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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虚,不再象条汉子,倒象是块豆腐,碰就碎,招架不住任何来自帝国主义的铁拳。
也许是我不懂的事太,也许是我的错。
也许切已是慢慢地错过,也许不必再说。
苏三的脑袋慢慢地靠了过来,她的烟和我的烟纠缠在起,无间距地打成片,弥漫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
过了会大叫:这个,我懂。don't break my& 。
我点点头,我当然知道。你肯定懂,不懂的人是我。嘴上说:那是,你棒啊。
苏三拍了拍手,笑起来:棒!指指胸口,然后想了想中文该怎么说,掏出字典来,查了个词看着我犹豫着说:别,打,我,心?
没错,就是这个。我闭了闭眼。说的真好。
打?苏三见我没反应伸出手来晃成把扇子:找抽?她见过路边有人掐架,听到这个词,觉得挺好,自己就老踹来踹去地说。
对,我说:就是找抽呢。
此后数日,每次在起不说话的时候她就老哼起这歌,她是真喜欢,我是真难受,如影随形摆不脱甩不掉。到后来既使有事干,无论是骑着老破车驮着她在胡同里乱串,还是在街边看斗棋斗蛐蛐斗鸟斗鸡,又或者举着冰糖葫芦山楂糕蹭不要钱的票友唱曲,上公园逛花团簇锦荡舟踏桨看老年秧歌队甩起彩旗。。。。。。我这耳朵里随便在哪都只有这个背景音乐。天地悠悠。青是山来绿是水花花世界,那是对苏三。对我,只是飞舟似箭离险境劫后余生。
独自等待,默默承受,喜悦只是出现在我梦中。
我想老猴其实说的不对。
喜欢不象虎口脱险。喜欢,应该是癞蛤蟆上公路,愣想冒充吉普车它。
没什么事,休息日我就陪着苏三到处去吃小吃,不过得按她的习惯aa,看小玩意逛旧货市场。带她去三子那喝豆浆,就按我的习惯bb了,就是都我付没她什么事。苏三喝完了瞪着眼说,如果放到她老家去卖,定比最好的牛奶麦片都受欢迎。他们管那玩意叫木湿粒。
三子听了这个激动啊,差点没晕过去,立刻就吵吵着要找我们街坊卦摊的祝瞎子给写副对联:祖传豆浆拳打木湿粒,正宗油条脚踢汉堡包。横批:国际友人人见人夸。
又叫上老猴,三人起轮流蹬着三子的板车,到城乡结合部附近的老字号炸酱面馆搓饭。让老猴叫上他那位,老猴还是那张扑克脸:瞎操心什么。苏三趁老猴蹬车的时候悄悄跟我说,老猴是她见过的最慢的猴。我听,就觉得她这人虽然词汇量不大丰富,形容词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不过毕竟还算懂事,知道把我归到人那类里,没归到灵长目去。
老猴后来说,这女的还行,就是舌头不太利索,个字个字地往外蹦。回头到你妈那,老太太性子急,别把她给憋死。
我脸红,说:胡吣什么呢你,她就是朋友。
老猴沉默了会,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能早点定下来就定下来吧。晃悠来晃悠去的,时间可就全耽误了。
我就也回他句:瞎操心什么。
老猴就不言语了。
我也不是故意要堵他,但是我能怎么样呢?就象小时侯扛着绑着面筋的竹竿去粘知了,静静地守在树下面,听到片的蝉鸣。好容易在树叶里望见了,竿子悄无声息的过去,屏息静气,可拿下来,只不过是个空壳。只知了在地底下蹲十五年,才能出来放风七天。王宝钏守寒窑也就这样了。生命都是自己的,想怎么浪费就怎么浪费,这是我唯可以自由支配自己说了就算的东西。
不过我没想到,还真有人愿意在我这块不长庄稼只长草的自留地上插上脚。有天,苏三终于又问我了:paul,你,几层?
几层?千层啊,那我哪数的过来啊。我把正打算往嘴里送的千层饼仔细端详了下说。
闹。她摆摆手,指指上面:这个,几层?
这我还真没想过,眨巴着眼说不上来。
你,喜欢,我,吗?她指指自己。
还行。我点点头,这倒是实话。
辣悟吗?她挺认真地看着我。
对不起。我摇摇头。
嗖。苏三的脸看起来有点失望,不过她又点了点头:我,知道。
我不能骗你,我也不能骗自己。所以对不起拉苏三,你要是因为这个就再也不搭理我了,我会有点难受,不过过阵也就没事了。我心里说了大堆,嘴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外?苏三又问,挺好奇的样子:我,不好,吗?
不是,跟你没关系。我抓了抓头,该怎么说呢?
我指着千层饼对她说:这个,我的心。哈特。我咬了大口:这口是给我妈吃了。又咬了大口:这口是给我哥们们吃了。你见过的,老猴,三子,还有其他人。听明白了吗?
苏三皱着脸琢磨了半天,忽然眼睛亮,指着我手里剩下来的半拉饼说:这个,我的?
闹。我说,接二连三地咬下去嚼巴嚼巴地全咽嘴里了,吃得太干又赶紧喝了口茶。
苏三不解地看着我。
最后我把桌上的渣也拍在手里吃了,只唯留了粒芝麻下来,拍着肚子里的牛黄狗宝说:整只的是没戏了,现在就剩下这么大。我也没辙,自己还要凑合着过。你说,你还要不要吧?
这下苏三明白了,就再也没说话。
分手的时候,她在我嘴上奔了下,眼神竟然有些沮丧。
拿出张条来,按上面她查好了的话,个字个字地说:paul,我,来,晚了。下次,吃,前,记得,告诉,我。
我有点怔住了。看着她愈行愈远的背影,我才想起来,这是她跟我说过的最长的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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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苏三再也没来找过我。
我有点怅然,少了她那点怪腔怪调的三字半,少了她哼得荒腔走板的歌,好象日子变得加得让人无法忍受。我才发现,原来直以来不是我陪着她,竟是她陪着我。有她在旁边活泼着,心里再沉再闷似乎也还能撑得过去。眨巴眼又快到周末了。想到那天晚上她兴奋地揉着给风吹红了的鼻子说着七层天的样子,还有上次从茶馆里出来垂头丧气的背影,这种感觉就来得份外强烈。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挺矫情,算了,忍忍,什么都能过得去。我叹了口气,正心里盘算着回去租少本全雍的书好打发时间呢,黄姐的电话就来了。
今大早就上环球了,说是安排最后的午餐,我等她电话直等到这会。
王炮,赶紧叫上大林上我这来保驾,跟小储打个招呼,就说我得把大林扣会,算加班吧。动静别太大,过来再说。
我知道黄姐的意思,新来的小郑可直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地都支棱着耳朵呢。
我小声问:怎么拉?出什么事拉?
也没什么,你过来把陈总送回去,他让人给灌趴下了。
我立刻跟小储传达了黄姐的意思。大林现在已经借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