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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片朦朦胧胧的墨绿树影中有模糊的两个人影,最顶上是小簇如墨之蓝,上面在行粗体白色洋文上加印了几个黑体小字。我打了个饱嗝眯起眼睛,那写的是:日出前让悲伤终结。
喝完汤,放下碗,到厨房看陈向阳磨粉。磨完了拿小勺往个小盖子里填,下狠劲地那么塞。看着看着,忽然觉得他咬着牙的劲头挺有意思,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就好象吓了自己跳,背往后靠,咣就把厨房门嗑了声响。
陈向阳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我声急笑:陈向阳,借你洗手间用用行吗?
他乐了,往门那指:你想用就用呗,还借?!借了你还还啊?
我扎进洗手间对着盥洗盆上的镜子,阵打量。里面的人脸有点红,耳朵也有点红,眼神有点狼狈,恩,他*的竟然还长出了颗青春豆来。怎么拉最近,又有人说我窜个又有人说我发情期到了,现在老倭瓜还长出青春豆来了,难不成真的是二度梅开再次发育?摸了摸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硬硬地,昨天把最后块刀片也崩坏了,这形象和青春豆小子太不吻合了,赶紧找找陈向阳的电动须刨来用用吧。边轻轻的翻找,边对着镜子扒着眼角,这就臭美上了。
正扒着,忽然门后面挂着的件衣服熟悉地跳进眼帘。眨了眨眼,把手伸出了出去。
是那件浅蓝色的小熊仔睡衣。很熟悉的触觉,下意识地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隐隐的熟悉的洗衣粉味道中还有种被人穿过了的味道。。。。。。这。。。。。。
手忽然无力了。想起了什么,但又抓不太着。
脑子有点乱,心跳砰下猛又突下轻。手无意识地摸住了墙,瓷砖挺凉,正适合给烧起来的脸降降温。好象把脸贴了上去,但其实听到咚的声轻响,脑门疼,才发现撞上了马桶上面的水箱。
哪边不对呢?是什么地方不对呢?
心慌意乱,心慌意乱。
拉开门,过去忍不住大声问:陈向阳,怎么。。。。。。怎么你有件和高总样的睡衣?
恩,起买的啊。陈向阳有点不好意思:他那件给你穿过就扔了,他这人就这样,拿出去的东西就不会再要了,倒不是嫌弃你什么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没有。。。。。。没有。。。。。。
呜~~~~~~的声,水开了,陈向阳拔了电,就开始烫杯,边说:唉,这不常住就把机器搬公司去了,只留了只摩卡壶,做起来乐趣是有可就是挺费事。。。。。。哎,王炮,帮我把那壶拿来。。。。。。
奥,我心不在焉地就去抓壶,陈向阳喊的那声小心烫的同时就觉得阵灼痛,甩手,壶就飞出去了,黑色液体带着褐色黄沫瞬间溅得到处都是,壶滚在台面上,小电盘子还没降温,甩上去的咖啡渍滋拉做响。
怎么拉怎么拉?烫不烫?陈向阳过来捏着我的手腕连声问。我直在跳,龇牙咧嘴地抽冷气,除了我操我操就说不出别的话来。
都怪我,我就说晚了步你看看。。。。。。陈向阳扒着我的手吹了吹:疼不疼?我跟你找点药上上。
打开水龙头,把我那迅速红起来的猪蹄伸在凉水中哗啦哗啦地冲着,边看着水流过指缝。
忽然想起了有首老歌是这么说的:回头看这生,人如飞虫堕网内。
我闭上了眼。陈向阳上了些清凉的药膏在我手上,然后又找了块纱布给我裹了起来。
王炮。
恩。
我睁开眼开着他,他眼睛里非常内疚,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又没说,我冲他晃了晃裹着纱布的手笑道:你看我这手养肥了,以后没东西吃就指望着舔它了。
对不起。。。。。。对不起。
这话该我说啊,我心里猛地个趔趄,咬了咬牙:陈向阳,应该是我对不起。。。。。。
我把你给烫着了。。。。。。
可我。。。。。。我顿了顿,说:我把你的咖啡给打翻了。。。。。。
晚上在宿舍的灯下,我把床底下的个脏旧的旅行包拖了出来。从里面掏出个袋子,打开。这是上次在宾馆打包回来的洗衣袋,那些次性的拖鞋沐浴乳小瓶子我都给楼下的哥们了,剩下来的,只有套梅干菜衣服和件纯棉的睡衣,小熊仔在上面憨憨地微笑。
我拿出来抖搂开,扣子是上次回来打开袋子发现被高力强塞在里面的衣服时就愣愣地自己缝好了的。当时也没敢细想,现在忽然什么都明镜是的了。想不到他居然把地板上的扣子只只地拣了起来,真的是拿出去的东西就不会再要了,又何必再拣呢?
原来那天晚上,他是把我当做了他。
点点地都从脑子里浮出来了。原来直没忘过。怎么可能忘呢?只是不去想而已。记忆这东西啊,以为可以拿新篇盖旧章,却原来只是拆东墙补西墙。以为已经过去很久了,闭眼居然鲜活如昔。
我把它折折好,又放了回去,关了灯,点上烟开着窗抽着。夜很凉,手很疼。
黑暗中,明灭。
人如飞虫堕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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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帮帮。。。。帮帮帮。。。。
谁啊?我揉着眼睛起来开门,看了眼:奥,是你啊。掉脸又打算往床边走,忽然心里跳,人就醒了,转过身睁大了眼:是你!
你昨匆匆忙忙地走了,我估计你也不会去医务室,再说大休息日的你们医务室也不会有人。陈向阳抱了包东西进来,径自说。
那什么,我跟在他后面抓抓头:没事拉,睡觉早没事拉。
你把纱布拆开来我看看。
真没事。。。。。。你看我这还困着呢,你先走吧。。。。。。我接茬再睡个回笼,看到陈向阳双手抱胸不说话地看着我,只好投降:好好好。
其实不用拆我也知道。真想不到那只小小的八角铝壶这么大的劲,昨晚上就疼得睡不着。好容易迷糊着了好象连做梦都是被当成了只猪,绑起来褪了毛有人过来拿小刀在手掌上划了道跟着就开始吹,直吹得我整个人都涨成了只被套,正打算往天上飘呢,就被陈向阳的敲门声给捅掉下来了。
嘶,打开纱布,陈向阳就倒吸冷气。
我笑:没事,真没事,这富态啊,啧啊,以前我妈就嫌我没长个萝卜手,光漏财了,这下好了,聚~~~~宝~~~~~盆哎呦!陈向阳把水泡挑破了我还能忍,他往上洒碘酒我可就受不了了,声音就象按住了电门全往上跑调:啊!
你还啧不?你还美不?
废话,我这急火攻心地还怎么啧啊!我甩着手腕子龇牙咧嘴。
陈向阳笑了:我可不是大早地给你上酷刑啊,我不下这狠手,等感染了就不好办了。
我不说话,没法说话,阵阵地烧心啊,把脸掉到边去,感觉陈向阳轻轻托着我的肘子往手上吹气。
烧吧?就会,等挥发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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