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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道没来看过啊?
那。。。。。。那你怎么不早说啊。早知道嘛,这陈向阳何必吆喝我去给你紧忙活,又打豆浆又租书的,不余吗?
差点误踩了刹车,这要急刹住,跟在后面的那哥们非撞上来不可。赶忙松开脚,定了定神。
不错,早该知道了。再清楚也没有了。好端端地他怎么会知道三子在哪摆摊,好端端地他怎么会有这个心思去找书,好端端地他怎么知道我痒的六神无主烦得七窍生烟。那天晚上半。。。。。。也不过是落下了保温瓶。结果碰上了那事,不是不后悔的,所以利马改正。改正的好啊。太好了。
我笑:是余,你们简直太他妈余了。
这不耽误事吗?高力强脸就拉下来了:那现在怎么办?我。。。。。。我这不传错话了吗?这全给弄拧了!
是拧了。我吸了口气,直点着头,笑得比谁都有劲:。。。。。。不过,我也没说是现役的呀。
什么?
咱响应九五计划啊,几十万大军都下去了,这个半个的算什么呀。。。。。。。大路是直向前的,两旁伸出的路灯会就晃过个,不断地重复着直到在视网膜里变成麻木的刺激。不在意竟然以为路上是全黑的。天空也是全黑的。世界上假如还有点亮,是不是也就是我这平行射出的两盏灯?盏在这边,盏在那边。
看着前面拍了拍脸,别睡:。。。。。。我是说,我已经把丫给裁了。
59
开到旷明县山脚下的小镇,去矿厂还了车。正赶在早班之前,门卫老头挺高兴地把证件什么的都还了。没耽误事自己还小赚了点零头,除此之外,高力强把两条烟往他手里撂。老头嘴都合不拢了:高总您太客气了,那什么,下次要再出了状况欢迎你们还上这来借啊!
坐上了的车,我这绷了天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好象高力强在后面跟人还说上了几句,我是车开起来就迷糊着了。睡得挺晕,眼前晃了不少人影出来,可伸手去抓又都是片空。中间车停了下,睁开眼天已经快要发白了。隔壁的司机师傅跟我打了个商量:您看我大晚上的耗过来也不容易,您也让我再赚点,拼个车成吗?
都是同行,那有什么不成啊,点点头,二话没说就转到后面坐去了。
路边拦车的哥们惊喜万状地上来:谢谢,谢谢。
车子继续向前。
高力强仰着脖子躺在后座上,下巴都掉了,张着大嘴睡得乌拉乌拉的那叫个香,散胳膊散手。我*车门边挪了挪,好让他那大长脚能再伸过来点。然后把头靠在车窗上拿手支着。
过了会把手伸平了挡住眉毛,斜着眼往左边瞄。
真是累了呢。想想我是屁股住进医院里了,大心不挂二心不操的,可其他人谁不是忙得团团转。特别是这俩当老总的。以前不知道,总觉得他们挺风光。现在看来要想人前显贵就得背后受罪这话真是点都不错。这年头谁容易啊?是好人都不容易。当然了,坏人也不容易。能想出这么名堂折腾,得耗费少脑细胞啊,太折寿了这。
看着看着,我就眼珠子发沉,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边笑边摇头,好象有双手捏住了心,来回使着大劲那么地晃着,抖得我的手都个劲地直跳筋。下下地,就把以前那点连自己都不太明白的糊涂心思全筛下去了。得,筛干净就对了,回头再吃点六味地黄丸败败火,实在不行就再加点知柏地黄丸,再不行就乌鸡白凤丸龙胆泻肝丸藿香正气丸反正老太太那别的不富余药是成把抓当糖豆吃都没问题啊。总而言之,我现在的心情,是越想越亮堂,越想越清晰,用两个字来概括,就是,幸好。三个字,好家在。四个字,。。。。。。
虎口脱险。
恩,等会,尚言之过早。这小子软了软,脑袋越来越沉,慢慢地滑了下来,最后自由落体到了我的肩膀上,蹭了蹭,耳脆骨和我的肩窝之间发出咯啦的轻响,选了个舒服的地界就满意地不动了。我眼睛越瞪越大不可思议地注视着,整个过程简直就象被拆解了的慢镜头。象看见只乒乓球落在台面上让人不由自主地要随着它眼珠弹跳,直到最后滴溜溜打了个转倒地为止。只不过。。。。。。这乒乓球实在是太操蛋了点,论体积比排球大论分量比猪头沉。
我把肩膀往下挪了挪,这小子的头靠在了座位上。我口气还没舒完呢,就又掉了下来,结结实实地砸了个正着,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的劲。
那熟悉的味道又冲进鼻子下面了,我就象抗着面口袋的圣诞老人样,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个没有感觉没有嗅觉的靠垫,不,靠垫都太便宜他了。还是。。。。。。还是应该变成陀屎吧。这样这小子靠在陀硕大的大便上的画面,让我现在想象起来就真的是太他妈有快感了,简直要浑身发抖。靠,大地联合的高总靠在驼电动大便上还睡得挺啧的。。。。。。这这这,告诉小储听她会不会要找人拍死我呢?我在心里乐了好半天,乐完了又觉得特没劲,就好象意淫了良久等射完了却无比空虚。
我闭上眼,问自己,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你?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天点点的亮了。
终于进城的时候,肩膀已经麻得不行了。整条膀子都没了知觉。这种感觉也不是没有过。但是,不能往回去想啊,你不是已经筛掉了吗?再倒带,那也太不守信用了,没皮没脸的。
所以,还是忘了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什么,什么。。。。。。
说是这么说,可我还是忍不住稍微歪了歪头,看了看他。
这小子睡得口水都要下来了。真沉啊。眼睛鼻子嘴全放松着,不象平常那么面肌活泼,不是硬邦邦的绷得象块臭石头,就是毛扎扎的倔得象根骆驼刺。
只有那么刹那,我觉得眼前的切就象是暗房里浸泡在定影水中的相纸样,所有的细节都从无到有地慢慢显现出来。。。。。。最后定格成这张穷我这生从未如此仔细观察过的脸,带着完全没有表情的宁静,孩子样的。几乎是下意识地,我的嘴往下偏,碰到了他的头发。心里象过电样地激跳起来,砰砰砰地,种被冷枪射中的感觉。耳朵里阵阵的耳鸣,窗外微蓝中稀疏的人影车影灯影都变成了默片,再过了会,才有各种声响跳进来。车铃铛清清脆脆地碾过街道,大扫帚条条地划着路面,有人远远地敲着梆子:煎饼哎果子!
这夜终于过去了。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句话猛地浮出水面,陈升唱的:他不是我的,在回去的路上,他睡着了。
那哥们下车后,我把高力强的头偷偷摆在座位上。又坐回了前面。
因为心慌意乱,敬烟的时候差点没烧着司机哥们的鼻子。赶忙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