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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 作者:公子欢喜
确定了吧?”
“嗯。”篱清抵住他的胸膛后退,扫视他身的狼狈,“你抢了犬族的王后?”
“我抢了狐族的王。”澜渊捉起篱清的手拉到嘴边亲吻,舌尖指指细细舔过,最后把食指含在口中吮吸,话语低哑而模糊,“可惜狐王府的墙头高了些。”
“你爬墙?”金眸闪,篱清从未想过这个二太子会荒唐到这个地步。
“不然如何?狐王不是专程派了人在门前拦我么?”放开食指,又去啄手背,下下,蜻蜓点水般不厌其烦地轻吻。
“用术法跃过就是了。”
手背被吻得发痒,想把手抽回来,他却握得紧,个使劲,人就被他拉了过去。澜渊再个转身,手臂环,人往椅上坐,篱清就被他锁牢牢进了怀里。边说话边往他耳后吹气,怀里的身体开始敏感地轻颤起来:“用术法就不叫爬墙了,也没了那份意思在里头。”
“晚上还有事要忙。”肘部往后击,乘势拉开些距离能不受他影响,篱清冷声道。
澜渊箍紧了手臂贴上他的背,把头搁在他肩上闭起眼:“你忙你的,我不烦你。”
琉璃灯里的烛火幽幽地燃着,照了室昏黄的光。
从文书里转回头,双墨蓝的眼正瞬不瞬地对着他,见他回头就眨眨,满满的笑快要漫出来:“口渴了?还是饿了?”
“天亮了。”
“是要赶我走了?”澜渊转过篱清的身子,让他正面贴着自己,眼对着眼,鼻尖顶着鼻尖。
“长老们要来议事。”不习惯这么近的距离,篱清后退,却被背后的桌沿抵住了。
“是么?”澜渊笑着凑过去,依旧眼对眼,鼻尖顶着鼻尖,伸出舌来有下没下地触碰篱清的唇,“好。不过…”
墨蓝的眼眨,唇就立刻贴了过去,勾了篱清的舌过来戏弄完了才笑着退开:“今晚我再来,等我。”
扇子开合,人就凭空没了踪影。
元宝在门外道:“王,长老们来了。”
“好。”狐王端坐在椅上,银发金眼白衣,冰封万年的无悲无喜。
以后澜渊又来过几次,隔个五六天来回。时刻倒是拿捏得很准,三过,长老们刚走开,小厮们也散了,他就执了盏琉璃灯推门进来,不早也不晚。
“晚来刻,你不就少见了我刻?”他歪着头说得理所当然。
来时会带些酒菜糕点,篱清忙着看文书,他就亲手喂到嘴边,有时舌尖会触到他的指,他就笑着把指收回,舌尖卷,眼睛闪闪地看着篱清。
“在忙什么?怎么忙到这个地步?”他有时看得不耐,硬是转过篱清的脸来问。
“没什么。最近事。”篱清道。
“是么?”他狐疑。
篱清低下头继续看,再不肯搭理他。
澜渊无奈,抿了口酒在口中,勾过他的下巴用嘴渡过他,趁机纠缠,直到他灿金的瞳中升起怒火:“好喝么?喝口解解乏。”
篱清转过身不答,他贴过去挨着他的耳根说:“这叫‘春风笑’,酒仙刚送来的。我料你该喜欢,怎么样?若喜欢,我下次带些过来。”
篱清依旧无言,澜渊就伸手夺了他手里的文书,手在他的腰际摸索:“如何?嗯?不说可不放过你。”
篱清扭身要挣脱,奈何被他困着,不由皱起眉:“放手。”
“不放。”澜渊往前压住他,死死不肯退让,“只说句,好还是不好?”
灿金瞳冷冷地看了他眼,篱清偏过头就是不开口。
两人僵持良久,澜渊只得把文书放回桌上,脸蹭进篱清的颈窝,口气也放软了下来:“特地带来给你的,就要你句喜欢还是不喜欢。嗯?也好叫我放心不是?”
篱清见他如此,便松了口:“好。”
“呵呵…喜欢就好。”澜渊抬起头,墨蓝的眼亮过屋中的灯火,“好,我下回带些来。知道么?这里边放了合欢草,喝了催情的,这次饶了你,下回可要好好地…嗯…”
篱清不出声,原本靠着澜渊的身体却不着痕迹地往前移了些。
“呵呵…”澜渊笑着往前跟进几分,始终贴着他。
手在篱清的身上摸索,在胸口处忽然碰到什么东西,就伸进他的领口中拿出来看,却是小块玉佩。碧绿的颜色,纹路里夹杂着些褐黄,对着烛火照,就显出淡金的颜色来。这才想起来,欢爱时总见篱清戴着它,当时疑惑,只是后来就忘了,现在看见了就不由疑惑它的来历:“什么好东西?”
“没什么,从前去人间时买的。”篱清看着文书,心不在焉地答道。
“给了我吧。”玉他是看不上,不过想到是篱清贴身戴着的心里就起了别的心思,直觉地想要过来。
“…”篱清却是怔,转过身来仔细地看着他墨蓝的眼,“你要?”
“嗯。狐王不肯割爱么?”澜渊也看着篱清,灿金的双眸快炫花了旁人的眼。
“不肯。”篱清不假思索地拒绝。
“绝情。”靠过去抱住他,墙上的两个影子就融在了起,“那就算了。本太子也不希罕。”
“以后就别来了。”临走时篱清忽然道。
“嗯?”澜渊倏地旋过身,扇子“啪——”地下跌在地上。
“我要闭关,年。”篱清解释。
“好,那我年后来。”弯腰拾起扇子“唰——”地展开,澜渊又是那个斯文从容的二太子,方才刹那的失神仿佛不曾出现过。
第十二章
年,于仙家而言,不过是在棋盘上摆下颗棋子的刹那光阴。于澜渊而言,夜纵欢再揉开眼,春夏秋冬已然个轮回。
年后,狐王府的大门朱红依旧,画着百狐图的照壁仍牢牢地遮挡住府中的切情形。只是堂上凭空了许人,闹闹哄哄地,狐王若听到了,脸上的冰雪怕要再积起十分。澜渊留神听了听,各族的都有,全是来找篱清的,偏偏狐王避而不见,只把狐王府的小厮们忙得脚不沾地,暗地里叫苦不迭。
跟着元宝往里走,路过书房时往格窗里望了眼。他带来的琉璃灯还放在案头,满桌满地的文书全都整整齐齐地码在书架上,沉沉地占了整个架子,感觉再叠些,架子就会被压塌了似的。书桌上摆了两个酒盅,杯沿碰着杯沿,是年前两人喝完酒后摆成的样子,现在再看,都分不出哪个是那时他用过的。那时候说过要带些“春风笑”来,他闭关,他也就忘了,看到这酒盅便又想了起来。
继续往里走,七弯八绕地在花园里转悠了阵,穿过片柳林后,视线顿时豁然开朗。入眼竟是片粼粼的湖水,湖上四散着几株莲花,橙黄暗紫,莲叶田田。不远处是个八角清凉亭,孤单单地伫立在湖中央,这边过去既无桥无舟也无路。仔细再看,亭中了个人,白衣赛雪,衣袂飘飘,仿佛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