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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谁说的?他告你的?陈向阳见我点点头,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这家伙可真能臭美,我只是说过蓝色可以带来好运,很漂亮。

    奥,我恍然道:怪不得你送我那件也是蓝色的。。。。。。

    那是ikb的,就是现在被小资们流行烂掉的克莱茵蓝,陈向阳好象有点扭捏,眨巴着眼地解释:其实它没那么烂,很正的颜色很朴啊。。。。。。过了会又轻轻说:以前有人告诉我的时候它还没这么流行。。。。。。

    我知道很朴啊就是很纯粹的意思,以前陈向阳跟我说我很朴啊的时候解释过。我当时说纯粹就纯粹吧,反正不是碎催就成。

    现在,天空的颜色就是这种蓝色对了两升水,可能没那么朴啊了,但是依然挺好看,让人双目深邃,神清气爽。唉,好死不死的,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不自然地动了下,扑的声。心里不禁骂了声:操!

    陈向阳就醒了,发现自己靠在我肩膀上,有点不自然地赶忙移开了:不好意思,我。。。。。。我睡着了。。。。。。

    我涨红了脸,就打算利马起来,赶快逃离现场啊。结果脚麻了,屁股又坐了下来:哎呦!

    陈向阳就帮我拉直了腿说:不能起得太猛。。。。。。忽然四下嗅了嗅,狐疑地看着我:王炮,你身上。。。。。。这什么味啊?

    我。。。。。。我心想你还问,忘了今中午吃的黑椒牛扒饭了,轧着今天大师傅高兴,我那份里且放了不少洋葱圈。

    啊,满天对水的克莱茵蓝啊,远远地飞机拖着屁股后的长线白白的条粉笔道,花粉在微微的风中散播,当然拉,气流中除了这些还有其他即将消失的什么。

    我想了想低下头,脸上火烧火燎地小声说:对不起,陈向阳,你就把我权当成棵窜了种的薰衣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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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16楼高的阳台上往下望,行人汽车小蚂蚁样地踽踽前行。望着路上的长龙,我心里阵暗爽,知道有n人在骂娘。嘿!堵吧,照死里堵,反正没我什么事。只敢往远处看,不敢往下看,我晕高啊。

    陈向阳,你这地不错啊。边嗑着瓜子往手里放着瓜子皮边碘着肚子四处踅摸着踱步:就是。。。。。。老了点。

    恩,到这城里漂着就租的这,可真有好些年了。陈向阳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不是,我是说这瓜子。我看了看书架上的书,真不少,还有些主色调是蓝色的小摆设,又摸了摸桌上的迷你cd台机,扒了扒散放着的几张碟,翻了翻搁在电视柜旁边的dvd。

    随口问:陈向阳,你这没港片啊?

    过了会,陈向阳拿着块毛巾擦着手过来了蹲下来拉开抽屉翻了翻:恩,有,不过都是那方面的,你有兴趣看吗?

    呃。。。。。。我眨巴着眼:有打的吗?

    呵呵,陈向阳笑了:没有,有贴身肉搏的,你看不看?

    啊?我张大了嘴,没反应过来:空手道?跆拳道?成龙的还是李连杰的?

    都不是。陈向阳找出张来,把封面亮给我看:是这样的。

    靠!我看是两男的拥在大片绿色调中,上面四个大字春光乍泄:呃。。。。。。我起来抓抓头蹩到厨房去:那什么,你那忙活什么呢?

    我来之前陈向阳已经把准备工作都做完了,呱唧呱唧三下两下就上桌了。没吃先闻见香,我吸口气:想不到你老总还有这手绝活。

    切,陈向阳笑:老总就不吃饭啊?不都是干活的命吗?个人在外面不什么都自己来还指望着人伺候啊?来,吃吧。

    我还等他说,早开动起来了,边吃边故意大惊小怪地赞:恩,不错,不错。

    陈向阳笑道:你少来这套,我什么水平我自己心里有数,也就家常吧。你要说不错,那哪不错?

    恩。。。。。。都不错,有的吃就不错了。我实话实说。

    嘿,你倒实在。陈向阳问:我不知道你好哪口?就按着我的习惯来的。味道还行吗?

    味道?我哒吧了几下嘴,又舔了下筷子,想了想:行,就是。。。。。。农夫山泉有点甜。

    恩,他点点头:高力强也嫌我做的偏甜,可要是不放糖我就觉得这菜没法吃了。

    啊,那你烧什么菜都要放糖啊?

    对。扒了两口饭,筷子在菜碟里轻轻地敲了两下,若有所思地说:因为小时侯过的苦吧,觉得能吃到糖就很幸福了。现在岁数大了,按说应该少吃点,不符合养生之道,可积习难改啊。

    我知道,广东人说话叫嗒嗒糖。我忙不迭地臭现,见陈向阳笑着点点头,挺得意,又问:那你又爱喝黑咖,还有那个特小盅的玩意。

    那个。。。。。。唔,那个有回甘啊。

    忆苦思甜?老三届你好象小了点吧。我斜睨他。

    应该算先苦后甜吧,陈向阳想了想,笑说:好比大家总觉得。。。。。。明天会好嘛。

    喝,那可不定。我小时侯,学校组织下农村听忆苦思甜报告会,岁数大的人忆就忆回五几年六几年去了,我就奇怪啊,不是来听万恶的旧社会吗?怎么忆到新中国去了?现在好人又说了,这下岗啊盲流啊,还有那些混不上趟的,好些人拣菜边子过的这日子其实还真不如那时候,起码有人民公社畅开肚子管够啊。明天会好?嘿嘿,那可真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啊。

    陈向阳点点头:也是,可人民公社之后不就什么都吃不上了嘛。。。。。。那时侯也没什么好的。沉默了会,说:我妈那时候没东西吃就只能每天带罐酽辣椒在身边,常年累月地积下了个咽炎,吃得稍微急点就要吐。

    我叹口气:告你,我这些年跑车,拉得人可真是什么都有。有上来告状的,有河南那过来看病的,有卖了家当陪孩子练琴的,有外地来闯名堂直漂着的,有混艺术圈想出名的,住郊外大队里住招待所地下室,浑身家当就副画板把吉他。。。。。。那真是了去了,谁不是在这个灰秃秃的大箱子里装着,鸡啊鸭啊要往哪里去啊?晃到哪算哪呗。什么叫明天啊?

    我闷头吃了通,抬眼,陈向阳就象被针定在相框里的蝴蝶标本,明明动不了眼神却在挣扎。

    唉,所以呀你和高总过的这日子啊,其实真是挺不错的了。

    我开始盛汤,放下勺拿调羹舀起来,吹了吹,喝了口,恩,不错,点点头。

    王炮。

    恩?

    过半天没吭声,我抬起头看着他,他正呆呆地看着我:你怎么不吃啊?都让我个人吃了。

    王炮。。。。。。

    恩?怎么拉你?

    。。。。。。没什么,他起来:想喝咖啡吗?我去做两杯。也不管我答应不答应就径自进了厨房。

    端着饭碗喝着汤,我在屋子里左晃右晃。小套,两室无厅带个走廊。卧室我不进去,只在门边张了眼。张铺着淡蓝棉布床单的单人床,几个深蓝的方枕码得整整齐齐的,墙上贴了张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