了。

    觉睡到过了晌午，还是被陈向阳脚踹醒的。晃了晃头，才想起来在哪。看了看，他还睡着，打着小呼噜那叫个香。

    把手轻轻抽出来，揉了揉肩膀。上洗手间，抄上不管是谁的牙刷毛巾洗漱完，出门打马直奔公司。

    本来去的时候还有点担心，别去晚了，黄姐他们都已经走了。

    现在看来真是余，而且众人扫阴郁的情绪感染了我，恩，看来陈向阳的做法也不象高力强说的那么傻瓜呀。还与清白的感觉还是很鼓舞士气的，不然大家都象好长时间没晒的被子，胭脂沾染了灰。就只样，他自己的下巴都累尖了。

    停好车，跑到门口往身上摸，才发现没拿钥匙。操！

    只好敲门：陈向阳，陈向阳。。。。。。你也该起了啊。

    门吧唧下拉开，陈向阳穿着汗衫沙滩裤着，脖子里搭着块厚毛巾，湿了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样子看起来象年轻了十岁。

    我怔了下，嘴上说着废话：咦，醒了？

    恩。他好象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