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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纨绔 作者:公子欢喜

    看不到任何情绪,又旋即被情欲覆盖,“那你便猜吧。”

    第十章

    登山看日出,临湖观游鱼,天桥上的板书、十八街的麻花…看过、听过、尝过,还不甘心,就雇了条船走水路回来,摇摇摆摆地在江上荡了十来天。

    狐狸生性畏水,虽冷着脸不作声,直紧握的拳还是泄漏了紧张的情绪。澜渊走到他身后环着他去握他冰凉的手:“腾云驾雾虽快,可有个什么意思?不如现在来得逍遥自在,你说呢?”

    篱清扭头躲开他的唇,却任他抱着,相依相偎着看脚下的滔滔江水,归途倒也不觉得漫长。

    回到狐王府时,澜渊的贴身小厮早已眼巴巴地候在门口,见两人出现就赶忙跑过来对澜渊道:“太子,您可算回来了。大太子都找了您好几回了,狼王、酒仙他们也正找您喝酒呢。对了,北方的雪族今次又上贡了不少东西,还特地给您送来了几个天奴,都在宸安殿外等着您回去发落,里头有几个小的先自作主张给您放进了寝殿…”

    还想往下说,澜渊手中的扇子“啪——”地合,擅长察言观色的小厮眼看见篱清还在旁,便识时务地闭了嘴。

    “既然二太子事务缠身,篱清就不再打扰。”篱清的脸上云淡风轻,拱手行了礼就头也不回地进了王府。

    澜渊伸手要牵他的手,却被他袖子摆,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朱红的大门缓缓合上,澜渊只得冲里面说道:“我过两天再来。”

    篱清没有回头,门关上的死后,里头传出声淡淡的“好。”淡得从里面听不出任何东西来。

    “听说弼马温那边最近缺人手,你就过去帮几天吧。”

    小厮不待他说完就跪倒在地上求饶,澜渊看都不看他眼,径自摇着扇子回府。

    说是过两三天再来,却个月过了也不见人影。听说虎王擎威的酒宴上,二太子身边带了个极漂亮的雪族少年。雪族天生的雪白肤色配着双湛蓝含水的眼睛,性子又极是甜美,颊边两个酒窝总是时隐时现,方露面就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二太子揽着他入座,喂酒、搂抱、缠吻,旁若无人地亲热,这少年是何身份不言而喻。

    这话从兽族传入天界,又从天界传入兽族。传进狐王府时,狐王正安然地坐在桌前喝茶。狐族艳名四播的美女红霓着了身火红坐在他对面,正口不停歇地说着那夜虎王酒宴上她亲眼所见的情形:“你说,怎么能有这样的人?从没见过这么柔这么甜的人,从女人里头也挑不出这样的…两个人那个样子你是没瞧见…”

    红霓是火狐长老的女儿,自小与篱清起长大,又不知篱清与澜渊间的纠葛,直说得天花乱坠,比外头的传言还要来得生动。

    篱清边喝茶边听她说,垂下眼脸,灿金瞳映出池清澈茶水,无波无绪,完全事不关己。

    “诶,你倒是说什么呀。怎么还是副闷嘴葫芦的样子?”风风火火的女子突然停了口,双金红色的艳正不满地看着他。

    “哦。”篱清应了声,偏头沉思了会儿,问,“说什么?”

    “唉,算了,算了。”红霓挥挥手,受不了他的淡漠,“难怪都说你这个人没意思,以前还好些,继了位以后都比我爹还古板了。”

    篱清也不恼,由得她来抱怨。红霓是少有的几个能跟他亲近的人,日增月长,亲眼见她出落得越发明艳动人,火爆的脾气却也跟着见长。常心急火燎地闯进来拉着篱清噼里啪啦地说上通,无非是哪两族又打起来了,狼烟四起,尘土飞扬,好壮观,或是谁又与谁在哪处比剑,你来我往,剑光闪耀,好精彩。有时候闯进来时,篱清正和长老们议事,她也不管,天大的事也没她大小姐要说的来得大,故此没少挨她爹的骂。她面上低头认错,无人注意时对篱清吐舌,压根没放在心上。

    “你是不知道,那个二太子对他是好到了骨子里,整天处在起也不嫌黏糊,带着他天上地下逛了个遍,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红霓缓了口气,忽又问道:“你前阵子是去哪儿了?怎么找不着你?”

    “去人间走了遭。”篱清放下茶碗,口气平淡。

    “去人间?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兴致?我还当你永远都要关在这屋子里看书呢。”

    “突然来了兴致就去了。下次起去,如何?”

    “难得狐王邀约,小女子焉有不从之理?”

    元宝进来说长老们有事要报,红霓便要离开:“被老爷子看到了又要骂我耽误你干正事,倒不如趁现在我先走步。”

    篱清看她嘟嘴瞪眼的娇俏模样,不由莞尔:“你是怕你爹唠叨你不嫁人吧?”

    “我嫁人干他什么事?要他成天挂在嘴皮子上招我讨厌!”红霓懊恼地说,忽然转过头来仔细看着篱清,“与其嫁给那些个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我情愿嫁给你。”

    “好。我明日就册封你为狐后,如何?”篱清神色不动。

    门外却传来声爆喝:“死丫头,休得对王胡言乱语!”

    话音未落,火狐长老飞身掠了进来,红霓低喊声“糟糕”,跺脚,人就抢先步跃了出去。临末了还不忘戏弄她爹:“你不就是要办喜事么?我帮你找个年华正好的续弦吧,来年还能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小阿弟,岂不是好事成双?呵呵呵呵…”

    声似银铃,仿佛天边朵红云。

    夜半时分,正在灯下看书,有人推门进来。蓝衣金扇,双似墨非墨似蓝非蓝的眸:“怎么这么晚还不睡?等我吗?”

    放下书,篱清靠着椅背仰视他的眼:“不是。”

    “真叫我伤心。”澜渊佯装痛心,捂着心口走过来,低下头,墨蓝眸中显出点金色,是他的眼,水波不兴,波澜不惊。

    闭上眼,人就被他抱住,唇舌相交。

    “想我不想?”

    “…”篱清不答,澜渊也不再追问,只是吻得深…

    窗外乌云漫天,遮住弯孤月。

    澜渊有时连着几个月天天来,有时又接连几个月不见踪影。亲密、冷落、复又亲密、复又冷落…百年于他们而言不过弹指挥。

    二太子的风流放荡如从前,听说雪族的少年被送了回去,新收了个大太子送去的女子,后来又有了许貌美的少年或是少女。宠爱时是恨不得蜜里调油,便是要摘下月亮,二太子也不皱下眉头,旦腻了,就只闻新人笑,旧人连哭诉也无去处。

    墨啸说:“他是惯了,性子就是如此。”

    红霓说:“什么二太子,放到人间不过是个醉死在妓院里的纨绔子弟。那些个谁谁谁也不过是空长了张好看的脸,还真当他能掏出真心来。也不擦亮了眼睛仔细看看,他澜渊要能有真心,这头顶上的天就要塌了。”

    篱清静静地听,嘴角边隐隐带点笑意。澜渊来时也不话,拥抱、接吻、亲热