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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星辰之草原情殇篇 作者:十世

    大了,走路姿势都开始笨拙起来。这日他挺著肚子牵出墨风,想赶羊去雪後的草原上吃草,可是双手撑著马鞍,扭转著身子,硬是没有跨上去。

    言子星在旁偷偷看了半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墨风原本便是骏马中的极品,乃是他父王北堂傲的千里爱骑墨雪的後代,体态十分高大。拓跋真身体利落的时候,双手撑马鞍,不用踩蹬便能飞跃上去。但是此时顶著个碍事的肚子,身体沈重,也没那分矫健了。只能先踩上马蹬,再跨腿迈上去。可是他是男人架子,没有妇人那般体态柔软,腿抬不了那麽高,何况墨风又不是般的高大,所以费了半天力,还是蹬不上马去。

    他本就有些气恼,听见言子星的大笑声,不由羞恼交加,怒道:“笑什麽!还不过来帮帮我!”

    言子星忍笑过去,道:“阿真,上不去就算了,你留在家里拾掇拾掇吧。快入冬了,好东西还没准备呢。”

    拓跋真较上劲了:“不行!我还不信我今天上不去这马了。你过来托我下!”

    言子星没辙,只好在他身前蹲下身子,双手平伸,道:“你踩著我的手,我托你上去。”

    拓跋真吃力地抬起左脚,踩到他的双手上。言子星用力向上托,拓跋真这才翻身跨上马背。

    言子星看了看他高挺地肚子,担忧地道:“肚子这麽大了,再过几日你就别骑马了。”

    拓跋真道:“放心。已经入冬了,在马背上也呆不了几天了。我看这天气还要下雪,明天开始就不去了。”

    言子星这才放心。

    ***

    亲亲们,这周六(12月5日)晚上八点,欢迎大家参加十某的广播电台采访哦,具体地址请看上篇的通知。

    另,最近十某新比较慢,没有停栏,只是《望星辰》比预计的要长,与编编商量後有些问题需要考虑,所以可能新会比较慢。等问题解决後,大概就会知道该如何处理好了。让亲亲们等待了,抱抱~~~

    (0.38鲜币)望星辰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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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真果然是草原上的老手,精通辨识天气之道。第二天鹅毛纷飞,又是场大雪。

    拓跋真反正已经跨不上马背了,便在家里准备过冬的东西。只是他手艺实在不好,女人的纺羊毛和针脚活完全不会,做的酸马奶又难喝的要命,只有他自己喝得津津有味,言子星则恨不得毛孔都酸炸开,口也不喝。

    冬天是草原上最艰难的季节。乌里木盆地面积很大,但族人不过千来人,稀稀落落,便显得人不。

    言子星望著天空,几只苍鹰向著雪山飞去。

    他与拓跋真流落到这里也快年了,与外面完全断了联系。不过他们北门行事向有套自己的手法,他已经托夏天回盆地参加阿慕达大会的族人将消息带了出去。以北门和北堂王府的手段,大概明年就会得到消息,来寻他了。

    可是那时他还不知道拓跋真有孕的事情,也没有发觉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动了如此真情,所以现在心情十分矛盾。既盼著这个冬天不要那麽快过去,又盼著明年春天早点来临。

    “唔……”

    帐篷内传来呻吟之声。言子星内力深厚,耳朵灵敏,立刻掠身进去,道:“怎麽了?”

    只见拓跋真双手抱著木柱,摇摇欲坠,见他进来,大喊:“快点,我脚抽筋了。”

    言子星连忙过去扶著他慢慢坐到地毯上,帮他按摩起来。

    “哎哟,快点,难受死了……腰、腰,还有腰也抽筋了。”

    拓跋真现在就像个随时会冒火的火球,全身上下动不动就不对劲,人也脾气大涨,将言子星吆喝来吆喝去,使唤得跟奴才似的。

    言子星给他按摩半天,满头大汗,嘴里还要直安慰著。

    “怎麽样?好点了吗?”

    拓跋真哼了哼,道:“差不了。扶我起来。”

    言子星搀著他起身,顺手摸了摸他的肚子。

    拓跋真没好气地道:“别摸了。越摸越大。”

    言子星好笑道:“哪里有这个道理。”

    拓跋真道:“我不管。就是不许你再摸了。”说著拍开他的手,故意捂著肚子,跟护著什麽似的,摇摆著身子走到榻边,翻出堆东西,道:“这个,你得空缝缝。”

    言子星看,傻眼了:“这个……”

    “你要不缝,等孩子出生可就没得穿了。”拓跋真撇嘴道。

    言子星咬了咬牙,道:“我缝!”

    可别小看他。他虽是老北堂王的麽子,可是从小在灵隐谷长大,并没享过少王府的富贵。

    他父王和爹爹返璞归真,生活朴素,家里只有个老妈子帮忙收拾做饭,其余的都是自己做。别看他父王贵为亲王,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但这缝纫之术,竟比他爹爹还强上几分,主要还是得益於功力高深、眼明手快。所以言子星从小到大,有时破了衣服什麽,也就自己补补。

    只不过他这门‘手艺’甚是粗糙,这件小孩子的狐皮小袄,也不知能不能缝出来。只是他若不成,那拓跋真是没法指望了。

    孩子应该在年底左右出生,正是最冷的时候。言子星为了孩子,也决心‘拼了’!

    他拿著那棉布和狐皮正在琢磨,拓跋真那边已经歪在榻上睡过去了。

    这家夥现在是早也睡,晚也睡,能吃能喝,人就跟吹了气似地猛膨胀。言子星好几次差点被他挤到床下去。

    到了十二月,天气冷了。放牧早已不可能,言子星偶然去趟马场,大部分时间也是在家里。

    他虽经常来往於草原,却还是第次在草原过冬,有些不大适应这种气候和生活。

    拓跋真临近生产,人变得越发古怪。不仅十分任性,脾气还很暴躁。

    “我要吃鱼!”

    言子星头疼,好言道:“这个时候哪里有鱼。明天我杀头牛,给你炖牛肉如何?”

    “不要,我就要吃鱼!”拓跋真把碗摔,沈著脸道:“整天都是这些,连点茶叶都没有,满嘴臊腥味,闻得我都要吐了。”

    言子星道:“这不是有茶叶吗。我给你冲杯。”

    “这也算茶?我要喝清前龙井。”

    言子星心中跳。清前龙井,在明国只有大富之家才能喝到。不仅价格昂贵,而且还是身份地种象征。他父王也爱喝,每年都是他大哥从遥京送到谷里去,外面就是有钱也不定买得到。

    他知道明国和西厥、回鹘、铁洛等各个部落之间有贸易往来,在草原上,清前龙井比黄金还贵,西厥人中只有大贵族才买得起。

    拓跋真这麽说,难道是想起了什麽?

    他小心地看了拓跋真眼,见他只是发脾气,神色间并没什麽异样,便道:“清前龙井我估计族里肯定没有。不然明天我去找族长和长老,看他们那里有没有好茶,给你换些来。”

    拓跋真心头说不出的烦躁。他现在肚子越来越大,身体的变化也越来越明显,抽筋、尿频、腰酸背痛等毛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