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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盯着我:听见了没,这是专给我点的。

    我也盯着他,字字地说:你不吃它就归我了。

    我就不吃也轮不到你!

    我今还就跟你耗上了!

    我们俩就跟高手决斗样,喊完了口号就在桌面上围着紫铜火锅单手架空地这么比起了筷子道,噼里啪啦得煞是好听。没错,就是筷子道,剑道里的个中国区域分支,08年奥运会里没准就能新开项为国争光,当然拉得让我先把这小子给打败喽。陈向阳又好气又好笑地喊了几声,没人理,干脆双手抱胸不耐烦地随便我们去。

    隔壁桌听到动静都探头探脑地张望,几个人还那紧嘀咕:嗳,这什么新划拳的招式啊。我那只小蜜蜂的新招都还没学全呢,这就又冒出新的来了。就是就是,我还是喜欢五奎手啊八匹马的,喊着响亮口又好听。不对,老哥几个,我看这两位都是高人那,瞧见没,左边那个有点武当的架势,右边那个慢下来了,不会改太极剑了吧?

    最后连桌子底下我们都开始踢起腿了,你脚我脚地龇牙咧嘴,主要就隔张方桌坐着距离太近,没个跑的了的,全得生生地受着。直弄得这桌面象得了疟疾抽风打摆子,汤飞盘跳地,我们俩半着互相夹着筷子在那较劲,陈向阳拍桌子,大吼声:你们俩还让不让人吃这饭了!

    高力强梗着脖子起伏着胸盯着我冲口就出:陈向阳我告你,他是披着羊皮的狼!

    我心里咯噔下气血翻涌,就象被人兜心狠狠打了拳,定了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慢慢憋出句:是谁说的把这事都忘了吧?

    高力强的眼神凛,忽然就失力了,表情逐渐迷茫起来。

    我看着他恶狠狠地低声喝道:是谁?!!

    高力强呆若木鸡地失去了焦点,那样子好象有点怅然若失,不哼不哈地慢慢自己坐了下去。

    是我说的,陈向阳把我也给按坐下来,边码好桌上的碗盘,边看起来还挺兴兴头头地讲着宽话:你看,还是王炮把我的话都给听进去了。高力强你气出完了吧,出完了就踏踏实实地吃顿饭。你看我们头回起吃饭的时候不挺高兴的吗?这气氛全让你给搅了。

    陈向阳无心的句话,竟然说得我心里阵恍惚。头回,唉,头回。头回也不过就是不到三个月前。可往回寻思,却仿佛是隔海望月。潮自长起潮自消,这月华绵绵,天地空阔,却只照得见水来照不见人。

    我哈哈笑,把碗举,两眼望菜,对着空气说:陈总,高总这和我闹着玩呢,也就是图高兴。来来来,吃饭吃饭。说着就把脸往碗里埋闷头吃了起来。

    陈向阳乐:王炮,你慢点,小心噎着。

    我满脸饭粒地抬起头来含糊了句:没事。恩,好吃,真好吃。又去夹菜。

    高力强忽然叹了口气,眼睛只看着啤酒罐,拿过来仰头干了,就手各拉各拉地捏成团锡皮现代艺术作品,抬起手喊道:小姐,再来两罐!冰的!

    吃完饭陈向阳就拽着我们去了欢场。

    高力强本来不想去的,出了饭店门就要回去,陈向阳句话他又跟上来了:今周末,反正也没事,怎么着吧?你要回去你人回去,我和王炮去欢场再坐坐。

    什么?你带他去欢场?高力强把拽住陈向阳的胳膊,有点赤急白咧的劲。

    有什么不行?欢场又不。。。。。。特别,不谁都可以去吗?陈向阳挑眉。

    他。。。。。。高力强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然后不耐地挥了挥手:得得,去就走吧。

    我其实也不想去,但陈向阳付帐的时候已经问过我了今晚有没有事,我能有什么事呢,还以为他要用车,当然说没有。如果知道了是接着余兴,那死活也要找出点理由来。

    欢场是酒吧区的新崛起力量,以前名不见传,年前忽然火了起来。分两部分,楼是带乐台舞池的吧厅二到四楼是不同面积大小的k房。这地方我以前光听说,也路过过几回,但从没进来过。上个月出晚车,常在这排队拉人,回回都能做到笔好的,就是等的时间太长。

    进去就见陈向阳和接待领班挺熟,打了招呼就问:你们娜姐回来了吗?

    见领班笑着摆摆手,于是明了地点点头:我也估计到没那么快,但是很想念那把声音。不知道。。。。。。会不会受影响?

    领班笑说:那还真不知道,不过,最也就是从比力豪乐呆变成了屁鸡哈为姨!

    陈向阳哈哈大笑,说:那也不错。然后定了个中包。穿马甲扎领结的服务先生就前面领路地带我们上去了。

    跨着楼梯我忍不住说:陈总,你这是什么黑道切口啊,我怎么个字也听不懂啊。

    高力强从鼻子里哼了声。

    陈向阳扭头冲我笑,说:你懂不懂这个没关系,听不到台柱的歌,咱们来听听你那首你的眼神也不错啊。。。。。。他的眼睛在灯光下亮亮地发着光:上次我听你唱过的,真的。。。。。。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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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阵细雨洒落我心底,那感觉如此神秘。

    我不禁抬起头看着你,而你并不露痕迹。。。。。。

    这歌从昨晚上响起后就直没法从我耳朵里消除去。这个叫蔡琴的女人,声音低沉,如梦如幻。。。。。。不过按高力强的说法,这么好听的歌到我嘴里就不是很蔡琴而是很芹菜了,怎么听怎么硌硬不说,还老皮老筋的特塞牙。

    要说上来这小子就乘陈向阳去洗手间的当,先我步进了包厢,屁股抢坐在最靠控制台的位置上。手叉开五指霸住触选屏手抓俩麦克风,防贼样地看着我,眼神深处有少许尽占先机的小得意。

    哈,我不怒反笑。

    跟我来这套,这些伎俩都是哥们玩剩的。也不到我们光速出租去打听打听,提王胖子不定有人知道可要是提起超级麦霸120,十个里有九个准会捂起耳朵做惊耸状还有个半是重度感染的中耳炎。自打我从局里被精简下来起,每年总公司的新年联欢会过后,歌舞厅的器材帐上都要增加大笔或修或配的支出。据说是所有的话筒经我这井喷式的口水淹,立刻就以超光速折旧,轧着我心情好点唱唱青藏高原我的白发亲娘什么的,顶灯转灯雪花球能摧成地的玻璃渣。这些都是物质损失也就罢了,因为整晚上的霸麦而造成了其他同志间歇性失聪引发性偏头痛和无可抑性歇斯底里症等从生理到心理上的损伤那就是无法估计的了。

    消消停停地坐下,从桌上拿起电视遥控器,就手就转了台。画面上的rapmtv立刻变成位穿西装的便密男子严肃地坐在讲台后面拿着讲稿面对镜头无比沉痛地说:今天我们要说法讲法,首先就要培养起个概念,那就是勿以恶小而为之。。。。。。

    听见没,这就是讲你呢。我拿着遥控器虚指。

    你把遥控器给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